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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姩回到杏和院,第一件事就是數銀票。
不是她不信任蘇妗,而是她想體會體會數銀票的快樂。
冬盡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票!
「這...這都是太子殿下賞賜的?」
魏姩想了想後,不大情願的點頭:「嗯。」
她要說是自己埋屍換來的,必然會嚇著冬盡。
冬盡卻並沒有很開心,她眼神複雜的望著魏姩,欲言又止。
太子對姑娘,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
緣何會突然賞賜這麼多?
該不會是...
魏姩輕而易舉看出小丫頭眼底的顧慮,臉頰一紅:「不是你想的那樣。」
冬盡回神,輕輕鬆了口氣。
殿下沒有欺負姑娘便好。
就算東宮想要姑娘,也該正兒八經聘去才是。
「將它們收好。」
魏姩怕冬盡再繼續問下去,忙將所有銀票塞到她手心。
冬盡一驚:「姑娘.....」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魏姩拍了拍她的手,打斷她道。
冬盡握著一筆巨大的財富,心中動容不已。
姑娘如此信任她,她定不會辜負姑娘的信任!
接下來的半刻鐘,只見小丫頭在寢房內左右躊躇,銀票實在太多了,她藏在哪裡都覺得不安全。
魏姩被她晃的啼笑皆非,忍不住出聲:「你左手邊那個柜子里,有一個帶鎖的箱子,放在那裡頭就是。」
冬盡這才似下定決心,小心翼翼將銀錢放了進去,而後看了眼那把鎖,皺著眉道:「姑娘,這把鎖太小了,奴婢出去買個好點的回來。」
魏姩:「...行吧。」
要真是遇見賊,再好的鎖都是無用的。
不過...
她轉頭看向冬盡,若有所思。
她十六年來,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上街,感受過了花錢的樂趣,魏姩一時有些心痒痒。
於是,她道:「冬盡,我們出門去買鎖。」
「你帶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冬盡剛將箱子放好,就聽魏姩如是道。
她愣了愣,震驚道:「姑娘,買鎖不需要一千兩。」
魏姩認真道:「我們再去看看別的。」
「之前應急,給你們買的都是成衣,我瞧著很多都不大合身,尤其是月蘭;還有,天氣快轉涼了,也該給你滿添些厚點的被褥,你再去仔細瞧瞧,看看他們還缺些什麼。」
「姑娘...」
「你許久沒置辦新衣裳了,再添幾樣首飾。」
「奴婢不...」
「你和月蘭這就去量一量他們的尺寸,半個時辰後你二人隨我出府。」
「這珍寶閣空無一物瞧著也礙眼,就再買些新的擺件回來,你再看看我還缺些什麼,一併列個單子。」
魏姩興致很濃,冬盡壓根兒插不上話,最後只能應聲而去。
走出寢房,冬盡駐足回頭望了眼。
這麼些年姑娘極少踏出杏和院,更別說出府了,在她的印象中,姑娘還從未單獨上街買過什麼,她雖不知道姑娘因何變了性情,但她認為,姑娘現在比以往開心多了。
姑娘開心,她自然就不能掃姑娘的興,遂趕緊拉了守在門口的月蘭急急去了下人院中。
半個時辰後,魏姩如願出了門。
魏恆見過魏姩後,便與魏家其他人通了氣,喬氏自然也就知道魏姩身邊除了冬盡,全是太子的眼線,所以當魏姩說要出門時,她半點不敢攔,生怕誰去太子那裡告上一狀。
魏家幾人商議過後已決定先按兵不動,待尋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再實施計劃,所以如今喬氏對魏姩也算是和氣,還象徵性的給了幾兩銀子,做足了面子功夫。
魏姩出門就將銀子塞到了月蘭懷裡:「你瞧著喜歡的就買。」
月蘭捧著近三兩銀子嚇的惶恐不安。
她以往見到的都只是銅板,來到姑娘跟前才算開眼見了見銀子,而今這一下子握著三兩她著實有些手足無措。
冬盡見魏姩出手如此大方,雖有些心疼,但還是趕緊抓緊機會為姑娘收買人心:「姑娘對自己人向來都是極好的,你也不必太過不安,且記著姑娘的好就行。」
月蘭聽她如此說,連忙要跪下表忠心,被魏姩伸手攔住,輕笑著道:「你與其他人同日進府,想來對他們也比我了解些,就幫我給他們選些小禮物。」
月蘭眼眶隱隱發紅,哽咽應下:「是。」
主僕幾人先去逛了布料鋪子,而後又去了首飾鋪,珍寶閣等,魏姩出手大方得很,不過一個時辰,馬車就已經裝不下了。
魏姩便讓月蘭與車夫先把東西帶回去,再來接她們。
當車夫和月蘭再次回來時,卻見冬盡守著一大堆新買的物件等在街頭。
今日跟著的車夫是魏家的人,看著魏姩如此大手筆,萬分驚訝。
再次回去的路上,他便試探月蘭:「這兩車東西可是不小的花銷,姑娘怎有這麼多錢?」
月蘭按照魏姩早先吩咐過的,答道:「太子殿下給姑娘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