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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樂什麼呢?」蘇落朝屋裡走,要去換掉身上的棉衣,走兩步聽到背後春杏噗嗤笑出了聲,疑惑回頭看她。

  春杏連忙扯謊,「我笑以前聽來的一個笑話呢。」

  蘇落沒事,春杏繼續坐回小板凳去搓洗下水。

  蘇落換了衣裳開始忙乎做飯,「子慕呢?天都黑了去哪了?」

  春杏在院裡道:「去和隔壁張家小川玩去了,別擔心,就在張家院子裡。」

  子慕五歲,正是玩鬧的時候,剛搬來人生地不熟在家裡待了兩天,今兒蘇落和簫譽一起送回了老張叔,張小川可能覺得蘇落對他們家有恩,便親自來這邊邀請子慕過去和其他小孩兒一起玩。

  小孩子就該和小孩子一處玩著。

  以前在鎮寧侯府,蘇落從來沒見子慕和誰一起玩過,總是自己在院子裡。

  那時候她心在陳珩身上,沒多想,問子慕怎麼不去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子慕只說玩過了回來歇著,她也就信了。

  現在想來...她可真不是個東西。

  弟弟遭了那麼大的委屈,她竟是瞎了一樣看不到。

  想到鎮寧侯府,蘇落不免又想起今兒老張叔說的話,老張叔說,津南衙門的人提了一句,碼頭鬧事的可能是鎮寧侯府的人。

  真的是嗎?

  蘇落琢磨的功夫,陳珩黑著一張臉從津南衙門出來。

  「真是瘋了,他這是吃錯了什麼藥,敢這樣和我作對!」陳珩這一生都過得順風順水。

  鎮寧侯府是世家之首,五年前鎮寧侯在乾州賑災又得了大功,自此將國內醫藥全都抓在了鎮寧侯府的手中,越發權勢滔天,誰見了陳珩不是巴結著。

  這津南知府倒好,不論陳珩怎麼說,就是不肯交出那幾個被抓的人。

  金寶跟在陳珩一側,「爺,瞧樣子,他背後應該是有人指使。不然他沒這個膽子,咱們與其在這裡給他施壓,不如去查一下他背後是誰,那邊解決了,他這裡就不是問題。」

  陳珩黑著臉坐進轎輦,一擺手,「去查。」

  轎輦開拔,金寶徵詢,「現在爺是?」

  「去回春堂。」陳珩煩躁的道。

  他來春溪鎮,本就是奔著回春堂的徐行來的,解決碼頭那幫苦力只是捎帶著,哪成想,為了那些苦力竟然耽誤到現在。

  回春堂。

  正如張大川所言,今兒從張家出來之後,不少人家來請他去家裡瞧傷,都是在碼頭上做工的,那傷有重有輕,徐行來回奔波了足足一個半時辰才算是全都給醫治完了。

  現在坐在藥堂的看診椅上歇著,徐行喝著茶不免又想到今兒遇到的那個年輕人。

  他帶著張大川來抓藥的時候問了幾句,那年輕人叫蘇大,底下還有兩個弟弟,是前幾天剛剛搬到春溪鎮的。

  雖說隔了五年,可那孩子的模樣他記得清楚,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就是蘇雲平的女兒,蘇落。

  至於弟弟,中間那個弟弟怎麼回事他不知道。但小弟弟張大川說今年五歲,倒是年齡對得上,蘇雲平出事那年,他小兒子剛剛出生,算起來可不就是五歲了。

  可...

  那孩子不是跟著鎮寧侯去了鎮寧侯府嗎?

  怎麼現在女扮男裝在春溪鎮賣鹵下水。

  只是長得像而已?其實並非同一個人?

  徐行有點心神不寧,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再去找她。

  當年乾州鬧出瘟疫,鎮寧侯帶兵前往治災,他和蘇雲平作為大夫,倆人合夥調配出了針對那瘟疫的藥方子,可他前腳按照藥方子去抓藥調配煎熬,一鍋藥還沒熬出來,就傳來噩耗,說是蘇雲平死了。

  之前還好好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報信的人說,是感染了瘟疫。

  可感染瘟疫並不會導致突發暴斃。

  徐行想著當年的舊事,沒察覺藥堂里來了人,還是旁邊的小夥計趕緊推了他一把,徐行回過神,抬眼看到他面前站著的人。

  一位二十左右的公子,穿著矜貴的錦緞長袍,瞧上去就富貴逼人,身後跟著一個隨從模樣的人,穿的也是十分氣派。

  徐行趕緊起身招呼,「您是診脈還是抓藥?」

  陳珩看著徐行,眼皮微垂,臉上沒有太多的神色,找不到蘇落已經夠煩了,現在津南府衙又添亂,陳珩沒心思和這藥郎周旋,開門見山,「你是徐行?」

  聽著對方連名帶姓的叫出來,徐行心頭打了個顫,眼底帶了幾分警惕,「您是?」

  金寶上前一步,「這位是大理寺少卿大人,也是鎮寧侯府的世子爺。如今替太醫院招攬人才,聽聞徐大夫妙手回春,我們大人想要請徐大夫去太醫院任職。」

  徐行前一瞬還在琢磨鎮寧侯府,這就見到了人家的世子爺。

  他沒見過陳珩,但是五年前在乾州,他和蘇雲平研究藥方的時候,沒少和鎮寧侯打交道。

  眼前這位年輕的世子爺臉上,倒是帶著鎮寧侯的影子。

  若是平常,徐行定然不會多嘴,可今兒見了一個和蘇落模樣極其相似的人,他就沒忍住,「敢問,蘇雲平的女兒蘇落,可是大人的夫人?」

  第17章 故意

  陳珩原本心頭煩躁,對著這個鎮上的郎中並無多少好臉色,他已經想好了,這人識抬舉他就帶走,不識抬舉他就捆走。

  卻萬萬沒想到,聽到這樣一句問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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