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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奇了怪了,一隻純血雄蟲怎麼會莫名其妙跑去當星盜?!

  馬洛警長翻看著手中的通緝令,堪稱百思不得其解,上一位純血冕下就是黑髮黑眸,通緝令上屬於阿綏的畫像也是黑髮黑眸,該不會純血雄蟲的特徵就是黑髮黑眸吧?

  這個念頭冷不丁在腦海中閃現,馬洛警長頓時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他飛快翻動著手上的通緝令,發現不止是阿綏,另外一名被通緝的雄蟲星盜也是黑髮黑眸。

  對方該不會也是純血雄蟲吧?!

  馬洛警長思及此處頓時一驚,他顧不得在病房門口守著,連忙向哈靈頓首領和白蘭德說了句「告辭」,然後緊急趕回警局向上面匯報這個消息了。

  帝都永遠沒有秘密,尤其今天的事發地在貴族雲集的中心區,不消一天時間「第二隻純血雄蟲出現」的事就傳遍了大半個帝都,晚上的時候當地轄區甚至專門派了一支隊伍在醫院樓層附近值守,每個出入口都守得嚴嚴實實。

  「哈靈頓首領,我奉了蟲帝的命令在此處值守,負責保護那位冕下的安全,聽說您昨天才千里迢迢從南部來到帝都,怎麼還熬夜守在這裡,時間不早了,要不您早點回去休息?」

  能在帝都身居高位的都是精明蟲,警衛司長則更是一隻老狐狸。他笑眯眯握住哈靈頓首領的手,言語間處處關懷,實則在暗中驅趕,打的什么小算盤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

  哈靈頓首領聞言心中冷笑一聲,才不上他的當。整個薩利蘭法雌多雄少,哪個大臣家沒幾隻待嫁的蟲崽子,純血雄蟲雖然珍貴,卻也不至於勞動警衛司長親自來守夜,這老東西分明是打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思,想把阿綏這塊金疙瘩往自家窩裡扒拉呢。

  哈靈頓首領只是笑,讓蟲窺不清他眼底的真實情緒:「勞森司長,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阿綏冕下很快就要與白蘭德結為伴侶了,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蟲,他現在生病了,我當然得守在這裡。」

  警衛司長聞言嘴角弧度一僵,什麼玩意兒?這隻純血雄蟲很快就要和白蘭德結為伴侶了?哈靈頓這個老東西該不會在忽悠自己吧?

  警衛司長下意識瞥了眼一直靜默守在病房門口的白蘭德,遲疑出聲問道:「白蘭德什麼時候有婚約了?我怎麼沒聽說過?」

  哈靈頓首領握著他的手笑眯眯道:「昨天才定下來的,您當然不知道,哦對了,到時候如果有空您記得過來喝喜酒,怎麼說我們兩個都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

  警衛司長有些笑不出來了,尷尬抽出手道:「一定,一定。」

  心中卻暗罵哈靈頓首領得了便宜還賣乖。

  上一隻純血雄蟲出現的時候幾乎整個帝都的貴族圈都震了三震,那些大臣也不管家裡有沒有適齡蟲崽,一窩蜂都擁上去套近乎了,但沒想到最後被皇室給撿了個漏。

  那位冕下最後迎娶了七殿下尤斯圖,並且拒絕納娶任何雌侍,一結完婚就溜到異星去旅遊了,這才躲過狂轟濫炸。

  這次好不容易又出現一隻純血雄蟲,警衛司長一聽見阿綏的消息就立刻趕了過來,原以為能趁機撿個便宜,沒想到哈靈頓首領的手速比他還快,都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

  晦氣!

  警衛司長也懶得在這裡費勁不討好了,叮囑屬下在附近的出入口好好值守,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醫院。

  白蘭德從頭到尾反而是最沉默的一個,直到警衛司長走了,他這才抬眼看向哈靈頓首領:「您上午不是說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嗎?」

  哈靈頓首領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白蘭德一眼,恨鐵不成鋼道:「上午是上午,下午是下午,這可是一隻純血雄蟲,整個帝都都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選擇了,你不嫁他嫁給誰?」

  哈靈頓首領語罷走近白蘭德身旁,壓低聲音提醒道:「要不了幾天帝都出現第二隻純血雄蟲的事就會傳得沸沸揚揚了,等阿綏醒了之後你一定要抓緊機會把婚事敲定下來,剛才連警衛司長都來了,後面幾天來的蟲只會更多。」

  白蘭德現在沒心情思考那些問題,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病房門口,皺了皺眉道:「等阿綏醒了再說吧。」

  這場病實在來得太蹊蹺,而且根本查找不出病因,白蘭德心中總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

  阿綏發了一場高燒,整整兩天也沒能降下來,直到第三天的時候體溫才終於逐漸恢復正常。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沒生過病的緣故,冷不丁發起燒來格外兇猛,說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也不為過。

  阿綏躺在病床上,艱難睜開了雙眼,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白蘭德的家中,然而睜眼一看,入目就是架子上正在輸液的吊瓶,純白的天花板讓人分不出邊界,難免有些眼暈。

  他這是在哪裡?

  阿綏皺眉閉了閉眼,艱難聚起一絲力氣從床上坐起身。病房裡有至少四名主治醫生,他們原本正聚在一起分析阿綏的身體數據,冷不丁聽見床上傳來異響,連忙走了過去:

  「冕下,您還在輸液,千萬不要亂動!」

  「冕下,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好一些了嗎?」

  「您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阿綏不明白自己的病床前怎麼會忽然圍過來這麼多白大褂醫生,他警惕後退,後背緊靠著牆壁,目光環視四周一圈,卻沒有看見白蘭德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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