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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不一樣了。

  裴弗舟失憶了,甚至幾乎忘得一乾二淨,看樣子,一時半刻是好不了。

  如果說國公府是秤的左邊,那裴弗舟的身份和能力足矣平衡他們。

  不知何時,江嫵忽而生出了一個鋌而走險的念頭。

  陳知遠的一聲呵,教她回過神來。

  江嫵對盧氏道:「表姑母,既然陳家郎主這般為難,不如就算了。此事說開,也算給了他們一個人情。這樣僵持下去,也不好。」

  她多少瞧出來,陳家郎主應該是知道陳遜的那些事情,只是眼下一口氣憋著,也不會同他們說清楚。

  盧氏無奈點點頭,只道:「難為你如此想。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江嫵反倒寬慰幾句,找了個藉口,想先行離開。

  盧氏只念她終歸是麵皮薄,婚事砸了臉上掛不住,也未阻攔,只叫她安心,「方才我見國子監丞夫人她們要回去呢,正巧,你可以與她們同車,也省得再尋車馬」

  「是。多謝表姑母。」

  .

  從側門出來,江嫵走上抄手遊廊。

  東都秋日午後分明是愈漸微涼,可日光曬著總覺得暖和得很。

  她端袖看向遠處,歇山頂上一片蔚藍的天幕高而遠,流雲飛散在光點中。

  江嫵其實很喜歡東都的這個時節,空氣的寒涼中纏著無言的暖柔,總給人一種頗有盼頭的錯覺。

  她像只貓似地眯了眯眼,舒舒服服地披著暖意,一路走得不緊不慢。

  在奴僕歇息的耳房外,喚了抱穗出來。

  帘子一打,抱穗很驚訝,「姑娘這麼快就出來了?怎麼一個人呢?」

  江嫵和她對看了一眼,只問,「吃了嗎?」

  多年的主僕了,抱穗立即明白了,嘴角輕垂,「看來沒成。」

  江嫵卻沒沮喪,只一笑,「是呀。」

  抱穗嘆氣,只低聲打趣她家姑娘,「前幾日說他的不好,您還執意呢;今日沒成,您倒笑了。」

  「走吧。國子監丞夫人她們正好回城中,我們同她一道。」

  「這麼快回去幹什麼呀。」

  江嫵掖著袖子望著天,琢磨了半天,忽而喃喃。

  「我們去北坊玩吧,玩夠了,去吃興茗樓......」

  「我的好姑娘,我們哪裡帶那麼多銅錢去吃興茗樓呀。」

  江嫵轉眸一笑,秋光映開琥珀色的眸子,靈巧的長睫微動。

  「誒,就是貴,才要吃呢。」

  .

  裴弗舟還在偏室正被裴肅訓話。

  原本正左耳進右耳出著,忽然眼皮狠狠一跳。

  只覺得有災禍要臨頭。

  這時候才醒過神來,見裴肅氣得來回踱步,將廣袖甩得嘩啦嘩啦響。

  「你這豎子,我方才說的你聽見沒有?」

  他父親裴肅可不比儒士做派的陳知遠。

  裴家祖上是武臣建功勳,三支裴氏血脈里,他兩個叔父都是從了武,只有他父親做文臣。

  即便如此,裴家人骨子裡那點相似之處還是有的。

  裴弗舟無奈,大概串連起方才斷斷續續的句子,安撫裴肅,「張寺卿不是說了麼,是臨時有事便先行離去,這也並無不可。」

  裴肅哼了一聲,罵道:「是你混帳!我和你丈人在此等你很久,你就這麼把我們和張家娘子晾在這裡,若非你遲遲不歸,駁了人家面子,我會這般嗎?你方才到底去哪裡了?」

  裴弗舟眉眼一沉,不想說話。

  裴肅想起什麼,瞪眼問道:「你該不會和誰家女使廝混去了吧?」

  裴弗舟忍不住厭惡,一皺眉,煩擾道:「父親這是想哪裡去了?」

  裴肅倨傲地冷嗤一聲,說諒你也不敢,搖頭道:「只怕蘇弈那個傢伙帶壞了你。」,一嘆氣,「你同張家娘子這婚事遲遲定不下來,我心裡頭著急。好在你丈人通情達理,改日,你得隨我走一趟,給我好好認錯去。」

  裴弗舟忽而覺得他和江嫵這是風水輪流轉,想嫁的嫁不出去,不想娶的趕著他來。

  心頭煩惱,不禁和裴肅賭氣,「您別總說他是我丈人了。蘇弈知道,都拿來取笑我。」

  「哼,他笑?他是羨慕。張家高門貴第,又是未敗的望族。張寺卿能看上你,可不一定看上蘇弈。」

  裴弗舟見裴肅不懂他的意思,乾脆直白地說了一句。

  「我壓根就不喜歡什麼張家娘子。您就別費心了。」

  裴肅啪地一聲拍了下案幾,「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不聽?待到聖人為你賜婚,這何等榮耀!」

  裴弗舟無奈,只沉默不語。

  裴肅見兒子神情複雜沉沉,心頭軟了下去,似是妥協。

  他揮揮手,只嘆息道:「你若真看上誰了,大不了娶了張家娘子之後,再納妾吧!」

  裴弗舟聞言,只別過臉,看向竹簾外的日光,一輕哼。

  「誰說我看上她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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