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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厄斯顯然沒什麼耐心,他用冰涼的槍管抵住阿比丹的腦袋,幽冷的嗓音讓對方頭皮發麻,意味不明的誇讚道:「阿比丹,你可真是個好弟弟,連擋槍這種事都敢沖在前面,你放心,本首領一定會把你風光厚葬的。」

  他語罷指尖輕動,作勢要扣動扳機,阿比丹見狀嚇得瞬間從病房門口躥逃開來,跑得比兔子還快。

  許岑風站在旁邊,只見法厄斯一腳踹開病房大門闖了進去,緊接著裡面傳來「砰砰砰」三聲劇烈的槍聲,響起了希爾殺豬般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

  很難想像弱不禁風的雄蟲居然也能發出如此悽厲的慘叫聲,其餘的將領聞聲嚇了一跳,還以為法厄斯真的動手殺了希爾,齊齊衝進去一看,結果發現希爾下身鮮血直流,正躺在地上痛苦打滾,身形弓成了蝦米——

  法厄斯竟是直接用槍打廢了希爾的下半身。

  一時間在場所有雌蟲都不由得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自己的下身也跟著疼了起來,同時心中震驚難言,希爾可是整個北部血液純淨度最高的雄蟲啊,大首領居然說廢就廢了?!

  法厄斯站在一旁,摸了摸發熱的槍管,然後重新塞回腰後。他居高臨下睨著痛苦慘叫的希爾,聲音透著毫不掩飾的譏誚:「希爾閣下,看來你並不喜歡蟲崽這種東西,下次不用再費勁鞭笞雌蟲了,這樣一勞永逸多好,我保證,後半輩子你再也不會擁有蟲蛋了。」

  他語罷一腳踢開擋在門口的希爾,黑色的軍靴邁過地上那灘血跡,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

  彼時許岑風正坐在外間的長椅上靜靜等候,他猜到了裡面會發生什麼,所以並未進去,直到聽見法厄斯出來的動靜,這才從椅子上抬起頭。

  法厄斯知道許岑風不喜歡這種血腥的場面,但他偏偏把對方帶過來了,沒有別的原因,他就是想讓許岑風知道,自己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他不會像西部的那些雌蟲一樣卑微下跪,也不會像海特一樣被愛情沖昏頭腦不懂反抗,他冰冷而又殘忍,霸道而又獨斷,將來如果有誰背叛他,下場會比希爾還要慘。

  法厄斯在許岑風面前停住腳步,然後緩緩傾身蹲下,目光與對方保持平視,他生平第一次這麼放下身段和一隻雄蟲說話,意味不明的低聲道:「我廢了他。」

  像是一個將軍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又像是在觀察許岑風的反應。

  他想知道許岑風會不會害怕,會不會驚恐,畢竟這種事對於雄蟲來說確實恐怖得過了頭,連那些雌蟲都嚇得臉色煞白,更何況許岑風。

  然而讓法厄斯失望了,許岑風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從長椅上坐起身,往病房裡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語氣溫和道:「走吧,我們早點回家,外面雪下大了,路不好走。」

  法厄斯聞言淡淡挑眉,最後什麼都沒說,他從地上起身,對士兵做了個手勢,這才拉著許岑風一起下樓離開。

  他牽住許岑風的力道很緊,緊得甚至有些發痛,但心情應該不錯,否則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舉動。

  耶尼亞見狀一愣,下意識追了上去:「首領!」

  法厄斯腳步一頓:「還有事?」

  耶尼亞原本想說就這麼處置了希爾只怕會引起公憤,但忽然想起引起公憤的對象是法厄斯,而不是他,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耶尼亞頓了頓才道:「佐格一直在軍部辦公室等著您。」

  法厄斯聞言這才想起自己的混帳堂弟,那天佐格私自把許岑風帶去了拍賣場,他原本想收拾對方一頓的,但因為被標記身體虛弱,就一直沒有行動。

  法厄斯皺眉陷入沉思:「最近還有哪個地方出現獸潮嗎?」

  耶尼亞試探性道:「多塔爾密林好像有火蟻潮?」

  法厄斯直接做下決斷:「讓他滾去那裡,把火蟻潮剿滅乾淨再回來!」

  他並不願意在醫院多待,語罷直接帶著許岑風下樓離開了,經過拐角的時候,許岑風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只見耶尼亞站在原地兀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法厄斯好似發現了許岑風對耶尼亞的「過度關注」,但不知為什麼,回去的路上並沒有出聲,直到回家後才終於有所動作。

  北部地處寒冷,時常有大群白色的寒鴉在住宅附近出沒,這種鳥類代表不祥,喜歡啄食腐肉和眼睛,而且糞便奇臭,所以十分不討喜。

  法厄斯從柜子里拿出一把狙擊槍,對準了落在花園牆上的那些寒鴉,他眯起一隻眼睛,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不緊不慢狙擊著那些振翅落下的臭鳥,槍槍命中目標。

  如此打了十幾槍後,法厄斯才終於聽不出情緒的問道:「你認識耶尼亞?」

  彼時許岑風正坐在地毯上看書,聞言下意識抬起了頭:「為什麼這麼問?」

  法厄斯皺眉道:「你今天看了他很多次。」

  他說著指尖扣動扳機,伴隨著砰的幾聲槍響,又有四五隻寒鴉被他斃頭,不經意泄露的內心的嫉妒與吃味。

  然而許岑風卻承認了:「嗯,我不太喜歡他。」

  法厄斯聞言動作一頓,下意識回頭看向許岑風,卻見雄蟲神色認真,不似在開玩笑,眉梢微挑:「為什麼?」

  許岑風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道:「他想搶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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