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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元元心裡鬆了口氣,看來他並不會去拿下秦家的林場。

  「進去罷。」賀勘拉開幔帳,示意她進去。

  孟元元心中跳得厲害,耳後蔓延開薄薄的紅,呼呼的火燒一樣。

  「紅薯酒這樣厲害嗎?」賀勘手撫上她的臉頰,笑了聲,「臉兒紅得跟果子似的。」

  聞言,孟元元垂下眼:「以後不會再喝了。」

  珠色的絲質襯裙,輕柔細膩的包裹了少女的身子,頸前敞開的地方是大片柔細的肌膚,雪玉一樣,隨著呼吸時起時伏。她是成過親的,身上除了少女的清凌,還多生出一份嫵媚,身姿更是日趨的成熟展開。

  賀勘喉嚨發乾,不覺滾動兩下:「元娘……」

  他見她後退,手伸過去握上她的手肘,自己接著上前一步。

  孟元元對上他深沉的眼睛,在那雙瞳仁中看到了蔓延開的熱度,以至於聽著他的呼吸是那樣的不穩。

  她的腳還想往後退,本還沾著濕潤的腳底,在腳踏上留下了兩個足印子。

  賀勘低頭,正看見她把小巧的腳縮進裙下,圓潤的小腳趾一閃就不見。腦中抑制不住的想著一年多前,他與她成婚的時候,這裡就是他倆的婚房。

  透過單薄的衣袖,孟元元感受到他掌心透進的熱度,以及指尖上收緊的力道。

  忽的,他的手臂圈上她的腰,身子前傾,另只手從她的腿彎下穿過。

  孟元元身子一輕,已經被他給打橫抱起,陡然的上升,讓她不禁瞪大雙眼,小聲驚呼。轉臉就對上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心臟抑制不住的砰砰跳動。

  兩人間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舉動,她蜷著身子,不知所措的手無處安放。

  「咳,」賀勘想開口說點什麼,但是喉間只是咕嚕一聲,變為一聲輕咳,「你,你好輕。」

  不止輕,還很軟。曾經仗著她睡著,他說過。

  孟元元身子僵硬,腳趾勾緊:「放我……哎!」

  沒出口的話改為一聲驚呼,下一瞬後背陷進鬆軟的被褥中,隨後而來的是覆上的重量。他一手摁上她的肩頭,另只手握上他的腰,他的後面,飛揚的幔帳緩緩落下、合攏。

  就此,外面的光線隔絕一些,帳內朦朧著。

  被褥中有著木棉的香氣,紅色的被面上,女兒家的手臂白皙得刺目。

  「我,」賀勘聲音變得低沉,混雜上說不出的微啞,「元元,想叫你元元。」

  孟元元懵住,先前的酒勁兒還未散去,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做:「我……」

  輕輕的一聲嚶嚀,她試到他抓上了自己的腳踝,指尖沿著腿肚推著襯裙往上,微涼的手指使人戰慄。

  噠噠。

  兩聲敲門響,讓整個西廂陷入沉寂。

  「公子,」屋外,興安扯著嗓子喊了聲,「泡腳的藥湯好了。」

  是早上經過前街時,那郎中開得泡腳草藥。

  賀勘蹙了下眉,懊悔著就應該把桌上的燈熄掉。再看看被控在身下的女子,正緊張的別開臉,咬著唇滿面嬌色,她的手摁上他的手,是試圖的推據。

  衣袂與衣袂疊在一起,他的每一處都在激烈的澎湃,想著去徹底擁有她。

  噠噠噠,又是敲門聲。不合時宜的,就像一盆冷水澆下。

  賀勘咬咬後牙,手從那一片堆疊的裙下抽回,無奈離開了她的軟膩,撐身起來。

  指尖的離開,她當即靈活的縮回了腿,一個翻身躲到了床里去。

  賀勘大手一揮,那片幔帳重新破開,人從裡面出來。

  「進來!」賀勘瞪著屋門,兩眼眯起,胸口積悶著,每一處都極為不好受。

  很快,身旁的幔帳就被裡面的孟元元給整理好,然後遮擋的嚴嚴實實。

  屋門推開。

  興安端著木盆進來,裡面是煮好的藥湯,正冒著水汽:「公子,趕緊泡泡腳。」

  他全部心思都在手裡端的木盆上,走得相當仔細,也就沒看見賀勘難看的臉。但是知道孟元元在屋裡,他沒再往裡走,而是就近把盆子放在靠門的地方,還十分貼心的擺好了凳子。

  見此,賀勘是有火發不出。不知是不是錯覺,每次他想和孟元元說些什麼話的時候,興安就會冒出來。

  他沉著臉走過去,撩袍坐在凳子上,目光往床榻瞧了眼,那邊沒有一點兒動靜。然後還沒看完,就見興安拉開四疊折屏,將床和門這邊徹底隔開。

  「少夫人睡了,咱們動靜小點兒。」興安輕著腳步,走到了賀勘身旁。

  賀勘眸中冷光朝著興安一掃,鼻間一聲輕哼:「你也知道天晚了嗎?」

  「嗯?」興安抓抓腦袋,小心往賀勘臉上看,「適才柴火不旺,才送來的晚了些。」

  說著,手腳利索的幫著拿來巾帕,搭在盆沿兒上。

  四扇拉開的折屏,遮擋住裡面的床榻。賀勘脫了羅襪,腳泡進木盆的藥湯中。

  盆里蒸騰的水汽揮灑著,帶著藥草的味道。他想泡泡了事,誰知興安說郎中交代泡滿半刻鐘。

  「公子,你看你的腳,」興安蹲下來,指著賀勘的左腳踝,「還有些沒消腫,鐵定是你今日在仙姑嶺走路太多。」

  賀勘抿緊唇,最終齒縫中送出兩個字:「閉嘴!」

  興安趕緊禁聲,安靜的站起來守著。

  「下去罷。」賀勘道聲,已經對這個小廝的耐心消失殆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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