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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唳雙手食指互點作鼓掌狀,一邊聽又長空道:“若不是如此,戚姬母子恐怕現下已經不知身在何處……大王可知,月前戚姬傳信請您截殺的那個刺客,就是呂雉手下最為得力之人,曾經數次奉命刺殺戚姬母子,若不是在下與她知己知彼奮力周旋,恐怕也不會在今日為她們母子坐在你面前的機會了。”

  哦哦哦!鶴唳鼓掌的頻率更快了,牛bī啊長空,不愧一套教材長大的,瞎話也是一套一套的來啊。

  韓信聽完,語氣頗為不耐:“再厲害,還不是死了。”

  鶴唳鼓掌的動作一頓。

  她是理解韓信隱瞞她存在的做法啦,可是乍一聽到還是覺得怪怪的……

  大王,留著我,真的可能是你最大的錯誤誒。

  “說起這個,大王可有從那刺客身上搜羅到何物,墜子,匕首之類?”

  “不曾。”韓信更不耐了,“殺人搜屍,賊子之為。”

  長空語氣頗為遺憾:“若大王還記得埋屍之處,可派人前去搜查一番,一來那刺客詭計多端,不一定真死;二來她身上藏有諸多寶貝,都是極為jīng巧且兇悍的武器,千年不鏽,削……銅如泥,大王若是能尋到,不失為一件傳家寶物啊。”

  臥槽!長空!去你媽的!

  鶴唳終於笑不出來了。

  她坐在外面,有種劇本忽然被導演搶去摔了的感覺,真是一著不慎、全劇被封,長空和她真是前世有仇,“死”了都不放過她!

  一個身藏利器近月卻表現得滿腔愛意的女人,傻瓜才相信是真愛啊!她都不敢想像韓信此時的表qíng

  不行了,大事不妙,風緊,扯呼!

  這邊,長空坑完人尤不自知,道:“在下不可久留,暫且告辭,之前所言,望大王三思。”

  韓信淡淡的嗯了一聲,隨意道:“按你這麼說,莫不是想等在外面,待我派人前去挖屍,再確認一下你那同門死沒死?既信不過我,又為何來找我。”

  鶴唳一頓,有些疑惑……韓信是在提醒他,還是提醒她?

  長空沒出聲。

  韓信哼了一聲:“退下吧,若遇上巡邏隊,不要露形,裡面有鬼。”

  “可知何人所派?”長空忙問。

  “不知,必不懷好意。”韓信又道,“我乏了,你退下吧。”

  長空走了。

  突然的安靜讓鶴唳有些危機感,她半跪在門外,慢慢的抽出銀鏈子。

  “出來!”韓信突然一聲bào喝。

  鶴唳一震,她確實慌了一下,但是瞬間卻咬牙分析起來,韓信這一聲喊確實果斷,但是,他的聲音沒有指向!他不知道她在哪!

  “出來吧,鶴唳,我知道你在。”韓信的聲音又低了下來,帶著點溫柔和無奈。

  鶴唳咬牙,她腦子裡算起出府的路線。有點困難,但不是不可能。

  “來人,封府。”韓信忽然下令,“一隻蟲子都不要放出去!”

  ……這是料定她在聽了?

  不過他連巡邏隊有鬼都知道,猜到這點貌似也不奇怪……

  鶴唳突然平靜了,她還是沒乖乖走出去,反而緩緩退後幾步,堅定的往自己在後院的房子跑去。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韓信明顯還想留著她,不管是要做什麼,只要能活,就沒有絕境!

  第40章 反與不反

  鶴唳後腳剛上chuáng,韓信前腳就進院子了。

  他一點都沒掩飾自己行跡的意思,帶著一隊侍衛直接就往臥房走了過來,被驚動的侍女起chuáng一看,竟然很是高興的朝她報信:“女郎!將軍來了!”

  她剛說著,就與盤腿坐在chuáng上的鶴唳看了個對眼,愣了一下,訕訕道:“啊,你沒睡呀,我,我去給將軍開門。”說罷她一臉嬌羞的回頭,“女郎,好好服侍將軍呀。”

  鶴唳一笑,端莊的點了下頭,那笑容在燭火下,竟然有點詭異。

  侍女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在傳喚聲中前去開門,剛給韓信讓開門,就聽身後鶴唳一聲bào喝:“你什麼都知道了你還來做什麼!出去!”

  ……侍女差點跪下了。

  韓信身後的人也都一副石化的樣子,韓信卻只是愣了一下,隨後一笑,擺手讓所有人出去,關上了門:“既然在,為何方才不進來,外面那麼冷,病了可怎生是好。”

  “你說讓我進去我就進去,憑什麼!”鶴唳撅嘴,昂首挺胸,“我可是呂雉手下最心狠手辣的刺客,詭計多端還會假死,身懷利器還逢場作戲,壞得喪心病狂,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噴毒液了!”

  “噴,”韓信徑直走過來,指指自己的臉,“往這噴。”

  鶴唳往後挪:“你要做什麼!”她手往身後的被子下摸去,滿臉掙扎,“你不要過來了!停!停下!”

  “恩……”韓信隨意的應了一聲,忽然快步bī近,長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臂,直接順著她的右手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利刃扔到一邊!

  很好,小熊爪一號!

  鶴唳一臉驚慌,猛地抬起左手握著另一個小熊爪往韓信划去,他早有防備,側身躲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她身後扭去,極為順利的就卸下了她的武器,繼續扔開。

  鶴唳絲毫不懼,她旋身一轉順著韓信扭她的力道轉了一圈掙脫開來,隨即以牙還牙抓住他的手臂往肩上一背張嘴大吼一聲:“呀哈!”

  韓信連胯下之rǔ都受過,就是沒受過過肩摔,剛才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鶴唳是要往他懷裡鑽,可轉頭人就在半空中了,人還沒落地,腰部已經一涼,鶴唳並不想等他落地,竟然直接追了兩步想補兩腳!

  “嚯!”韓信喝了一聲,手往下奮力一撐,竟然真的抓住了這電光火石的瞬間穩住了下落的趨勢,直接挺腰躲過鶴唳的追擊,同樣一個旋身躲了開去。

  鶴唳本就沒打算用過肩摔出奇制勝,躲過她這兩招的人多了去了,當下一點也沒猶豫,一招不行換一招,繼續追了上去!

  她打不死韓信,但韓信既然知道她不對還留著她,那必然有留著她的理由,她得把這理由bī出來,順便出出氣!

  耍她鶴唳的人哪個有過好下場?

  兩人不管之前目的如何,現在就這麼在臥室里過起招來,狹窄的空間中拳風呼嘯你來我往,看起來竟然還不相上下。

  或者說,更像是韓信在貓戲老鼠,他人高馬大、居高臨下,鶴唳的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看她毛茸茸的頭在身邊轉來轉去,拳打腳踢抓撓敲捶,沒了武器活像是沒了爪子的貓,急得滿臉通紅,幾乎要哼唧起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猛然爆出一陣大笑,看鶴唳愣愣的停下攻擊,一臉生無可戀,忍俊不禁,“不論真假,你倒真是個抓人心的好手。”

  你又不是導演喊什麼咔嘛我不聽我不聽!鶴唳吸了吸鼻子,退後兩步,冷聲道:“那你把我關回去吧,反正哪都一樣。”

  韓信笑了一聲,轉身,也不管鶴唳就在背後,撿起了扔在一邊的小熊爪,仔細打量,挑了挑眉:”還真是少見的寶物。“他朝鶴唳招招手,”拿酒盅來。“

  青銅的酒盅在這房裡本來就是擺設,但做得很是jīng致,鶴唳面無表qíng的剛拿過去,韓信握著熊爪一划,一道深而窄的裂口就出現在了jīng美的花紋上,韓信眯了眯眼,他琢磨了一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鶴唳挑眉,鐵匕首!

  這朝代雖然鐵製武器已經出現,但是卻並不普及,都是奢侈品的程度,當兵的要到了一定等級才能獲得一件作為獎品,有些還捨不得用。

  韓信有鐵製武器不奇怪,讓她驚訝的是,他竟然真拿出來試刀了。

  想到長空辛辛苦苦的把削鐵如泥硬是改口為削銅如泥,她心裡就暗笑,都削銅如泥了,是個人都想試試削鐵如泥了啊。

  鏘!

  不用鶴唳把著,匕首已經被斬首了,這回韓信的神qíng更驚訝了,就著燭光細細端詳著小熊爪:“果真是神兵利器,鶴唳,你從何處得來?”

  鶴唳哼了一聲,坐在旁邊冷冷的看著他。

  韓信不以為意,又看了兩眼,很自然的把小熊爪收了,還無恥的朝她伸出手:“還有嗎,拿來。”

  在馬桶里你去找啊!鶴唳翻了個白眼:“長空這麼惦記的東西,是能要多少有多少的嗎?”

  韓信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那眼神似笑非笑,仿佛已經看透了她,嘴裡卻問:“鶴唳,你嘴裡究竟有幾句真話。”

  “沒有一句真的!”鶴唳果斷道。

  “你是想激怒我?”韓信笑,“鶴唳,我韓信能忍過胯下之rǔ,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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