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只混亂了一夜又一個清晨, 不至於就到了喝參湯補精血的地步吧。

  顧景懿不由笑了, 戳戳他的臉蛋, 「是養身的湯,平日裡也會喝, 元寶應是沒太注意過。」

  「哼。」欲蓋彌彰。

  「庫里的補物太多, 不吃也是浪費了, 元寶就當幫幫我, 好不好?」

  「好吧。」寧元昭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又說,「你也要吃……方才不小心,把你的傷口弄裂了……」

  是昨日顧景懿進宮後多出來的傷口。

  他的公主以被想念之由留於宮中,實則是去放血為熙成帝餵養子蠱,壓制蠱毒。

  這傷口也算是命運多舛,沒能好好地養就三番五次再度裂開。

  「嗯?原來阿昭知道啊?」顧景懿故意說。

  「嗯……滴到我身上了……」寧元昭很給顧景懿面子。實際上他知道,顧景懿毫不在意這傷口,卻會以此為籌碼,來更好地為所欲為。

  恍惚失神時,他還曾應了顧景懿的意,細細舔過那傷疤。

  「受傷了,手臂無力。」顧景懿含了點笑,「所以元寶今晚也乖乖的,好不好?」

  得寸進尺,寧元昭面無表情地推開顧景懿。

  顧景懿笑著親他,蠻橫地親完後又將他抱起來為他穿衣。

  兩人成了婚,顧景懿再沒任何顧忌,得以光明正大奉予寧元昭各式各樣的好東西,以彰顯寧元昭的歸屬。

  為寧元昭新制的衣裳便用了千金難得一匹的錦緞,比織雲綢更為珍貴。

  就是衣衫內側的暗繡里有一個懿字。

  「有點俗。」寧元昭對此做出評點。

  「沒關係。」顧景懿頗為理所當然,「反正只有我能看見,是不是?」

  寧元昭拖長調子嗯了聲,聽起來很是不情不願。

  畢竟也只有顧景懿會脫他的衣服。

  顧景懿笑起來,牽著他走到桌旁,要他坐到了有軟墊的凳上。不知是不是怕他不好意思,平常服侍著用餐的人今日都不在,唯剩盈盈微風吹過面頰。

  或許正因為此,寧元昭心情很是閒適,連顧景懿餵過來的湯都沒有拒絕。

  玄霓伏在窗邊的陰影間,偶爾會抬頭看看他們,更多時候,會望向窗外的花叢。

  天氣逐漸熱了,蛇喜歡伏在涼爽的地方,小金子則遵從本性,常跑去院中已開了的花朵間采蜜。

  它身子短圓,看起來可愛笨拙,實際上輕盈極了。就是它貪吃得很,不像其他蜜蜂般會留蜜成掛,它采的蜜,大都自己吃了。

  吃得心滿意足回來了,就停在寧元昭手上把沾到的花粉簌簌抖下來。

  寧元昭猝不及防,左手腕便落滿了粉。

  小金子抖完也不離開,器宇軒昂地停在原地,像在守衛……或是警告。

  寧元昭盯了小金子一瞬,神色不變地說:「邋遢鬼。」

  說罷就想將它摘下來。

  「小金子。」顧景懿開口喚道,小金子很是聽話地飛到顧景懿手心,沒讓寧元昭的舉動得逞。

  「玄霓那放著釀好的蜜。」顧景懿摸了摸小金子肉嘟嘟的身子,「去找它吧。」

  小金子嗡了兩聲,轉身飛走了。

  「阿昭。」顧景懿捧起寧元昭的左手,「我幫你擦一擦。」

  寧元昭想掙開,又擔心太過異樣,索性強行按捺住了。

  顧景懿很認真地為他擦淨花粉,接著親了親他的手心,一切都表現得正常極了,應是沒有發現什麼。

  寧元昭鬆了口氣。

  而後他發現了點微妙的異樣,他想,左手腕該痛的,可是沒有。

  這幾天,很多次快靠近顧景懿時,他會痛,也會煩,都是他刻意壓下來了而已。

  好像昨夜也沒有痛,寧元昭悄悄思索著,就算別的感覺過於強烈,也不可能將手腕上的痛感盡數掩蓋。明明他都與顧景懿親密到不可言說的地步了……

  難不成是有欺軟怕硬一說麼?

  寧元昭不知不覺將手往前伸了伸,像索求什麼一樣。顧景懿見狀,再次低頭將他的手心連同手腕通通親過一遍。

  沒有疼。

  果真是欺軟怕硬麼,寧元昭覺著不對,一點似曾相識之感在心中一閃而過。

  「元寶。」

  「嗯?」

  「今日裡我還需進宮一趟。」顧景懿在他側頸上吻了吻,「元寶就在公主府待著,不許再去其他地方。」

  「還要去幾日?」

  「至多兩日。」

  「以前也是這樣久麼?」

  「他身體裡的子蠱,近日來又有些壓不住了,需要的血會多些。」顧景懿解釋,「過兩日他會請人為他療治,到時就無需這樣多的血了。」

  寧元昭點點頭,不知怎麼很想去親顧景懿。

  於是他淺淺碰了下顧景懿的唇角。

  「小吝嗇鬼。」顧景懿主動親了回去。

  寧元昭不躲不閃,很老實地由他親了一通。

  「怎麼這樣乖?」顧景懿笑著問。

  寧元昭拍開他的臉,「因為我不想聽你的話。」

  「是準備去哪?」顧景懿覺得他羞惱的神情太過可愛,忍不住又親了親。

  「回侯府。」

  「好。」顧景懿說,「我讓梨鳶跟著你好不好?你的侍女不是走了麼?有人在你身邊服侍著總是方便些。」

  寧元昭橫他一眼,到底沒拒絕他的請求。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