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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大哥的事暫時沒有線索,她決定先做眼前的事。等穆課安走後,就拿出賀勘給她的那本冊子。

  坐在窗前,翻來冊子便見著上頭熟悉的字跡,如他的人,端正挺拔。他應該是很清楚她此番回來做什麼,幫著記了好多。

  孟家宅子裡現在住了二叔和三叔,兩家人,占著旁人的屋宅這麼些年,就真的不會覺得不安嗎?

  。

  京城。

  已經快出正月,然而這裡依舊清寒,倒是街上十分熱鬧。

  賀勘進京已有幾日,大多時候便是留在屋中溫書,簡單而平靜。休憩地時候,喜歡拿著自己的荷包來看,每每便會勾了唇角。

  這日,家中來了一位客人,便是幫他置辦下此處院子的祁肇。

  作為京城數得上的貴公子,祁肇總是打扮得光鮮,一張俊臉不知惹了多少禍端。

  此時,人正悠閒的走進賀勘書房,大冷天的,手中轉著一把摺扇。

  「賀兄,」祁肇進來,便徑直走向靠左的書案,「進京來只悶在房中讀書,有何樂趣?」

  賀勘放下書,從書案後站起,言語中幾分客氣:「祁小侯爺今番有空來?請坐。」

  兩人在洛州算有過交集,進京來之後,也有過一次走動,是感謝祁肇的幫忙。

  不管如何,在將來,賀勘會和各色的人打交道,要做的就是用對方法。比如眼前這位寧周侯府的小侯爺,只要不是兩人徹底相對立,倒也可以一起坐下,心平氣和喝茶。

  畢竟,說不準兩月後,兩人便是同僚呢?

  祁肇並不客氣,撩袍坐下,看去院中:「似乎小了些,地角也偏,我過來還真是費事的很。」

  是一處兩進的院子,自然比不得侯府和賀宅那樣的規模。

  「尚可,」賀勘後面坐下,從茶盤上取了兩隻瓷盞,分置於兩人面前,「待拙荊入京,我二人住也還合適。」

  提及孟元元,他的語調總不自覺的放輕,想著那一日早些來臨。

  這處院子說起來不算大,可也是他自己添置的,並沒有通過賀家。後面,他總會給她更大的屋宅。

  興安提了茶壺進來,偷偷往祁肇看了眼。入京之後,他聽過些許這位小侯爺的惡性,很是擔憂自家公子,生怕被這紈絝子給帶壞了。

  他幫人倒了茶,便退出了書房。

  「拙荊?」祁肇的扇柄敲了下桌沿,嘴角幾分好笑,「我可聽說賀相家裡給你準備了一門親事,你這是想鬧哪廂?」

  他也知道,賀勘流落在外時娶了一個妻子。

  賀勘垂眸,視線中是清澈的茶湯,嘴角淡笑:「我此生只有一個妻子,很是喜愛她。」

  說著她,又不知她現在在做什麼,分開已有十餘日,總是少不得對她的掛心。

  「喜愛她,」祁肇的笑容眼可見的斂去,心中也憶起了一抹身影,「那你放她走那麼遠?」

  賀勘手裡轉著茶盞,眼帘一掀:「她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們之間說好了。」

  說好了,以後他回去找她,而她等著他。

  祁肇扔下手中摺扇,端起茶盞:「左右京城的賀家也不是看上去那般清白,你有本事就拒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賀勘往人看了眼:「賀大人任本朝參知政事,相當於副宰相,同時掌管三司,作風從來清派。」

  「清派,」祁肇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也是,賀相最是擅長經營名聲。」

  到了這裡,這位小侯爺也不再多說,起身來說去悅和館聽曲兒。並要拉上賀勘一起,美其名曰帶他領略京城。

  賀勘不想去,找了藉口推辭。祁肇道聲人真古板,遂自己離去。

  人才走沒一會兒,興安便跑進屋來。

  「公子,那悅和館可不是聽曲兒的地方,」他道,「不知道的聽名字一定以為是曲樂坊,實則那兒是青樓。」

  賀勘嗯了聲,他現在什麼地方都不想去,只想留在家中溫書。曲樂?他的妻子一手好阮,還需跑去外面聽?

  見他根本無意,興安這才放下心來。可是還有別的煩惱,就是京城本家這邊方才又來了人。

  「兩次了,賀夫人又派人來問,讓公子你去相府中住的,小的怎麼回?」

  賀勘看去院中:「就說這處安靜,春闈之前會閉門讀書。諸先生呢?」

  「他?」興安奇怪的拉了聲長腔,語氣很是不屑,「又寫了厚厚的信,給洛州寄回去了。」

  「隨他罷。」賀勘淡淡道。

  興安皺眉,有些不解:「公子,這個渾人你怎麼不收拾了?還一路帶著進京來,他根本就是個無恥小人。」

  「他,」賀勘語氣稍頓,「先留著,後面有用。」

  興安抓抓腦袋,自然想不通賀勘的心思,不過看人的神情,那姓諸的怕是要倒大霉了。

  。

  二月的權州,海上開始繁忙起來。

  儘管細雨霏霏,可擋不住遠行的船隻,一片片風帆被風雨帶著遠走,消失在天際。

  孟家的宅子位於權州正中的地方,頂頂的好位置。不說門前寬闊而通達的道路,就說那宅子中的各處修建,當初都是出自最好的百工與工匠,畢竟這可是當初權州首富的宅院。

  不過可惜的是,這樣好的宅子,卻在四年前被一分為二,生生的自中間隔開一道牆,分為兩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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