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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的!別墨跡,耽擱了時間你們誰來擔責?!」

  「馬、馬上就好!」丫鬟們臉色霎地一白,趕緊示意時宴坐在梳妝鏡前,道:「奴婢給姑娘描妝吧。」

  套話被打斷,時宴也不惱,宋譽還若無其事地坐在一旁呢,他都不急,自己急什麼。遂輕鬆坦然地坐下來,任由丫鬟給她描花鈿,畫細眉,

  時宴姿色姣好,膚如凝脂,唇若桃花。根本不需要多少胭脂水粉,少一分則出水芙蓉,多一分又嬌艷過人。

  丫鬟驚艷到的同時心中更是覺得可惜。

  宋譽的裝扮不似時宴複雜,穿好衣,束好發,丫鬟本想給他添點胭脂水粉,卻發現這些東西與宋譽格格不入,添上只會顯得這些東西俗氣不堪,遂乾脆做罷。

  宋譽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像一尊溫潤的佛像,一根紅色絲帶將墨發高高綁起,緊緻的下顎線更顯側臉如神佛親手雕刻。

  描完妝後,二人被送出房,獄卒等得快要動怒,卻在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紛紛傻住。

  清冷月色灑在二人身上,恍若一對天生璧人,他們身邊無論換了誰都會蓋過對方光芒,只有他們二人站在一起,才不會讓對方黯然失色,只會錦上添花。

  時宴心中沒有底,這一段是原著中沒有提到的,她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心跳如擂鼓。

  宋譽眼眸一動,便見她二手交疊於身前,頭頂流蘇晃動,鮮艷的紅唇鮮艷欲滴,霎時一抹淡淡的笑意閃過眸底。

  夜裡微涼,時宴覺心臟仿佛要出喉嚨眼,手不自覺緊緊握拳,指甲潛入稚嫩的軟肉都毫無反應。

  突然,一隻溫熱的大手蓋住她的雙手,寒氣散退,熱流緩緩流過心田。時宴心肉一跳,一偏頭便掉入那雙含淡笑的眸子。

  他微低頭,夜風將一縷青絲吹起,那雙眸子似包羅萬象般憐憫,眼裡倒映出時宴動人的面龐。

  她驚愕張嘴,只見其唇動而聲未及,幾個字清晰地、精準地傳達到時宴眼裡。

  「沒關係,我會保護你。」

  二人被帶到一處偏僻的樓閣。

  樓閣紅燭點亮,燈火通明,恍若置身火海。

  門一開,一股濃重的酒味混雜胭脂水粉,甚至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時宴沒忍住往一邊乾嘔出來,宋譽也眉頭一皺,更加握緊了時宴的手。

  獄卒不客氣將二人往裡一推,喝道:「進去!」

  屋內極為寬敞明亮,有一個內屋,中間用紫竹雕刻鏤空屏風隔開,屏風中間畫的是一副多人畫,春光亮麗,美酒佳肴,柳樹邊躺著一群女子團團圍住,仔細一看,她們中間躺著的是一個男人。

  而更令人面紅耳赤不堪入目的是,這群人竟無一人著衣裳,光天化日下,渾然不知廉恥糾纏在一起。

  沒想到在屋內竟然擺著這麼大一副春宮圖,由此可見這裡的主人有多荒唐。

  繞是看了太多片子和本子,眼前這一幕對時宴來說也是相當炸裂的程度,她一時間定在那裡,連話都說不出來。

  跟斷片似的,時宴渾身僵住,腦子裡一片空白,突然眼上覆上一抹溫熱,長睫輕輕掃過那隻大手,宋譽在她耳邊輕聲道:「沒事,別看。」

  時宴這才抽回被震跑的思緒,面前的大床上,帷帳後響起一道粗聲:「人來了?快快快開始吧,本官已經要等不及了。」

  宋譽放開時宴的眼,二人循聲而望,只見從帷帳後伸出一隻纖細柔弱的手。

  「呦,稀奇了。」女人眼裡填滿了驚艷,她身上只用一塊單薄的紗布裹住必要的地方,可紗布薄近乎透明,遮了跟沒遮似的。

  「今天這一對可真是檀郎謝女,如此神人玉貌,想必楚天雲雨之時更有幾番風趣。」

  她扭著腰肢,風情萬種走到二人面前,那聳起的白雲,曖|昧的紅痕。

  連時宴看了都覺得血脈噴張,她舔舔嘴唇,輕輕看向宋譽。

  宋譽的反應卻叫她十分意外。

  他目光依舊澄澈,毫無半點骯髒想法,容色輕鬆依舊,呼吸平穩,在他眼裡,面前妖艷嫵媚的女子不過一攤會動的有溫度的白肉,完全不足以讓他方寸打亂。

  女人覺得稀奇,問:「你這小郎君開過葷了嗎?」

  時宴猛烈搖頭,不知她是在說不知道,還是在回答女人的問題。

  女人無言,將時宴和宋譽上下打量一番,如貓似的俏步走到一邊,將屏風一推,時宴側身一看,發現屏風後放的是另一張粉色帳幔的大床。

  「上去吧。」在時宴震驚的目光下,女人別開帳幔,對二人說。

  等、等會。

  時宴的腦子有點亂。

  僅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幾乎要將她的腦子燒壞一樣。

  上、上|床?

  誰跟誰?她跟宋譽?!

  女人見二人愣在原地,便動身將人推至床上,時宴一個受力猛地跌到在床,還不等人反應過來,一道火紅的身影便朝她壓過來。

  女人如貓似的在二人耳旁說:「大人有些癖好,年近五十還未有一子,只能看著新婚男女殢雨尤雲握雨攜雲才能與女人成功合體,你倆比以往那些姿色都要好,若是好好表現,說不定就今天就不需要死了。」

  時宴八卦的心瞬間就被吊起來了。

  原來縣令那方面還有這種障礙。

  時宴不是男人,不知道此事放在自己身上究竟會有什麼影響,但聽說此事事關男人的尊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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