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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
魏姩不由開始想。
因為他那張無與倫比的臉?還是因為他身材很不錯?
亦或是,他在這方面天賦異稟?
「姩姩。」
耳垂被咬住,濕潤的熱氣頓時延伸至全身,魏姩短暫的清醒輕而易舉的又被湮沒。
她下意識偏頭,主動吻上他的唇。
然後便又是一輪更加熱切的纏綿。
林間空曠,卻空無一人,也無一絲亮光,不時傳來的輕吟聲就顯得格外誘人。
褚曣本沒有打算做更多。
他近日被朝務纏身,不得空來見她,心中便愈發難耐。
若非礙於她的聲譽,早在半路他就將人劫到了他的鑾駕上。
好不容易捱到了這裡,又被父皇留住與臣子共飲了好些酒,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心中的暴躁時,父皇才放他離開,他遂尋了處寂靜的地方吹冷風,散散酒氣。
可誰曾想他酒氣還沒散,她就撞進了他的視野。
看著牽掛了多日的人近在眼前,他哪裡還忍得住,當即就將人擄了進來。
他真的沒想做更多的。
他只是想擁著她好生親一親,可此情此景,著實讓人難以把持。
但好在,他理智尚存,不會真的在野間不明不白的要了她。
這太委屈她了。
不過,待成,倒也不是不可以來試一試。
反正眼下不是時候。
褚曣好不容易忍下衝動,試圖結束這磨人的親吻,可她卻主動湊了上來。
他再強的自控力也招架不住。
直到手掌下傳來細膩柔軟的觸感,褚曣才找回一絲理智。
他擁著人平穩片刻氣息後,輕輕將她的衣裳拉上,無聲地替她系好。
女子好像羞的沒臉見人,不肯從他懷裡出來。
褚曣低笑臉了聲,乾脆摟著她靠著樹坐下。
感覺到地上粗糙又冰涼,褚曣便將人攬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魏姩仍舊緊緊埋在他的胸膛。
她確實有些羞於見人。
他卻還笑她。
若放在前世,別說與男子夜間在深林親吻,便是與外男碰觸一下她怕是都要羞的閉門不出,而今,她卻依偎在男人懷裡,仿若親密無間。
雖然,這並不是她的意願,但不可否認,她沒有拒絕。
確切的來說,是她拒絕不了,不止因為對方的身份,還因為,她好像拒絕不了這個人。
每一次,他都能將她撩撥的理智全無!
魏姩聞著熟悉的龍涎香,暗暗想,一年趕快過去吧。
這樣,她就不用再見他了,也就不會失控。
微風拂面,帶著青草木香。
魏姩緩緩睜開眼。
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感受到貼在耳邊的強有力的心跳,雙頰上的滾燙遲遲不散。
「你方才不怕?」
頭頂上落下一只手掌,輕輕撫著。
魏姩未加思索的搖頭:「知道是殿下。」
所以怕也沒用。
而落在褚曣耳中卻是,知道是殿下,所以不怕。
他唇角緩緩上揚,動作愈發輕柔,像在給一只貓兒順毛似的。
「如何知道的?」
魏姩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兒:「...殿下熏了香。」
那麼濃郁的龍涎香誰聞不到。
褚曣哦了聲,摟著人閉上眼。
寂靜的夜色中,溫香軟玉在懷,讓人不由生出一些墮落與懶散。
「明日圍獵,你要去嗎?」
魏姩想了想,答:「臣女不太會。」
她的騎射就學過那麼一天,雖說那一天所學或許能抵許多天,但她還是有些膽怯。
那就是想了。
褚曣五指張開,插在她的發間輕緩的撫下來。
「明天將小風給你。」
魏姩一愣,微微抬起頭:「那殿下呢?」
褚曣淡聲道:「沒有馬敢給孤使性子。」
魏姩默默地低回頭。
「除了孤的人,沒人認得它。」褚曣又道:「至於獵物...你就當練手,射不中不打緊,屆時孤給你送幾頭。」
魏姩再次忍不住抬起頭。
她怎麼感覺,今日的太子好像格外...溫和?
「怎麼?」
許是感受到魏姩的視線,褚曣睜開眼微微低頭,聲音懶散道。
魏姩面頰一熱,忙低下頭:「沒事。」
她越來越沒出息了,不就是聲音好聽點?有什麼值得臉紅心跳的。
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們認識以來,二人相處最融洽的一次,甚至還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旖旎與溫情。
蟲鳴聲伴隨著清風一道拂過耳畔,心莫名的就安靜了下來。
之後許久二人都沒再開口。
魏姩也一直依偎在他的胸膛,閉上眼享受難得的靜謐。
不知過了多久,褚曣才突然道:「你弟弟入翰林,你長兄頂禮部的缺。」
魏姩睜眼,一時有些怔愣。
他同她提朝政作甚。
「孤聽聞,你對五公子比嫡兄上心?」
身邊有個明探,魏姩自然知道他是從何處聽聞。
她想了想,沒否認,輕聲道:「長兄偏心,弟弟待臣女誠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