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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那邊已經達成共識,光頭把自己兒子抱在懷裡。

  小越厘睡得比豬還死。

  刀疤男看著越聽,說:「這女的賣到越南……」

  隨後目光轉向老道士:「就這老頭子糟了點,晦氣。」

  他踹了一下老道士。

  老道士眼裡兩簇怒火越燒越旺。

  其實他原本沒想參與這些,認定自己不會被抓,也不準備反抗,誰知這刀疤男像是要一刀把他結果的意思,老道士不再置身事外。

  他忽然大笑一聲:「蠢貨。」

  這不明不白的兩個字讓四個做跨國人口販賣的大漢都驚呆了。

  光頭心裡最慌。他們這類人,要是一直無惡不作,那這顆心就黑到底,可一旦想金盆洗手,那這顆心黑不黑紅不紅的,日夜難安。

  不然那些壞事做絕的人怎會佛珠不離手。

  他對老道士說:「你有什麼話說?」

  老道士編瞎話一絕:「難怪我在山上修行時預見血光之災,之後又有道祖指示下山,原來是因為你。」

  光頭更慌了:「什麼意思?」

  老道士高深莫測、陰陽怪氣地笑了笑:「我袖袋裡有畫簽,正是下山前抽到的,你拿出來看看,是否與你如今的境遇一般無二?」

  光頭上下打量他,發現老道士這把骨頭還沒自己的腳底板硬,放心走過去,將他的寬袖扯出來,果真在袖袋裡找到了一支卦簽,其上有畫,畫中一共四人,一男子渾身戾氣,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另一男子抱著妻兒,倒在地上,像是在不停後退,這一家三口在的地方也將寸草不生,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那名身帶戾氣的男子。

  老道士對他的反應很滿意,一副世外高人的口氣:「你覺得把你逼入絕境的會是誰?」

  光頭的視線很快落在刀疤臉身上。

  刀疤男原不當回事,但光頭懷疑的視線已經讓他感到危險,他立馬道:「大哥,你信一個鬼話連篇的道士?他要是真能預知什麼,那早能算到自己有這一劫,就不下山了!」

  光頭看來是個優柔寡斷之人,毫無判斷力,容易被人迷惑。

  這是好處,也是壞處。

  老道士看了看越聽,得到對方的肯定後,高聲道:「你老婆命弱,這人臉上有刀疤,心狠,戾氣重,專給她傳壞運,要是你再跟他同處,早晚剋死你的妻,哦對了,你老婆的名字我剛剛算出來,是不是叫施逾,西施的那個施?」

  光頭的心瞬間沉了。

  難怪今年妻子待他態度不如從前,合著是讓刀疤男給克的。

  她從前也虛榮,可到底有幾分情真意切,今年卻是什麼都沒有了,連孩子都不喜歡了,每日早出晚歸。

  他已經進了老道士給他設的坑裡,也沒心思去想其中的邏輯。首先,刀疤男是不久前才從磚廠里救出來的。

  但他不願意將妻子的冷淡歸於自己,而老道士的話像模像樣,他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瘋狂地給刀疤男刷負。

  他私心認為,只要自己跟刀疤男不再來往,他家裡就會一帆風順和和美美。

  人一旦有了弱點,只要稍加引導,他就會自己往坑裡跳。

  刀疤男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努力勸說,希望光頭能與他一起幹完這一票。

  但是他也清楚,光頭已經退縮了。

  光頭看著老道士:「你竟然真的知道我老婆的名字……騙人的吧?那你知道我兒子叫什麼嗎?」

  老道士心裡不知,面上裝作蔑視愚蠢凡人的樣子。

  見狀,越聽被動技能觸發,演了起來,「你這人太不講理,先生冒著泄露天機的危險來救你,你不知好歹懷疑他?好,那我告訴你,剛才先生跟我說了,你這兒子單名是個厘字,沒有算出姓氏,因為他將來不跟你姓,你要是還不收手,將來能不能留下這個獨苗都不一定。」

  她演戲一向可以,那義憤填膺的模樣倒真像是救世不成而惱怒的世外高人。

  光頭心生驚駭:「你說的哪個厘?」

  越聽道:「差之毫厘的那個厘。」

  光頭驚呆了。

  他已經相信了一大半。

  就連兒子這些天貪睡的事情都歸咎於刀疤男,一定是被他克的,早知就不來救人了,亡命之徒之間就不該有兄弟情!

  刀疤男心知此事大概不成了,突然擠出笑臉,對光頭說:「大哥,你放心,如果真的會拖累你,我肯定不幹這票,報仇我也不報仇了,咱們一塊兒回去。只要你相信,我都是為你好,為嫂子將來也過得好……」

  光頭目光銳利如刺:「你這麼關心你嫂子做什麼?」

  刀疤臉啞口無言,他沒想到,老道士和這女人三言兩語就讓光頭草木皆兵了。

  最終,光頭帶著兒子去車裡。大有立刻就走的架勢。

  刀疤臉差點就要對老道士拳腳相向,但是被兩個小弟攔下來。

  小弟一號說:「二哥,大哥不讓咱們動手,剛才已經鬧不快了,再違背他的意思,咱們這票怎麼幹?」

  刀疤臉怒道:「我怕他嗎,買主是我聯繫的,他就算背著我把車開走,把車裡那兩個人帶出去往哪兒賣?他知道嗎?」

  小弟二號說:「二哥,大哥沒有那個意思,就是……」

  刀疤臉冷嘲熱諷:「他不是那個意思?這麼熱的天,他不在倉庫里待著,反而帶著那蠢孩子去車裡,不就是怕我對他的車怎麼樣嗎?他要是不想干,我不攔著,咱們把話說清楚最好,省的到時候人賣了他還找我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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