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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曣哦了聲,又是一陣死寂。
魏姩抿了抿唇,眼眸閃過一絲異光,半晌後她動了動,伸手攬住太子的腰身,抬起頭低聲道:「殿下,長兄偏疼三妹妹。」
褚曣睜眼:「嗯?」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魏姩委屈巴巴道:「長兄看似在意臣女,但只要與三妹妹有衝突,他都會棄臣女。」
魏文鴻與喬氏不就是希望她吹吹枕邊風?那她試試唄。
雖然現在好像也算不得枕邊風。
褚曣眼底浮現一絲笑:「所以,你想魅惑孤給你長兄降職,還是給你弟弟升職?」
魏姩被他說破,臉皮一紅,但她仗著在黑夜中看不見,繼續道:「五弟現在年紀小,但過幾年肯定比長兄厲害。」
褚曣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
「你怎麼這麼沒用,連妹妹都爭不過?」
不知怎地,魏姩感覺他這話雖看似是嘲諷,但聽起來卻帶了幾分寵溺,她心思一轉,大著膽子將臉靠在褚曣脖頸處,輕聲道:「所以臣女這不是來尋求殿下庇護麼?」
褚曣很享受她的示好,低低笑了聲卻沒開口。
魏姩咬咬牙,委屈道:「長兄看臣女的眼神,臣女很不喜歡。」
褚曣面上的笑容一滯,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什麼眼神。」
原來這種方式管用啊。
魏姩無聲笑了笑,低聲道:「和殿下有些像,但又不太像。」
話剛落,她就感覺腰間那隻手驟然收進。
她猛地意識到什麼,忙道:「但殿下的眼神臣女是喜歡的。」
褚曣並非在意的這個,不過聽她補充這一句倒也很受用。
他自己很清楚他看她的眼神是不清白的,那是男女之間的情|欲,若魏恆看她的眼神與他相似,那就另當別論了!
對嫡親妹妹動了心思,與畜生何異?
「從何時開始的?」
要論從何時開始的魏姩記不清了,或許是從知道她的身份時候起,魏恆就動了別的心思。
「臣女不記得了,感覺有許久了。」魏姩有些苦惱道:「他是臣女一母同胞的長兄,對臣女親近些也正常,可是有時候他靠近臣女時臣女總覺得很不自在,臣女也不知道為什麼。」
褚曣摟緊她,很久後意味不明的嗯了聲:「孤知道了。」
魏姩不太明白他所說的知道了是什麼意思,若是以往她絕不敢再得寸進尺,可大約是現在的氣氛太好,她便忍不住問他:「臣女魅惑成功了嗎?」
褚曣面上的陰沉散了些,又捏了把她的臉,才道:「朝廷缺人,眼下不能調動,但若是真的...他的官位也就到現在的位置了。」
就算不是真的,她都來同他告狀了,便是徇私,他也不會再重用魏恆。
「至於你五弟,若他真有本事...」褚曣抬起魏姩的下巴,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孤惜才,自有他一席之地。」
魏姩對這個結果太滿意了!
她忍不住回吻了他:「謝殿下。」
她突然覺得,他好像還挺好哄。
褚曣有些不滿的將人按回來:「還不夠。」
又是一番親昵後,褚曣才意猶未盡的放人:「明日此時孤再來找你。」
魏姩:「.....」
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怎麼還來!
不過很顯然,太子語氣坦然,沒給她拒絕的餘地。
她只能無奈的應了聲。
時辰不早了,褚曣將她衣衫整理妥當,才將人送出林間。
有太子在,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半點不看亂看。
但魏姩自己羞的厲害,垂著頭飛快的領著風十八走了。
待人影消失後,褚曣才看向幾個侍衛,漫不經心道:「你們看見什麼了?」
「屬下什麼也沒看見。」
褚曣滿意的甩了甩衣袖離開。
回到帳子,褚曣讓人去宣宋淮。
侍衛卻道:「宋大人還未歸。」
褚曣聞言一愣,這種場合他作為侍衛統領不原地待命,跑到哪裡去了!
「可要屬下去尋?」
侍衛見他面色不虞,遂問道。
褚曣擺擺手:「不必,待他回來讓他來見孤。」
宋淮是在半個時辰後回來的。
「殿下。」
褚曣盯著他看了許久,瞥見他腳底沾上的竹葉後,心頭就已經有了答案,沒再問詢,只道:「派人查查魏恆。」
宋淮一怔後,很快從記憶中翻到這個名字:「魏侍郎嫡長子?」
「嗯。」
關於魏恆,宋淮了解的屬實不多。
他們最大的交集就是那一次他到香山別院,他將人打了出去。
「臣明白了。」
褚曣:「重查私德。」
宋淮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恭敬應下。
就在宋淮告退要離開時,褚曣叫住他,幾番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擺擺手:「去吧。」
宋淮垂眸,恭敬退下。
第42章 第 42 章
圍獵時間為一日半, 次日下午回城。
以次日午時為限,獵物最多者得聖上設的彩頭,和一道聖恩。
這個誘惑無疑是很大的, 況且即便沒有這些,能在聖上跟前露臉, 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眾臣子皆是躍躍欲試,許多年輕的官家子弟,聖上才一發話, 就打馬衝進了林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