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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但不限於把阮煦當成自己的寵物來餵養,讓他毫無尊嚴的脫光衣服,作為自己的禁臠,每天只能戴著項圈纏著鎖鏈守在房間裡等自己回來。

  或者把他馴化成沒有思維的蠢貨,只能夠憑著本能在床上服侍他。

  又或者乾脆把這傢伙送出去,送到什麼都沒有的荒蕪星球,讓他在泥濘中摸爬滾打。

  賀闌對雄蟲或者說對權勢的恨支撐著他做出了很多計劃,而在這些計劃當中,他從來沒有把雄蟲當成是真正與他們同等的存在,只當他們是漂亮的「物品」,是貴重的「玩具」。

  雖然這麼說或許不太準確,但這的確是賀闌多年以來對雄蟲的認知。

  最初接阮煦回家的時候,賀闌也的確是這麼看待他的。

  但當他越是與阮煦接觸,他才越是能夠清晰地發現,他從前的想法和態度究竟有多傲慢。

  在他面前的明明是個頭腦再簡單不過的雄蟲,他卻在壓制中屢次失敗,露出無數破綻,屢次失去自控能力變成欲望的奴隸。

  果然在面對本能的時候,他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賀闌自嘲地笑了笑,看阮煦正低頭玩弄著手裡的終端,於是抬手把終端聯絡器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冷冷說道:「我說要跟你聊聊,你在幹什麼?」

  阮煦沒注意他的動作,終端被抽走的時候還有些懵,他抬頭對上賀闌的眼睛,誠實地回答道:「我在搜新的劇本應該怎麼演。」

  賀闌:「?」

  他剛才到底哪句話提到劇本了?

  他有些頭疼地抽了根煙在嘴裡叼著,並沒有點燃,他發現自己從遇到阮煦之後,心煩抽菸的次數變多了,所以他正在有意克制。

  接著他低頭去看阮煦終端屏幕上的搜索痕跡,同時跟著念了出來:「……觀察,審問?」

  阮煦點點頭,說道:「你剛才那樣看我,然後用那樣的語氣說話,不是在玩審問的劇本嗎?」

  賀闌:「……」

  說實話對阮煦怪異的腦迴路,他已經有些習慣了,所以倒沒什麼太驚訝的。

  他同時繼續往下面翻去,然後看到了逐漸離譜的搜索詞條:「拷問,訓誡……囚禁……」

  他驀然抬頭,盯著阮煦的眼神,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審問是怎麼變成拷問的?

  拷問又是怎麼變成後面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這個雄蟲平常在高塔裡面不看星網動畫魔法少年動物世界,到底都接觸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高塔的啟蒙教育是不是有問題!

  阮煦聽著他把這些詞念出來,不由得臉也有些泛紅,但在泛紅的同時他也忍不住低頭說道:「雖然我不太懂,但是我剛才看了一下,覺得好像挺有意思的。」

  賀闌:「?」

  阮煦抬起頭,眼裡泛光地說道:「可以試試這個劇本嗎?」

  賀闌堅決反對:「不行。」

  當然不可能,蟲盟的條例明令禁止雌蟲傷害雄蟲,即便是玩鬧也是不行的,這也是為什麼賀闌想要報復,卻始終只考慮精神折磨,沒有考慮過□□折磨的原因。

  賀闌雖然是蟲盟首領之一,卻也並不打算觸碰這條法令。

  阮煦看賀闌擺出這麼堅決的態度,也明白這大概是沒戲了,他坐在床上無奈想了會兒,接著眼睛又亮了起來:「對了,那我們來玩——」

  賀闌心裡突地一跳,猜到他是想出了什麼新劇本,於是他連忙打斷對方,說道:「我知道演什麼了!」

  阮煦連忙點頭,跨坐到他的身上,期待地看著他。

  賀闌感受著兩人緊貼的身體,僵直了瞬間才恢復冷淡表情,繼續說道:「你是一個出生在貴族的雄蟲,你有著非常美好的家庭,寵愛自己的父母,然而在你十五歲這天,你在與家人乘坐飛船旅行的時候,遇到了一群星際匪徒。」

  阮煦睜大眼睛看著賀闌,等待著接下來的劇情。

  他總是能迅速的進入劇情節奏當中。

  賀闌於是繼續用那帶著蠱惑的聲音說道:「我就是那群匪徒的頭子,我是個蠻不講理的混帳,在闖入你們的飛船之後,我把你的父母揍了一頓,搶走了你們所有值錢的東西,同時還搶走了他們作為掌上明珠的你。」

  阮煦眼睫顫了顫,做出了抗拒和害怕的表情,仿佛真的是那個被劫走的可憐雄蟲。

  賀闌漠然地笑了笑,低沉著聲音道:「我把你劫回了自己的飛船,我打算強占你,折磨你,我把你光鮮漂亮的衣服剝掉,換成囚犯的衣服,把你裝進囚籠里,鎖在黑暗不見天日的房間裡,然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賀闌眼底的黑沉太過深邃,還是他語氣里的陰鷙太過逼真,阮煦聽到這裡,忍不住抓住床單,往後退了些許,像是真的被嚇到了般。

  賀闌身體前傾逼近阮煦,眼裡藏著冷笑,繼續說道:「然後,我喪心病狂地毒啞了你!」

  阮煦:「啊。」

  他怔了一下,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

  然而賀闌卻已經重新直起身子,和阮煦拉開了距離,並用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所以你現在是個啞巴,不准再說話了。」

  阮煦:「……」

  賀闌叼著煙,輕輕用齒尖碾了一下濾嘴,鬆快地笑了起來。

  終於是扳回了一城。

  第11章

  雖然對於無法說話十分不習慣,但阮煦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接受了自己「小啞巴」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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