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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團扇好看是好看,就是裝飾太多,根本沒法扇風。

  沈訴訴只好乖乖地將繃著紅紗的團扇擋在自己面頰前。

  她額上的流蘇垂落,眼尾處綴了點殷紅的顏彩,襯得她眼眸嬌媚。

  顧長傾掀開婚轎帘子時,看到了沈訴訴。

  他以為她不會乖乖坐在轎子裡,但此時的沈訴訴正雙手端著扇子,安靜地看著她。

  沈訴訴不說話的時候,確實美得動人心魄,她的長睫微掀,沒說話,主要是不好意思。

  顧長傾愣了好一會兒,沈訴訴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在加快。

  她抬手,將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

  「顧南舟,還不扶我下去拜堂?」她輕聲笑。

  沈訴訴覺得自己在這一塊完全拿捏住了顧長傾,瞧他這緊張的樣子,她都比他沉穩。

  顧長傾牽住了她的手,他的臂膀微微用力,將沈訴訴從婚轎上半抱了下來。

  沈訴訴靠得他近了,又在正午的天光下看到了他在日光里微挑的俊逸眉眼。

  他的雙眸沉靜宛如無風的湖面,深邃專注,那艷色的紅衣似乎將他整個人都點亮。

  顧長傾很年輕,此時,那獨屬於少年人的意氣風發仿佛在這一刻迸發出明淨的光采。

  沈訴訴咬了咬唇,有紅暈在面頰處泛起,仿佛雲霞染紅天際。

  作者有話說:

  成親了,婚禮我坐漂亮姐姐那桌。

  第18章

  交杯茶

  她覺得自己臉紅了,有些丟臉,只低下頭去,長睫微垂著,掩下情緒。

  沈訴訴手裡拿著的團扇上流蘇輕顫。

  顧長傾回眸,恰好瞧見她面上那一閃而過的紅暈。

  在烈陽下,他險些恍了神。

  他牽著沈訴訴的手往前走,他的掌心很燙。

  直到沈嚴跑了過來,他眼淚汪汪的。

  今日是婚禮,現在也不是沈府了,他沒哭出聲,只用一種很委屈的表情看著沈訴訴。

  「岳父。」顧長傾沉聲道。

  沈嚴擺了擺手,痛心疾首道:「還沒拜堂呢。」

  沈訴訴單手拿著團扇,拽了一下沈嚴的袖子,讓他不要說出奇怪的話。

  再之後,沈訴訴感覺自己遊走在夢中,顧長傾牽著她的手,拜了堂。

  在低下頭的時候,沈訴訴知道這場婚事只是權宜之計,但她還是緊張得手腳發涼。

  她的手一冷,顧長傾攥著她的手掌就緊了好幾分。

  堂內,靠前的賓客起鬨:「南公子這……咱們沈大小姐又不會飛了,牽得真緊啊!」

  顧長傾輕咳一聲,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沈訴訴的手腕被他握著,有源源不斷的熱意傳來,她的眼眸微垂,心緒平緩下來。

  他牽著她的手,步入洞房,屋內燃著香燭,各色象徵吉祥的布置遍布喜房的每一個角落。

  走了那麼久,沈訴訴總算能坐下來,她坐在喜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江南沒太多鬧洞房的習俗,按照風俗,他現在要作詩哄她開心,讓她把扇子放下來。

  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都在看著。

  沈訴訴好面子,她怕顧長傾自小習武,沒讀過書,作不出詩。

  所以她之前特意請了一位夫子來提前作詩,主打的就是要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後來顧長傾跟她說不需要,她就讓夫子回去了,但她還是有點擔憂,怕顧長傾發揮不好。

  賓客間,梁昭一搖扇子對身邊的書生說道:「之前我聽說沈小姐請了個夫子來幫那南舟作詩。」

  「後來她又讓夫子走了,不知道這南舟能作出什麼詩來。」梁昭笑,「若是不及我,豈不丟臉。」

  「梁公子是江南第一才子,他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你。」他身邊的書生附和,「看人自然不能只看臉,更要看才華。」

  顧長傾站在沈訴訴身前,他看著她微垂的眉眼,還有那面上的淡淡紅暈。

  屋內,紅燭安靜燃著。

  其實這句詩他可以提前想好,但若是嚴格按照習俗,他今日要即興發揮。

  顧長傾是守禮之人,因此他沒提前準備。

  結合今日之景,他略一思考,便作了一首詩,不僅說了沈訴訴,還說了她的父親沈嚴。

  大致意思就是沈嚴將這麼好的一個女兒交到他手上,他自然會好好照顧她。

  這首詩一聽便知不是提前準備,因為誰也想不到沈嚴今天能哭。

  而且,今日出門時,本該到盛夏才開的月季花也提前綻放,這是今日才有的特殊情景。

  整句詩,才思高妙,主要是按照沈訴訴的意思,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能入得沈府廳堂的賓客自然能體會到這首詩的妙處,紛紛稱讚。

  他們知道,不出一日,這首詩就能傳遍江南,因為寫得太好了

  沈訴訴很滿意,她放下手中的團扇,唇角微微翹起,杏眸笑得眯了起來。

  這婚禮一直來到晚上,沈訴訴一個人在洞房裡偷吃了好多桌上的菜餚。

  顧長傾送走沈嚴,這才回到喜房,他敲了門。

  沈訴訴拿帕子一抹自己的嘴巴,趕忙坐回原地,這一頭沉甸甸的頭飾,讓她有些行動不便。

  剛坐回去,她就在想,她做壞事躲著顧長傾做什麼?

  他又不會罵她。

  他哪裡敢罵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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