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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品先雖然無奈,但心底里鬆了一口氣,溫柔的撫摸著程熙之的臉頰,低聲道:「謝謝你能諒解陸某,陸某沒有看錯人,也沒有喜歡錯人。」

  「你……你喜歡我?」程熙之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

  陸品先的笑容溫柔極了,滿含深情:「對,陸某心儀你,熙之……」

  「不!不可!」不等陸品先說完,程熙之斷然大吼:「我不能出軌!雖、雖然陸品先是個大痴子,還遠在幽州,但、但我不也能出軌!」

  陸品先:「……」

  能讓陸品先這個穩重之人氣急敗壞的,恐怕也只有程熙之一人了。

  陸品先真是被他氣著了,二話不說,低頭吻上程熙之的嘴唇,將他多餘的話全都堵回去,程熙之唔唔唔的搖頭,起初非常抵抗,嘴裡嚷嚷著自己不能出軌,但後來聲音便小多了,變成了哼哼唧唧,最後是哭哭咽咽。

  夏日天亮的很早,清晨的朝陽灑在程熙之的眼皮上,程熙之蹙了蹙眉,下意識抬手擋住光線,這麼一抬手,手臂酸疼的一個激靈,迫使他睜開了眼目。

  「嘶……好酸!」程熙之震驚的喃喃道,瞬間一愣,斷片的記憶猶如洪水一般快速湧來,鋪天蓋地的席捲著程熙之的理智。

  做了?我和什麼人做了?程熙之嚇傻了,一臉迷茫怔愣,木呆呆的轉過頭去,果然,他身邊睡著一個男子,那男子背部寬闊,背上全都是新鮮的抓痕,暗示著昨夜的歡愉與瘋狂,他背著身,程熙之看不清臉面。

  程熙之下意識「啊——」大喊一聲,那男子終於動了,蹙眉轉過頭來,道:「時辰還早,不再睡一會子了?」

  「陸、陸品先?!」程熙之震驚的指著陸品先的鼻子。

  陸品先挑眉,沙啞的道:「怎麼,你以為昨夜是誰?」

  「我、我以為……」程熙之的話說到一半,立刻閉嘴:「什麼我以為?我沒、沒以為!」

  陸品先輕笑一聲,道:「可昨日程尚書還抵死不從呢。」

  「你、你!」程熙之氣得扔了一個頭枕過去,大喊著:「你這無賴!」

  陸品先接住頭枕,放在一邊,摟過程熙之道:「不鬧你,再躺一會子,一會子我該進宮了。」

  程熙之奇怪道:「你不是在幽州麼?一個月也不來信,怎麼突然進京了?你不會是偷偷進京的罷?節度使擅自入京是死罪啊!」

  陸品先面對程熙之的一驚一乍很是無奈,道:「放心,我是奉詔入京的,沒有回信,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呸!」程熙之沒好氣的道:「沒有驚喜!」

  程熙之好奇的又道:「奉詔入京?天子找你什麼事兒?是不是覺得,你這個幽州節度使做的太爛,要給你革職?也沒幹系,你若是沒了官職,本尚書大人勉強養你,讓你在家裡做一朵嬌花好了。」

  「你養我?」陸品先道:「你自己看看府中,明明已經是尚書了,還是窮的叮噹響,若沒人給你打理,你把自己賣了都不知曉。」

  「呸呸呸!」程熙之把話題拉回來:「你還沒說進京幹什麼呢。」

  陸品先眯起眼睛,表情嚴肅了起來,道:「契丹發生了內亂,我是來進京稟報的。」

  陸品先奉詔入京,今日便要入大明宮述職。

  劉觴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回的大明宮,被李諶抱回了紫宸殿,放在龍榻上,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因為昨日通宵,又飲了酒,玩的實在太野了,劉觴今日睜不開眼睛。

  「陛下,」魚之舟從外面走進來,道:「范陽節度使陸將軍謁見。」

  李諶道:「讓他到外間等候。」

  「是,陛下。」

  劉觴勉強睜開眼目,李諶溫聲道:「陸品先來述職,朕去去就來,阿觴你睡罷。」

  「唔……」劉觴含糊的應了一聲,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李諶給他蓋好被子,將紗帳整理好,這才離開了內室,來到外間來。

  陸品先恭敬作禮:「卑將拜見天子!」

  李諶道:「起來罷,你說契丹發生了內亂?情況如何,細細說來。」

  「是,陛下。」

  就在李諶對付吐蕃借道的時候,契丹突然發生了內亂,有一夥叛軍包圍了可汗的王庭,具體的戰況無人知曉,然……

  陸品先蹙眉道:「迭剌部夷離堇耶律延木帶兵護衛,最終擊潰叛軍,但耶律延木中流矢,不幸墜馬,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生死未卜。」

  李諶道:「叛軍是什麼人,沒有消息麼?」

  陸品先搖頭:「契丹王庭封鎖了所有消息,幽州雖距離契丹頗近,但奇怪的是,卑將一丁點兒消息也打聽不出來了。」

  「這便怪了。」李諶道。

  叛亂這麼大的事情,還需要出動耶律延木這樣的首領來平定叛亂,叛賊是誰竟然毫無消息,最重要的是,契丹為何要封鎖這些消息,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陸品先道:「契丹可汗正在全力派兵搜索耶律延木的下落。」

  李諶下意識看了一眼內室的方向,耶律延木……耶律延木乃是劉觴原本身體的兄長,雖然這個事情已經無法證實,但耶律延木和劉觴的親緣干係八*九不離十。

  雖李諶恨透了契丹,絕對是遙輦氏害死了劉觴,但耶律延木對劉觴的付出他還是看在眼裡頭的,李諶道:「傳朕的命令,派遣幽州兵馬,也在四周搜尋耶律延木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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