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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引起任何勢力的注意,陸續進入儒城待命,隨時防備渤海國狗急跳牆。

  花漸遇手持火把,站在喻行舟身側,笑道:「喻大人,渤海那群人果然坐不住了,還好我們早有準備。」

  喻行舟單手負背,聽著遠處黑夜裡的廝殺,淡淡道:「任何衝突到了最後,被逼入絕境的那一方,必定動用武力。看來渤海人確實是無計可施,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花漸遇頷首道:「還好我們的人藏得夠深,否則對方今夜來得就不止這點人了。」

  兩人說話間,對面的拼殺已進入白熱化。

  就像從前的中央禁軍中,有著大量占據中層將領的勛貴子弟一樣,那些渤海兵也是如此。

  鹽場這種肥差,大多被渤海國內貴族子弟瓜分,常年在津交鹽場作威作福,欺負一下鹽場那些逆來順受,手無寸鐵的鹽工很容易,一對上禁衛軍的精銳,一下就暴露了虛實。

  渤海兵被禁衛軍不斷切割包圍,手裡的長刀遠比不上啟國的精鋼刀,被砍得卷刃的卷刃,豁口的豁口,甚至乾脆直接被砍成兩截。

  指揮使分離砍翻兩個禁衛軍,舉目四顧,卻發現周圍的火把已經完全將他包圍,他那些手下們,不是在地上哀嚎,就是跪在地上投降求饒。

  烈烈燃燒的火光下,指揮使慘白著一張臉,面如死灰,「哐啷」一下,手裡卷刃的長刀脫手掉在地上。

  花漸遇冷冷看著他:「投降不殺,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指揮使囁嚅一下嘴唇,雙膝一軟,栽倒跪了下去:「投降……我投降就是,別殺我。」

  喻行舟緩緩走到他面前,垂眼俯視他:「爾等渤海軍趁夜襲擊我啟國鹽場,莫非是貴國國主要向我啟國宣戰嗎?」

  指揮使渾身一震,抬頭驚恐地望著他:「……不、不是!」

  喻行舟眯起眼睛:「那是你自作主張,帶兵進犯?」

  指揮使頓時汗如雨下,胡亂地搖著頭,欲哭無淚,這事鬧大了,他還有活路可言嗎?

  喻行舟冷冷道:「你承認與否,都不重要,既然貴國選擇率先以武力相逼,最後如何收場,自有我們陛下說了算。來人,將他們統統綁起來看好。」

  ※※※

  長夜漫漫。

  與此同時,遠在城內四合院中的渤海人正坐立難安,他們各個愁眉緊鎖,在房中來回走動,片刻也無法停下。

  「怎麼樣了?都這麼晚了,竟然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另一人憂心忡忡道:「該不會出了什麼岔子吧?」

  使者蹙眉不語,只陰沉著臉看向對面的宋知府。

  後者不耐煩道:「我已經把看守的鹽場的官兵調開了一大半,派他們去城裡巡邏了,就算是喻行舟派人去府衙調兵,也沒有官差。」

  使者冷冷道:「那最好,宋大人,希望你明白,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是我們出事,你也別想跑。」

  宋知府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逝,他好端端的知府,竟然被一群外國商人威脅,真是豈有此理!

  但他知道對方說的沒錯,只好默默咽下這口氣,只要今夜順利,將這群瘟神送走,他就高枕無憂了……

  正當宋知府打著小算盤時,四合院外忽然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使者皺眉揚聲問:「什麼事?」

  守在外面的護衛還來不及大聲示警,就被一刀砍倒,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成群結隊的火把,宛如黑夜裡一條金黃長龍。

  屋內的眾人大驚失色,爭先恐後要往外沖,一開門,卻見院子裡守衛橫七八豎倒在地上,院門口,一大群手持火把的禁衛軍,已經將四合院團團包圍。

  喻行舟一身玄衣,火光映照下,他的眉眼帶著溫文爾雅的謙和,眼尾一線彎起的弧度,笑意似是而非。

  「宋大人,數日不見,沒想到竟在這裡見到了。」

  他的口吻輕描淡寫,卻壓得宋知府喘不過氣來,他仿佛瞬間被抽乾了全身力氣,手腳軟綿綿直發顫,一顆心不斷往下沉,眼前天旋地轉,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喻、喻大人!下官……下官……」

  宋知府瘋狂搜腸刮肚,還想編點藉口企圖矇混過去,一接觸對方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登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好一個勁兒磕頭求饒:「大人,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喻行舟冷笑一聲:「迫不得已通敵叛國?宋大人,你可知這是什麼罪名嗎?輕則凌遲處死,重則株連全族。」

  凌遲處死,株連全族?!宋知府整個人如一團爛泥般癱軟在地,雙腿打起了擺子,哭喪著臉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開始他只是想貪點錢財,哪知越陷越深,再想抽身已經不可能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現在錢也沒了,官位沒了,就連命都要沒了,家人都保不住!

  花漸遇厭惡地瞥他一眼:「你還有臉哭?你勾結渤海人,從自己治下的百姓身上壓榨血汗錢的時候,可有想過今天?」

  他朝禁衛軍擺了擺手,便有兩個士兵將癱在地上的宋知府五花大綁地拖了出去。

  喻行舟的目光再次掃向剩下的渤海人,那群鹽商已經嚇得面無人色,腿軟地站都站不住,最後一線目光投向使者,如同死死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使者強作鎮定,嘴角抽搐一下,色厲內荏:「這裡是我們渤海人買下的院子,這位大人深夜私闖民宅是何意?莫非這就是啟國對待友鄰的待客之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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