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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時宴眨眨眼,老實道:「用的您這兩日給的珠寶抵扣的藥費。」

  「開銷方面跟下人說就是了,這點小錢用不著你自己來。」

  「是啊是啊,我四哥對女人可捨得花錢了。」宋倘又忍不住插嘴。

  宋琸往他腦袋上猛敲了一記,以示警告,宋倘吃痛大叫一聲,這下終於長記性乖乖吃飯不再亂說話。

  宋琸先前是個性情頑劣揮金如土之人,他向來隨心所欲,肆意慣了,對看不慣的阻攔自己的人向來手段慘虐,剷除異己毫不猶豫,而對那些稍有興趣的女子,就算只勾搭上他一天兩天也能得一年半年甚至更多的錢財。

  他對女人從不仁慈,也不吝嗇犒賞她們。

  只是時宴面無表情,這事對她來說猶如羽毛撓痒痒那般,連眉頭都不動半分,宋琸眸子沉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宋倘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流轉,最後也只安安靜靜地吃著飯。

  她沒問宋倘為何會突然跑到興王府,更沒問他難道是嫌自己府上飯菜不好吃,特地來她這蹭一頓飯。

  用過午飯後,宋琸才對她說:「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最近本王沒什麼時間陪你,七弟是本王信得過的人,你有什麼要求跟他提,他辦不到就擰了他的腦袋。」

  宋倘:?

  時宴訕訕發笑,表面還是謝過宋琸,可心裡在想,宋琸這不是派人來監視自己吧?

  她再次掃過一眼宋倘,這人滿臉怨氣,不過他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飽餐一頓後懶洋洋地單手撐在桌上,手指纏繞頭髮玩得不亦樂乎。

  宋琸又跟她左右扯了兩句,無非就是睡得如何吃得如何,身體如何這等瑣碎的問題,而後叫宋倘陪自己一同離開。

  宋倘朝她呲牙咧嘴笑:「准嫂嫂,稍等我片刻。」

  時宴心中一陣惡寒,同時對這個稱呼很不滿,不過還沒來得及表現出來宋倘便已消失在門口。

  二人剛走,她借著探病的理由來到宦黛的房間。

  宦黛剛受重罰,雖有在用藥,但好得並沒有那麼快。

  出去跑了一遭,剛一進屋她便按著胸口劇烈咳嗽,整張臉毫無血色可言。

  時宴拍了拍她的後背將人扶著坐了下來,穩好氣息後宦黛抓緊她的手,容色緊張道:「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府外有馬車等你,是我過去的親信,信得過。」

  時宴按住她的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情況有變,宋倘也過來了,我不好下手。」

  「端王殿下?」宦黛愣了一下,時宴從她臉上抓到幾分異樣,追問:「怎麼了?你知道些什麼?方才他們來我不好過問,我只知道宋倘與宋琸關係不錯,但為何他會突然過來?宋琸看起來遇到了些麻煩,他剛把宋倘叫過去似乎在商議什麼,你可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宦黛想了想,長嘆搖頭:「殿下平日使過的手段太多了,要一件件拎出來說根本說不完,端王殿下平日也會來找殿下聊天喝酒,可他那沒心沒肺貪圖享樂的性子除了吃喝玩樂,恐怕什麼事都不會往心裡去,我也實在不知他與殿下之間能商討何事。」

  時宴鬆開宦黛的手在桌前坐了下來,腦子飛速運轉,一疊疊紛雜信息從眼前掠過,試圖整理出某個被她忽略的點。

  她對宋倘掌握的信息不多,只知道宋倘原先是一名武將,也是金戈鐵馬,三步殺一人,也曾赫赫戰功,戎馬戰場,豈是今天這番不成氣候的紈絝模樣?

  「宦黛,你可知宋倘為何突然丟棄兵權不要,甘願做一個有名無實的散漫王爺?」

  宦黛驚恐地瞪圓美目望向她,「主子間這種事你也敢拿出來探討?怕不是不要命了,別說我不知道,但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我今日只答應你替你逃出這興王府,但你若還有其他大逆不道的想法,我勸你早日死心,也別連累了我!」

  「你……」時宴氣結,又覺得一陣頭疼,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她看宦黛表情不像是騙她,是真不知情,遂放棄從宦黛嘴裡得到實情這一念頭,寬慰她道:「好吧,我就是隨便問問,我聽端王往日的風光,實在好奇怎會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還能怎樣,你腦子是不是白長了?他與殿下同出一胞,可也知道比不過殿下,索性就不白費力氣,免得落人口舌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

  話音剛落,似乎聽見屋外宋倘喚她的聲音,時宴叮囑宦黛好好休息,自己則是走出房間,應道:「端王殿下叫我?」

  宋琸和宋倘視線一起掃來,宋倘笑呵呵道:「哎呦才一會就不見你人影,還以為你跑哪去了。」

  宋琸緊抿薄唇,臉色十分難看,他這人掌控欲太強,約莫是怕時宴跑掉,可時宴是人,就算她長了翅膀也難飛出戒備森嚴的興王府,當看到時宴從宦黛屋裡出來後,神色這才放鬆一些。

  「奴婢想來看看宦黛的傷勢,這丫頭果真特殊時期,都提不起什麼勁來,所以不便多加打擾就出來了。」

  她自然也知道宋琸不是傻子,就算他性子怪異為所欲為一生,但此人狠決,也並非池中之物任人擺布,表面乖巧懂事地同宋琸對視一眼,實則饒是這種天寒季節,也早已緊張得出了一手心汗。

  「殿下……不會怪時宴亂跑吧?」她清清嗓子,柔聲問。

  宋琸淡笑,眼神卻如鷹隼一般銳利可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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