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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諶眯眼道:「這個金商防禦使,朕絕不能放過他!」

  陸品先眯眼道:「金商防禦使有不軌之心,他們的兵馬應該也有所異動。」

  劉觴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如今咱們已經抓住了金商防禦使的不軌之心,可是他的兵馬藏在什麼地方,還留有什麼暗手,咱們暫時還不清楚,所以……」

  劉觴又道:「小臣以為,現在還不是時候打草驚蛇,應該順著金商公子的意思,讓他們暴露得更多,這樣才能抽薪止沸,斬草除根,完全的將這股反叛的勢力揪出來。」

  陸品先道:「宣徽使所言甚是。」

  李諶眯眼道:「順著金商公子……你是說?」

  劉觴一笑:「小臣的意思是,只要程三公子答應偷盜兵符,金商防禦使找到了這個替死鬼,八成便會有所行動。」

  陸品先搖頭道:「雖程三公子為人急躁了一些,但絕對不會有不軌之心,卑將以為,程三公子很大可能不會答應金商公子。」

  「不答應,」劉觴挑眉:「咱們便逼他答應。」

  李諶都給他搞糊塗了:「如何能逼迫程熙之答應?」

  劉觴笑眯眯的道:「不知陛下與陸少將軍有沒有發現,其實程三公子有那麼一點點……兄控。」

  「兄控?」

  「兄控?」

  李諶與陸品先異口同聲:「那是何意?」

  劉觴解釋道:「就是有點特別在意他的大兄。」

  他這麼一說,李諶恍然道:「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陸品先的臉色稍微有些發沉,道:「長兄如父,程老將軍素來都呆在軍營,據卑將所知,程家的兄弟都是程少將軍教養出來的,程三公子應該是……把程少將軍當做父親一般敬慕罷。」

  陸品先說的有道理,程熙之與程懷瑾不和睦,其實很大原因是因為程輕裘,程輕裘總是向著程懷瑾,程熙之自然不歡心,更是變本加厲欺負程懷瑾,他越是欺負,程輕裘可不是就越是向著程懷瑾,適得其反,這梁子就結了下來。

  劉觴對李諶和陸品先勾勾手,笑道:「陛下和陸少將軍想一想,既然程三公子如此兄控,如果讓他親眼看到,他敬愛的大兄,與他最討厭之人親密,你說他會不會……」

  劉觴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嘭的爆掉?」

  何止是爆掉,李諶登時頭疼起來,絕對會濺別人一身血!

  李諶頭疼不已,完全沒有體會到劉觴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歡心,陸品先也是頭疼,眼皮狂跳道:「這樣……不太好罷?」

  劉觴擺擺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程熙之回去之後,一夜未眠,他飲了很多酒,本該倒頭就睡的,但誰知道一閉眼更加清醒了,且還是越來越清楚。

  腦海中盤旋的都是金商公子的話,他坐起身來,捂住耳朵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大兄才不會被程懷瑾那個小人蠱惑!不可能!」

  程熙之氣不過,搖頭之後又扎進被子裡,將頭蒙起來,自言自語的道:「絕對不可能,睡覺……我要睡覺……」

  天色蒙蒙亮起來的時候,程熙之腦海中昏昏沉沉,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他剛睡下去,驛館便來了人,劉觴坐著金碧輝煌的金輅車來到驛館,直接前往程懷瑾的屋舍。

  天才亮起來,劉觴這麼大早趕過來,程懷瑾挑了挑眉,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加之宣徽使笑的如此「甜蜜」,那就更不是好事兒了。

  程懷瑾給他倒了一杯茶,道:「不知宣徽使駕臨,可是有什麼吩咐?」

  「吩咐不敢當不敢當。」劉觴笑眯眯:「其實……是有事相求!」

  程懷瑾道:「懷瑾才是不敢當,宣徽使有什麼吩咐,儘管示下。」

  劉觴道:「其實也不是本使的吩咐,是陛下有事相求。」

  一下子抬到了陛下的高度,程懷瑾更是懷疑,不僅不是好事兒,而且還是天大的壞事!

  果不其然,就聽劉觴道:「是想請程公子幫一個小小的忙,讓程三公子,不小心的發現,程三公子與程少將軍親密的場面。」

  「什麼?」饒是程懷瑾平日裡鎮定自若,城府頗深,這時候也無法平息了。

  程懷瑾收斂了自己吃驚的表情,道:「宣徽使您在說什麼,懷瑾竟是聽不懂呢,懷瑾何時與大兄有過親密的舉動?怕是宣徽使誤會了。」

  劉觴心裡切了一聲,心說你這個小作精,都被我當場抓住了,竟然還狡辯,還裝傻?

  程懷瑾振振有詞:「上次在清思殿,是因著懷瑾的手摔傷了,大兄在替懷瑾上藥,令宣徽使誤會了去,實在是懷瑾的不對。」

  「沒有誤會。」劉觴道:「既然程公子不幫忙,也就罷了,這樣罷,我現在就將自己看到的,悉數告知程老將軍,看他誤會不誤會?」

  「等等!」程懷瑾一把拉住劉觴,不由自主用上了手勁兒。

  「哎呦哎呦!」劉觴誇張的痛呼:「程公子,你拽疼本使了,既然是誤會,為何這麼大的反應呢?」

  程懷瑾:「……」

  程懷瑾沉下臉來:「宣徽使為何非要強人所難呢?非要與懷瑾過不去?」

  劉觴道:「你真真兒是誤會我了,本使並非與你過不去,也不是誠心逗你。當然了,以前的確有誠心逗你玩的成分在,但這次本使對天發誓,非常正經,正經的再正經也沒有了,全都是為了天下社稷,國家大事,絕無兒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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