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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厄斯從來沒穿得這麼規矩過,畢竟他又不是西部那些優雅做作的貴族,聞言不虞挑眉:「為什麼?」

  許岑風沒解釋太多,只是笑了笑:「會被看見的。」

  法厄斯一想也是,就放下了手,任由許岑風把他的軍裝衣扣扣得嚴嚴實實,在距離會議開始僅剩五分鐘的時候,這才打開房門走出去。

  霍克站在外面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已經快長草了,他眼見法厄斯從許岑風的酒店房間裡面走出來,悄悄瞥了眼對方後頸的蟲紋,結果發現顏色居然沒變。

  在薩利蘭法,雌蟲一旦被雄蟲標記,後頸的蟲紋顏色就會產生變化。法厄斯昨天贏下擂台賽,帶了一隻漂亮雄蟲回到酒店共度春宵的消息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但更多的還是在幸災樂禍。

  無他,當時所有的在場觀眾都看見了大屏上顯示出的信息,許岑風雖然身手令蟲驚艷,但血液純淨度只有35%。

  這個數據不算高也不算低,用來標記別的雌蟲可能還行,但標記法厄斯這隻S級的王蟲卻遠遠不夠。

  贏了一隻漂亮雄蟲回去共度良宵又怎麼樣,還不是像太監一樣,能看不能吃。

  霍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許岑風的血液純淨度好像只有35%,沒辦法標記王蟲,怪不得首領後頸的蟲紋沒變色。

  法厄斯走出房門,見霍克站在旁邊發呆,腳步一頓直接停在了他面前,神情喜怒難辨:「你大清早把我叫起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在這裡發呆的嗎?」

  霍克聞聲這才回神,下意識站直身形道:「首領,西部的那些將領說要帶回他們部族的雄蟲,一直在會議室等著呢。」

  法厄斯懶得等光梯,直接和霍克一起朝著樓梯走去,聞言漫不經心道:「那就讓他們等著,我倒要看看那些傢伙有多少耐心。」

  不出錢不出力就想把他們千辛萬苦營救出來的雄蟲帶回去,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好的事。

  早上落雪剛停,地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法厄斯剛剛走出酒店大門,迎面就是一陣刺骨的寒風,他卻面不改色,直接彎腰坐上了飛行器,對前方的司機道:「出發去軍部。」

  霍克眼疾手快跟著擠上了飛行器,這才沒有被落下,他對法厄斯道:「首領,曼迪那個傢伙已經有些鬆口了,說願意出比上次多三倍的軍需物資來換回那些雄蟲。」

  法厄斯點了根煙,冷笑著甩了甩打火機:「那個吝嗇鬼,終於肯往外吐點東西了,告訴他,這次我要五倍的數量。」

  北部這次出動軍隊去對付那些難纏的星盜可沒少折損兵力,上次他要三倍,曼迪不同意,拖拖拉拉這麼久又答應了,法厄斯可不會傻兮兮保持原價。

  耗了他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都夠商店裡的巧克力餅乾漲一倍價格了。

  霍克聞言連連點頭,深覺有理。他見法厄斯懶洋洋坐在位置上,眼角眉梢都透著饜足,八卦之心頓起,怎麼壓也壓不住,最後終於忍不住好奇打探道:「首領,聽說您昨天把那隻雄蟲帶回了酒店?」

  法厄斯沒有否認:「嗯。」

  霍克:「過了一晚上?」

  法厄斯瞥了他一眼,煙霧瀰漫間,那雙幽綠色的眼眸情緒難窺:「是又怎麼樣?」

  霍克心想不是吧,許岑風又沒辦法標記,就像一塊肥肉到了嘴邊能看不能吃,首領這樣還能和對方過上一夜?爽得起來嗎?

  霍克小心翼翼問道:「首領,舒服嗎?」

  法厄斯聞言陷入了沉思,出於面子,他並不想在霍克面前暴露自己對那隻雄蟲的好感,但出於誠實,他又不想昧著良心說話。

  真扯,法厄斯心想自己什麼時候也有良心這種東西了?

  他彈了彈菸灰,皺眉道:「一般。」

  假的,其實昨天舒服死了,爽得連天南地北都找不到。

  霍克點點頭,心想果然沒爽起來,他摸著下巴思索道:「您如果想試試雄蟲的滋味,昨天應該下場去爭奪希爾閣下的,他的血液純淨度最高,而且別的雌蟲都不是您的對手。」

  法厄斯嗤笑道:「我可不會去搶一坨狗屎。」

  他眼睛瞎了才放著許岑風不要去搶希爾那種貨色,霍克卻總是和別的雌蟲一樣,對血液純淨度最高的雄蟲萬分追捧,法厄斯不覺得那個虛無的數字能代表什麼。

  沒過多久,飛行器終於抵達軍部。

  法厄斯和霍克一起上樓朝著會議室走去,剛剛走到門口就見秘書官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他看見法厄斯過來,連忙走上前道:「首領,曼迪少將他們已經到了半個小時了。」

  法厄斯聞言低頭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才遲到十五分鐘而已,皺了皺眉:「他來那麼早做什麼?」

  是不是有病?

  秘書官壓低聲音道:「應該是為了接回雄蟲的事,他們前段時間還打算慢慢磨松我們的態度,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昨天忽然急著要接那些雄蟲回去,還鬧了一場,只是您在格鬥場不知道。」

  法厄斯敏銳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他不動聲色抬手,示意秘書官去調查原因:「查清楚為什麼,有了消息立刻過來通知我。」

  語罷這才走進會議室。

  彼時會議室里已經到了許多將領,一張長桌分出左右,左邊是穿著白金色軍服的西部將領,右邊是穿著黑金色軍服的北部將領,彼此之間劃得涇渭分明,氣勢有些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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