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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倏地眼睛一眯,迸出寒光,「如何這般說?」

  簫譽嘆一口氣,裝模作樣,「臣如今調查津南碼頭,要重新推動漕運。但是津南碼頭那邊到底什麼情況,臣也不知道,臣手裡一個懂漕運的人都沒有,王大人當年若是留下什麼,臣也好有個參考。」

  王二說,王大人查出了津南碼頭吃船。

  這是向皇上回稟過的。

  皇上知道,世家也知道,皇上心裡更是明白世家知道的內容不比他少。

  簫譽立在當地,等皇上一個答案。

  皇上看著他,胡亂一擺手,「朕一直以為他當真是畏罪自殺,哪知道他去什麼王家村還遭遇什麼悍匪!」

  一語揭過,什麼都不說。

  簫譽頓時心下冷笑。

  皇上覷著簫譽,默了一瞬,煩躁道:「以後再有什麼事,要提前和朕商量,滾滾滾,滾吧,看到你就煩。」

  簫譽前腳從御書房出來,後腳便在御書房門口遇上保皇黨那幾位朝臣。

  有他們在,皇上不得不重啟王昌閔的案子。

  只要這案子重啟了,不論是皇上還是陳珩,精力都會被分散,那他就能有足夠的精力去查津南碼頭和拓展西北藥堂了。

  宮裡的迎春花已經陸陸續續的開了,黃燦燦的一片。

  「譽哥哥!」

  簫譽離宮,快到宮門口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嬌俏的喊。

  他回頭就看到雲霞郡主穿著一身亮粉色的衣裙,笑嘻嘻朝他跑來。

  雲霞郡主是太后養在身邊的義女,爹爹是明德侯,早些年戰死沙場,娘親因為思念亡夫過度,一病不起,病逝之後太后便將她接到身邊養著,賜封郡主。

  簫譽的母親是太后的親生女兒,簫譽小的時候,長公主時常帶他進宮,他和雲霞也算是從小玩著一起長大。

  「譽哥哥去哪?我也要出宮呢,咱們去跑馬吧。」

  以前簫譽跑馬遛鷹,雲霞總愛跟著摻和。

  簫譽笑道:「那不成,皇上給我差事辦呢,等辦完再說。」

  雲霞噘著嘴,一臉不高興,「什麼差事啊,忙的你天天不在府里,你是不是都把我給忘了。」

  雲霞興師問罪,簫譽笑道:「都十六了,大姑娘了,還這樣說話?這話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咱倆私定終身呢,我以後可是要娶王妃的,你可別敗壞我名聲。」

  雲霞眼眸一暗,轉而笑嘻嘻道:「戚就你那破名聲,用的著我敗壞麼,好人家的姑娘誰嫁你呢!你是不是又要去津南?帶上我唄!」

  第62章 巴掌

  簫譽當然不可能帶著雲霞去津南。

  他還要去追媳婦呢,再帶個沒有血緣關係還口口聲聲叫他哥哥的雲霞去算什麼。

  簫譽一走,雲霞帶著笑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旁邊婢女上前,「郡主,走吧,太后娘娘還等著您過去陪著聽戲呢。」

  雲霞瞧著簫譽的背影,默了好一會兒,緊緊攥著帕子的手鬆開,「我聽說,譽哥哥這次從津南回來,給長公主帶了一碗鹵下水。」

  婢女不知道雲霞什麼意思,但不妨礙她一臉震驚,「鹵下水?」

  那腌臢玩意兒就連窮苦百姓都不吃,王爺給長公主帶這個?

  雲霞眼底帶著冷笑,「顧瑤跟前有個婆子在春溪鎮住,說蘇落在春溪鎮賣鹵下水呢。」

  婢女先是怔了一下,繼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徒然眼睛大睜,看向雲霞。

  簫譽的背影已經徹底看不見,雲霞收了目光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鎮寧侯府。

  原本歡喜熱鬧的婚宴被攪合了個烏煙瘴氣,鎮寧侯夫人的親哥哥顧長懷被簫譽帶走,此刻她焦灼不寧。

  「這可如何是好,二哥那裡,有不少大哥的東西,咱們有些事也是二哥做的,簫譽若是動私刑...」

  顧長懷的夫人哭的淚人一般,「若是動私刑,他的身體哪裡吃得住,就怕人都熬不住了。」

  顧長懷幾個孩子都在,姑娘們紅著眼跟著哭,兒子們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眼瞧著也是憤怒憋屈又著急。

  鎮寧侯攥著拳坐在主位,沉著臉朝鎮寧侯夫人道:「別哭了,哭有什麼用,我現在進宮,去向皇上那邊施壓,只要皇上那邊鬆口,簫譽能翻騰出什麼浪花來。不過是條皇上養著的狗,除了吃喝嫖賭一事無成的東西也值得你們畏懼一番。你收拾一下,進宮去找珍妃娘娘,把事情說一下,珍妃娘娘那邊也得周旋。」

  鎮寧侯夫人急道:「可簫譽是當眾把王昌閔那假屍體弄出來的,不少保皇黨都看到了,你向皇上施壓,他們也能向皇上施壓。」

  鎮寧侯顴骨處的皮肉抖了抖,嘴角帶著譏笑,「你當真以為皇上什麼都不知道呢!」

  鎮寧侯夫人一愣,錯愕看向鎮寧侯。

  然而鎮寧侯沒再多解釋,捋了捋衣袖,起身離開。

  陳珩忙著將賓客妥帖送走,又陪了刑部尚書登門去找簫譽。

  既然要抓顧長懷,那就應該抓了直接關到刑部大牢去,簫譽自己拿著人算怎麼回事,他們決不能給簫譽私下審訊的機會。

  然而在長公主府磨了快一天,陳珩最終也沒有將顧長懷帶出來。

  回到鎮寧侯府,已經是暮色時分,他一張臉鐵青著,裹著一身怒火回屋。

  顧瑤原本穿著鳳冠霞帔在屋裡等陳珩,等他掀蓋頭,等他共飲合歡酒,等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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