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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宴兩頰滾燙,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占了便宜。

  她看過不少話本影視,卻還沒交過男朋友,牽手已是上限,此番接吻更令她慌張,腦子裡一片空白,便什麼也想不明白了。

  宋譽閉著眼,眼瞼在顫抖。

  他技術很差,只懂得橫衝直撞,彼此藕由交錯著不規律的呼吸,時宴率先抽回思緒,想都不想用尖銳的牙齒在他唇上狠狠一咬。

  「殿下,夠了!」

  宋譽突遭襲擊,下意識倒抽一口涼氣,感受到身下人想要躲避,心中霎時騰起一股怒氣,再次捧著她的臉,狠狠咬了上去。

  「不夠,完全不夠。」

  血腥味在嘴裡散開,她的手不安分地推搡著宋譽的身體,可如此微小的力氣對宋譽來說不過徒手推山。

  他拿開擋在時宴眼上的手,將其雙手反手扣在身後,另一隻手掐住時宴纖細修長的脖子,時宴被迫揚起腦袋,這個動作卻更方便了上面的宋譽。

  嘴唇不斷摩擦,覺得此刻嘴唇燙得嚇人,連同一起的還有發燙的臉頰。

  宋譽的身體更熱一些,整個人好像煮沸的茶壺。

  時宴費力掙扎,終於掙脫了宋譽的束縛,緊接著使出吃|奶的勁兒將人從身上推開。

  宋譽受力狼狽滾下床。

  時宴盡力穩住氣息,道:「殿下,你病了。」

  「......我早就病了。」宋譽輕咳兩聲,站起身,望著時宴嗔怒的面容,她嘴唇從未有過的鮮紅,亮晶晶的泛著曖昧光澤。

  他的嗓音微啞,忽然又蹲了下去,捂臉痛苦地問時宴:「怎麼辦,時宴,怎麼辦啊,我好像早就病了。」

  時宴劇烈跳動的心臟還未平復下來,她能感受到自己耳垂有多麼滾燙,望著宋譽這般受盡折磨的模樣,心中浮現一抹奇怪的異樣。

  她嫌棄嗎?似乎還好。

  她厭惡嗎?好像並不至於。

  可怎麼說,她不喜歡這種不被尊重意願的強迫。

  時宴深吸一口氣,隨後走下床,蹲在宋譽身前,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柔聲道:「殿下在害怕嗎?不過是生病了而已,有什麼怕的呢?」

  宋譽蹲在地上,任由她如撫摸小狗般撫摸著自己的腦袋。

  三千青絲垂落在肩,艷麗衣裳紅似火,交織著痛楚和悲傷的嗚嗚聲從指縫間隙中溜出來。

  宋譽緩緩抬起頭,如同乞討愛一般望向時宴的眼睛:「時宴,圓房吧。」

  時宴頓時大驚失色。

  「我求父皇讓你嫁給我,好不好?」

  「殿下為什麼會這樣想?」

  她不想嫁給宋譽,不想每天過得膽戰心驚,不想被他時刻□□,就算此時此刻一點都由不得她,她仍想為自己的自由和尊嚴爭取一絲挽回的餘地。

  「我們本該就是要成親的。」宋譽撫上她的臉。

  時宴蹙眉,「殿下當真想娶妻了麼?殿下對時宴是出於什麼感情?時宴是什麼身份,根本幫不到殿下半點忙,就算對殿下沒有任何益處,殿下也還這麼想嗎?」

  「想,時宴,好想。」

  宋譽眷戀地反覆留戀時宴的面容,似乎要將她每一處微妙的細節都一絲不差地刻進自己心中。

  「婚姻大事並非兒戲,殿下怎能如此草率?」

  她本意是推辭,宋譽聽來卻以為是她嫌棄自己禮數做得不夠周全。

  「你別擔心,該有的禮數我一樣都不會少,我去求父皇,我求他答應,我求佛祖求天地保佑我二人的婚事,可好?」

  時宴面色僵硬,宋譽如同一隻被拋棄的可憐小狗。

  小狗聽不懂主人話里的意思,只以為自己給主人的不夠,便想盡一切辦法讓主人滿意和開心。

  「殿下,此事等下了山再說好嗎?」

  時宴如鯁在喉,不知為何,看見這樣的宋譽她竟有些狠不下心讓他失望。

  她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她裝作醉在宋譽懷裡,那個賣酒的老先生怎麼說來著?

  二人若成,必成怨偶!

  第66章 日久生情

  「宴宴。」他深情地望著時宴。

  時宴被他盯得一陣頭皮發麻, 不只是心虛還是怎麼,她的勇氣被抽離,移開眼睛, 竟不敢直視宋譽明亮的眼睛。

  「別離開我,留在我的身邊……」宋譽氣息紊亂,眼神也不清明, 迷惘彷徨, 不知是不是一時腦昏說的胡話。

  「嗯。」她應得有些勉強,宋譽眸光暗了下去,長長的眼睫一顫,一滴清淚墜在紅艷的布料上。

  時宴心中百感交集, 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便只好一直這樣守在宋譽身邊。

  宋譽反扣住她的手,讓其與他十指相扣。

  他的力氣有些大,似乎害怕突然時宴消失一般, 時宴疼得抽了口氣, 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默默承受著指節傳來的所有痛感。

  「時宴……」他又頹敗又疲憊地喊著她的名字,時宴只好乾澀應著。

  他叫一聲不夠, 又連續叫了好多聲。

  時宴不厭其煩地應下, 手腕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覺,她低頭一看,是那串白玉菩提子手串。

  她的手腕很細,好像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將其折斷, 宋譽撥弄手串纏繞了六圈才堪堪將其戴穩。

  一百零八顆菩提子, 代表人前世今生未來總共的百八苦難。

  六根苦樂受,好惡平, 總結為貪嗔痴慢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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