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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長寧頓了片刻,哈哈笑出聲來,他不顧自己脖子上明顯的齒痕和鈍痛,問閔疏,「我來跟你換這份私情,你想要什麼?」

  「要得多,怕你給不起。」閔疏說:「稱王拜相、權力地位、位極人臣,你能給得起哪個?」

  「我能當你的裙下之臣。」梁長寧話音剛落,沒撐住滑下去,下半身剛好頂在閔疏胯間。

  閔疏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給不起就滾起來!」

  「給得起這個。」梁長寧反手拉上垂幕,握著他的腰俯下身去。他把閔疏按在床上,一隻手迅速地剝了閔疏的褲子,閔疏覺得不好,但已經來不及。

  梁長寧沒做過這樣的事,但他做得很仔細。他嘴巴說不出來話,在吐出的空隙見問:「怎樣?」

  閔疏無暇顧及,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咬了梁長寧一口,梁長寧就要拆開來還給他。閔疏沒受過這樣的對待,撲騰著手去推梁長寧,掌心按在他頭頂上,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閔疏拱起腰,覺得整個人都被溫熱裹住了。他動不了,好像全身筋骨都被抽出去。他用盡全力也只能小幅度地顫抖,感官異常清晰,每一次都把他往上帶。

  這樣太奇怪了,閔疏頭顱高揚,修長的小腿裸露在外,腳沒地方借力,蹬了兩下才踩在了梁長寧的肩膀上。梁長寧今天穿了件繡暗紋的棉麻長袍,布料硬挺粗糙,閔疏的腳心磨在上頭難受,梁長寧掐住他的腳腕,把他拖到自己身下。

  等到終於找到帕子擦嘴,閔疏眼眶裡已經溢出水汽,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哄的。他輕喘兩口,見梁長寧在擦嘴,惱道:「混蛋!」

  「不喜歡這個?」梁長寧故意曲解他,說:「我喜歡得緊。」

  梁長寧把被子一裹,閔疏被他摟在身上,聽他說:「天色晚了,睡覺。」

  閔疏多日熬夜,方才又廢了神,現在確實昏昏欲睡,但他話還沒說完:「你不講理。」

  「咱們談的是情,跟理有什麼關係?」梁長寧說:「,我要講理,你跟我談舊情,我談舊情,你又叫我滾。情理都講不通,我混帳還是你混帳?」

  閔疏翻身想坐起來,梁長寧壓著他,強硬哄他睡覺:「花十七並不在京城,我已經派人去接了,明日才能到。」

  他又斷斷續續說了些什麼,聲音都放得很低。再低頭去看閔疏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閔疏一夜無夢。

  天微亮,他悠悠轉醒,身側已經沒有人了。他掀開被子坐起來,就著銅盆里的涼水洗漱完,出了殿門就看到張儉和辛莊站在廊下看頭頂上的一巢新燕。

  雛鳥嘰嘰喳喳地叫,辛莊脖子都仰酸了還不肯低頭,他手裡捏著把小米,可惜兩隻大鳥不許他靠近。

  辛莊見他出來,就兩步跨過欄杆,說:「主子,花十七到了,在偏殿等著。」

  辛莊之前還叫閔疏大人,梁長寧把他撥給閔疏之後他也沒改口。閔疏和張道的對話提醒了梁長寧,他點了辛莊,叫他把閔疏當主子對待,辛莊有些不願意,但還是跟著改口。

  辛莊私下問過張儉:「王爺不要我了嗎?我以後就跟著閔大人啦?」

  張儉意味深長:「誰不要你了,叫你跟著閔大人才是王爺要重用你,再說了,他們倆怕是分不了家,早晚要合到一起去。」

  辛莊跟了閔疏幾日,閔疏也不拘著他,點心隨時供應,街上買的小玩意糖葫蘆也報銷,辛莊現在貼著閔疏比跟著梁長寧還開心。

  「帶我去見他。」閔疏隨手挽起頭髮,注意到了他這聲主子,說:「你跟著我,梁長寧給你多少月例銀子,我也一樣。」

  梁長寧千金買骨,他閔疏也不苛待。

  辛莊給他帶路,手裡還抓著小米,說:「花十七跟著戲團跑到了端州去搭台子,他本來不願意跟我回來,但聽說他惹了麻煩,被一個公子哥看上要強擄,才願意跟著我回來避一避。」

  閔疏嗯了一聲,轉過連廊就看到了一個粉衣男子坐在欄杆上用柱子磨指甲。

  這是花十七第二次來長寧王府。面前這個人他見過一次,知道他就是安之。長寧王待他有些特殊,先前只隔著屏風看過一眼,看不真切,如今面對面才發覺閔疏面如珠玉,看著有些冷然。花十七自己是個戲子,平日裡除了唱曲兒練身段之外,還要鑽研怎麼才能勾住人。

  閔疏看起來跟他格格不入,卻叫人一眼就能勾住,他這樣走進來,給人一種清高、矜貴且盡在掌握的感覺。

  花十七不知道他和長寧王的關係,卻直覺他是個能說上話的主子。

  「勞煩先生一路奔波,還要請先生幫個小忙。」閔疏帶他進了屋子裡,隔著書案端坐,說:「先生口技了得,我已經見識過,很是佩服。」

  「好說,好說。」花十七連連說,「兩片嘴皮子的事,但學舌廢時間,不知大人要多久……」

  「半個月。」閔疏提筆寫字,思索片刻就流暢下筆,他溫和道:「上一次學舌,梁長寧給了你多久的時間?」

  花十七想了片刻,比了個七。閔疏停筆,端詳了會兒,把紙推過去,說:「這幾句話,能不能學?」

  花十七接過紙一看,上頭的詞句都不難,只是情緒不好拿捏,他思考著說:「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學誰的聲音?」

  閔疏笑容和煦,「當今聖上和北鎮撫司僉事應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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