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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綏皺眉問道:「你們是誰?白蘭德呢?」

  其中一名主治醫師心思細膩,他察覺到阿綏的警惕和不安後,連忙示意同伴後退,儘量放緩聲音道:「冕下,您現在正在星際醫院接受治療,我們都是您的主治醫生。」

  阿綏發現他沒回答自己最重要的問題:「白蘭德呢?你們看見白蘭德了嗎?」

  主治醫生解釋道:「您昏迷了整整三天,白蘭德少將一直在外面守著,今天早上軍部忽然有事叫他過去協助調查,現在還沒回來。」

  阿綏這才想起自己的星盜身份,心中頓時一緊,白蘭德該不會因為窩藏自己被帶去調查了吧?

  「軍部叫他過去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麼事?」

  主治醫生對此搖了搖頭,顯然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公務吧,您現在還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按理說大病過後的人都有些虛弱,阿綏卻好像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他聞言低頭攥了攥自己的指尖,又感受了一下丹田的內勁,發現不止沒有減弱,反而還強了不少。

  用誇張一點的說法來形容,他甚至感覺自己被洗髓伐經了,身體素質比以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但阿綏不想暴露自己身體的異樣,於是含含糊糊搖了搖頭:「我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語罷不知想起什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結果發現掉下的髮絲已經從淺棕色變成了純黑色,身形頓時一僵:

  糟糕!他的頭髮掉色了!

  主治醫生卻好像並沒有察覺到阿綏的緊張,柔聲問道:「冕下,我們帶您去隔間簡單洗漱一下吧,然後再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免得留下後遺症。」

  這些主治醫生對阿綏的態度都恭敬得不像話,簡直就像在伺候皇帝一樣,更甚者還有蟲想進去幫阿綏洗澡,結果被攆出來了。

  「謝謝,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阿綏從來沒覺得醫院這麼可怕。他用力關上浴室門隔絕了那些醫生灼熱的視線,然後對著浴室鏡子照了照,結果發現自己的頭髮早就黑得不能再黑了,一點棕色都看不到。

  阿綏來薩利蘭法也有兩天時間了,知道黑頭髮的雄蟲十分罕見,所以自己被通緝之後才需要給頭髮改色,但那些醫生就好像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從頭到尾都笑意盈盈。

  阿綏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只能打開花灑在裡面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上醫院準備的乾淨衣服,和那些醫生一起去做身體檢查了。

  彼時白蘭德正坐在軍部的談話室里,對面坐著薩菲爾上將。自從阿綏的血液純淨度暴露之後,星盜身份自然也瞞不住,軍部很快就對白蘭德展開了一番調查。

  但情況還不算太糟,起碼他坐在了談話室里,而不是審訊室。

  薩菲爾上將經過幾天時間的整理,終於弄明白了前因後果,一時不知該罵白蘭德糊塗,還是該說他運氣好:「白蘭德少將,無論阿綏冕下在任職星盜首領期間有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這都不是你隱瞞帝國的理由。」

  窩藏罪犯,這個罪名可大可小,輕則降職,重則入獄。白蘭德聞言微微頷首,卻頗為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很抱歉隱瞞了您和軍部,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他的身後站著整個南部,軍部就算降下懲罰,最多也是停職記過。但很顯然白蘭德並不在意那些身外物,態度坦然得讓蟲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薩菲爾上將嘆了口氣,只好從桌角抽出一張通緝令遞給白蘭德看:「經過軍方調查,我們發現與阿綏冕下同行的另外一隻黑髮黑眸雄蟲很可能也是純血,白蘭德少將,如果你能提供有關這隻雄蟲的下落信息,功過相抵,你不用接受任何處罰。」

  白蘭德聞言抬眼一看,卻見畫像上的雄蟲赫然是許岑風,心中瞬間明白了什麼。

  也對,許岑風和阿綏來自同一個地方,又都是黑髮黑眸,同為純血雄蟲的可能性相當大。

  早知道他當初就不該讓許岑風逃跑的,對方如果來了西部,說不定現在已經和阿綏一樣被帝國當寶貝似的護了起來,何至於在外流亡。

  白蘭德的良心罕見痛了一瞬:「很抱歉,我並不知道那隻雄蟲的具體下落,只知道逃竄的時候他往北部方向去了,現在也許在霍斯堡也說不定。」

  霍斯堡?

  薩菲爾上將聞言不免有些牙疼,北部和西部一直針鋒相對,那隻純血雄蟲如果真的流落到了北部,能要回來真是出鬼了。

  薩菲爾上將不死心的問了一句:「你們和那隻雄蟲真的沒有任何私下聯繫嗎?」

  白蘭德搖頭:「很抱歉,沒有。」

  阿綏現在是帝國唯二的純血雄蟲,沒有誰會傻到提起他的星盜身份,就連星網上的通緝令都撤了回來。他既然不是星盜,那麼窩藏逃犯的罪名自然也不成立。

  薩菲爾上將到底也沒對白蘭德做出任何懲罰,只讓他寫一篇檢討交過來就輕鬆揭過了。而白蘭德也沒心思在軍部多待,處理完那些瑣碎的事情後就立刻趕回了星際醫院,結果得知阿綏已經醒了過來。

  主治醫生顯得有些憂心忡忡:「那位冕下是今天上午甦醒的,他坐在病房裡不吃也不喝,說要等您回來,我們怎麼勸都沒有用,白蘭德少將,您快去看看他吧。」

  醫院好不容易來了這麼一隻純血雄蟲,萬一餓死了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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