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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裎握著手中的錢袋,緊緊皺著眉頭。
她是喬氏的嫡女,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第15章 第 15 章
香山別院
霧氣繚繞的晨間,勁裝打扮的青年快步踏入別院,停在花圃間。
青年生了一張冷峻無情的臉,眉眼間仿若滲著一層寒霜,與周圍嬌艷的花朵格格不入,他看了眼九曲長廊,輕聲開口:「今日誰在殿下跟前?」
話落,一股勁風拂過,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大人,是屬下。」
黑衣人拱手恭敬道。
青年掃了他一眼,眼裡浮現一絲瞭然:「劍十九又闖禍了?」
十九個暗衛中,劍十九年紀最小,長的最好,性子最...特別,一般情況下,殿下都是宣他隨身侍候。
除了...劍十九惹怒殿下外。
而這種情況極其頻繁,隔幾日就要發生一次,可殿下消了氣後又會將人換回去。
作為東宮侍衛統領,宋淮對此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殿下是有意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是想用劍十九來磨鍊自己的脾性。
回話的暗衛行十,聽得宋淮的問話略作遲疑,才將前兩日的事敘述了一遍。
宋淮見過的案子無數,一聽便大約猜到了前因後果,這應是一場姊妹間的爭鋒。
難怪殿下會出手,怕是想看熱鬧罷了。
宋淮眼神漸漸暗了下來,原來這兩日的傳聞是因此而起,這女子膽子倒是不小,竟敢利用殿下。
不過,把女子送到殿下床上這種事,也就只有劍十九能幹得出來。
「怎麼罰的?」
暗衛語氣難辨:「抄經書,苔手心,罰跪...」
宋淮有一瞬懷疑自己聽錯了:「嗯?」
以往的處罰大多是操練,怎這次如此...特別。
但他們這位殿下向來是隨心所欲,做事不按章法,他也只略作訝異便轉了話題:「殿下可安睡了?」
「半刻鐘前睡了。」
宋淮眼裡閃過一絲黯然,輕輕揮手示意暗衛退下。
暗衛卻欲言又止。
「何事。」
暗衛恭敬回稟:「幾日前,殿下為屬下改名狼十。」
宋淮:「.....」
他下意識望了眼狼圈的方向,似是在回應他一般,隱約傳來幾聲較輕的狼嚎。
宋淮:「...知道了。」
狼十隱去後,宋淮如以往一般回了自己的房間,也就是太子隔壁的廂房,等太子醒來。
這一等,便到了午後。
但在這之前,宋淮又出去見了一個人。
一個不速之客。
宋淮立在廊下,看了眼花圃中文質彬彬的公子,皺了皺眉。
戶部侍郎的長子,他來作甚。
殿下又在翰林院惹事了?
魏恆自也認得宋淮。
眾所周知,京中最瘋癲是東宮褚曣,而最狠戾的是太子心腹,東宮統領,宋淮。
其手段比奉京獄,大理寺,刑部都要可怖。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宋淮和褚曣,絕配!
一樣讓人聞風喪膽,避如蛇蠍!
偏他還兼任了御史中丞,有糾察百官之權,別說魏恆,就是魏文鴻來了,也得恭恭敬敬。
魏恆捧著長匣,恭敬的行禮:「宋大人。」
宋淮掃了眼他手中匣子,聲音淡漠:「何事。」
他想起來了,劍...狼十方才所說被狼十九半夜弄來的姑娘是魏家二姑娘,也就是魏恆的妹妹。
找上門算帳的?
魏恆俯首將手中匣子往前遞了遞,道:「前幾日,舍妹在香山遇狼,多虧殿下出手相救,才保下性命,下官今日特來謝恩。」
原來是謝恩的。
宋淮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魏恆。
兩個都是親妹,也不知這前來謝恩的兄長偏著誰。
不過這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宋淮眼帘微垂,抬手招來一個侍女:「收下,送客。」
魏恆聞言不由一愣。
宋淮在東宮的權利比他想像的還要大。
「宋大人。」
魏恆眼見宋淮要離開,忙喚了聲。
宋淮腳步一頓,側身:「還有何事。」
魏恆將長匣交給侍女後,一掀長袍跪了下來,語氣凝重道:「宋大人,下官有疑問斗膽一問。」
宋淮沒答他,而是看向了長廊的盡頭。
殿下醒了。
他不耐煩道:「說。」
魏恆幾經躊躇後,才道:「近日京中傳聞四起,舍妹已到適婚年紀,下官並無高攀之意,只是想斗膽問一問殿下的意思,家中才好定奪。」
宋淮一愣,半晌後他緩緩回頭,第一次正眼瞧了魏恆。
宋淮不開口,魏恆便跪在花圃中垂首等著,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詭異。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意味不明的低笑聲響起,宋淮笑意不達眼底,語氣更加淡漠:「將謝禮還給魏小大人。」
侍女俯身稱是,將長匣遞給了魏恆。
魏恆抬頭不解的看向宋淮,後者面無表情道:「滾。」
魏恆溫和的面色起了裂痕,面容有片刻的扭曲。
「殿下的心思,豈容爾等揣摩!」
宋淮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若魏小大人不走,打出去。」
魏恆盯著宋淮的背影氣的手指發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