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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加巧合的是,這條路還充滿著危險與不確定,一旦在這條路上出點什麼意外,那都是合理的。

  現成的理由就在哪裡啊。

  天險,深淵,鎮魔的地方,之前還有無故跳深淵的。

  每一個詞都向世人展示著危險重重與不確定因素。

  最絕的是,現在汪季銘沒有辦法阻止事態的發生。

  因為停下來,必然會有人一哄而上。

  要麼避著他們往天險深淵那邊走,要麼,直面被搶,立刻動上手。

  「你剛剛說戰時才會走天險深淵那邊,那現在?」汪季銘又問道。

  「哦,有首長在,沒問題的。」

  那個年輕的駕駛員說道:「那邊在離天險深淵很遠的地方有個崗亭。」

  「那個崗亭是由我們西南軍輪流值守的。」

  「像我這樣的小兵過去當然要手續,要指令,但是首長本人就沒有問題了。」

  胡勝利過去當然是沒有問題的啦。

  那手續上看的還是他的簽字,指令也是他定的。

  汪季銘的心沉了沉。

  現在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了。

  想到三卡車的國寶,汪季銘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辦?

  怎麼解決這次的危機?

  怎麼把這些國寶完整平安地送到京城?

  汪季銘想了一路都沒有想出什麼應對的辦法。

  覬覦國寶的人已經把一切都算計明白了。

  這麼短的時間能做出這樣的安排,還能有足夠的火藥炸橋,這個人是誰,簡直呼之欲出。

  車緩緩停下,汪季銘立刻下車,拍了拍前面秦硯的車門,示意他下車。

  兩人在極短的時間裡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想法與計劃。

  最後,他們能做的只有四個字:兵來將擋。

  不管怎麼樣,總要先離開西南地界的。

  只有離開了西南地界,向別人求助也好,硬剛也罷,總不會出於孤立無援,被圍著打的地步。

  秦硯本人當然是不懼怕什麼的。

  說難聽點,他真的動手,那就是降維打壓,多少對手都不夠看的。

  所以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枉然。

  當然了,秦硯不能隨意出手就是了。

  這其中的度,他自己就要掌握好。

  像現在這種情況,他當然不能「嚯」一下祭出五色·界直接把嫌疑人團滅了啊。

  他又不是弒殺的魔。

  魔:……勿擾!

  兩人沒有多說幾句,胡勝利就來找他們了。

  「老汪,這回是我的責任,這邊的崗亭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胡勝利嚴肅地說道:「相信駕駛員都跟你們說過天險深淵的兇險了。」

  「那邊是真的有神異無解的事情發生過的。」

  「我最後一次向你確認,真的要走這條路嗎?」

  這是想把堅持走天險深淵的鍋甩給汪季銘了?

  汪季銘此時很想問一句:為什麼?

  但他知道,不能問,問了,他們就永遠都沒有機會過鐵索橋,安全的帶著國寶和專家們回京城了。

  「去!」汪季銘斬釘截鐵說道。

  他看出來了,這些軍人大概率都是沒有問題的,那麼,他還有機會。

  「好,走!」

  三人重新上車後,卡車通過關卡,往一眾人都害怕的天險深淵開去。

  最前面的一輛卡車上,胡勝利的眼睛亮得驚人。

  他在西南等了很久的機會就要到了。

  協助帶國寶回京城,哪裡有負責帶國寶回京城的功勞大啊。

  有了這個功勞,他就能在這個坐了十幾年的位置上再升一把了。

  況且,這麼多的國寶,運輸途中損毀那麼幾件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名利雙收的事情,他當然要把握好這難得的機會了。

  其實,西南通道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這麼多年,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一方面,懂的都懂,水至清則無魚嘛。

  另一方面,西南這邊形勢非常複雜,要維持平衡與穩定非常難。

  作為西南軍區的最高領導人,胡勝利不僅要守護好邊境,不讓人越境,還得協調好西南這邊的各方勢力。

  另外,大山那邊還有神秘的蠱師,他根本不敢管。

  他一開始當然也是雄心萬丈,想要治理好西南這一片土地,讓一切井然有序,百姓安居樂業的。

  但奈何,這裡三五不時就會出點狀況。

  今天,這幾個家族忽然就對立了,只是為了爭搶哪個家族先在小河打水,就能打起來。

  明天,誰家兩個世仇的家族小輩忽然私奔了。

  小輩是一走了之了,兩個家族又幹了起來了。

  後天,他們又忽然和好了,要宴請對方,還要讓胡勝利去見證。

  他光是應對這些層出不窮的麻煩,就已經焦頭爛額了。

  倒是西南通道出現後,各方勢力有了一種詭異的平衡,西南地界前所未有的安穩太平。

  他當然不敢輕易打破這個平衡了,只能當沒有西南通道這件事情。

  當然,底線一旦被打破,容忍度也會提高。

  那些當地的勢力,慢慢往西南軍中安插自己人,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人家是通過完全正規的選拔考試的渠道進來的,他連反對也不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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