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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褚曣手臂收緊,將她緊緊摁進懷中,垂眸道:「當然,你想學也是有代價的。」
魏姩皺眉,動了動唇。
「還是說,你不想學?」
魏姩靜默幾息後,問道:「殿下想要臣女拿什麼來換?」
褚曣似是一時被這話問住了,久久沒開口。
魏姩的心也就慢慢地沉了下去。
今日的太子太正常了!
正常到讓她很心慌。
他應該將她摟在懷裡狠狠的吻下來,亦或是將她攔腰抱向床榻嚇一嚇她,再或者讓她埋屍,延期餵狼,或是霸道的占她的床...可他什麼也沒做。
「欠著。」褚曣道。
不等魏姩再開口,他繼續道:「魏家的事,你想如何做就儘管去做,孤的人會替你周全。」
魏姩面色一僵。
「孤同你提及過好幾件政務,你若再無動作,孤便是白費了口舌。」褚曣:「你選了私鹽,是真的想置魏家於死地。」
魏姩緩緩地低下頭。
不用她想著如何同他開口了,他什麼都知道,甚至從一開始就是他在引她往裡鑽。
「你也姓魏,這樁案子,是要人頭落地的。」褚曣又道。
魏姩抿了抿唇,好半晌才道:「若到了江南,魏恆能秉公辦案,自不會出事。」
反之,魏家就到頭了!
但私鹽這麼大的誘惑,魏家能忍住,他們背後那個人能忍住麼。
至於她如何脫身,她自然想過。
盛安郡主府已經給她遞了請帖,就說明他們對她的身份已經起了很大的疑心,以盛安郡主府和閬王府的勢力,想要查出蛛絲馬跡,應該不難。
就算在魏家出事時盛安郡主還沒有證實她的身份,在抄家時她也會提前做手腳讓襁褓暴露出來,如此也能保下她。
就算都不行,還有太子殿下。
想到這里,魏姩心中一咯噔,她是從何時開始,將太子當成了她的底氣和後盾的。
「你要還沒想好如何脫身,不如求一求孤?」褚曣突然俯身靠近魏姩,又變回了他一慣的慵懶隨性:「不知道怎麼求的話,上回孤教過你的。」
魏姩心中那點異樣立刻被太子攪沒了。
她還沒有想起太子說的是哪一個上回,人就被攔腰抱起上了床榻。
「唔...」
她的背才碰到被褥,他就欺身壓了上來。
今日的太子,是真的很正常。
待她特別的溫柔,也格外的憐惜,她都感覺到腿被咯的生疼了,他都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最後胡鬧了半天,她的衣裳都還是完完整整的,並沒有像上一次那般失控,將她的衣裳都褪到了肩。
這樣魏姩其實應該很滿意,很安心的,可是不知為何,她卻越來越慌了。
等她回到杏和院時,才壓下凌亂的思緒,忍不住想,太子還是不要那么正常的好,不然真的讓人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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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魏恆接了朝廷的任命,與幾位大人一同暗中下江南,查正猖獗的私鹽案。
魏恆出發的前一日,魏家為他踐行吃了個團圓飯。
魏恆還沒有忘記上次被魏姩落臉面的事,魏姩便當眾自罰幾杯當時給賠了罪,魏恆有了台階,自然就下了,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魏恆隔日有要職不能飲酒,魏姩與魏凝倒是敬來敬去喝了好些,散席時,已經醉了的魏凝被喬氏帶走了,魏恆便送魏姩回杏和院。
魏姩壓在冬盡身上,一隻手臂讓魏恆攙著。
夜色下,她酒氣甚濃的說了很多話。
「感謝長兄這些年對姩姩的教導之恩,姩姩永生難忘。」
「長兄放心,只要有機會,姩姩一定會好好報答長兄的。」
「近日,父親母親,三妹妹待姩姩越發好了,姩姩心中是知曉的,等將來入了東宮,姩姩一定會多幫襯家中。」
「長兄你儘管放心去查案,長兄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算查不好,查壞了也沒事,姩姩都會保護你的。」
「只要長兄變厲害了,就能保護姩姩了。」
魏恆看著小姑娘醉的東倒西歪,還口聲聲說要保護他,不由覺得心中熨帖。
他貪婪的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姑娘,暗道,他會在之後的謀劃下儘量保住她的命,尋一處隱居之地,讓她安穩度過餘生。
「長兄生辰快到了,等長兄回來,姩姩要為長兄備一份驚喜的大禮。」魏姩走幾步就是一個踉蹌,口齒有些不清道。
魏恆被她逗樂了:「多大的禮啊?」
魏姩認真偏頭想了想,伸手在空中劃了很大一個圈,道:「很大很大。」
「好,那就提前多謝姩姩了。」魏恆眼裡柔情萬千,帶著幾分寵溺道。
冬盡默默地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生出一絲怪異。
她怎麼感覺,大公子看姑娘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到了杏和院外,魏恆沒進去。
魏姩朝他揮手,醉眼朦朧:「長兄要一切順利哦。」
「姩姩等長兄回來。」
「長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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