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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諶此時真是尷尬的要命,他身上沒有穿衣裳,也不能貿然出去,縮在浴桶中,儘量把自己縮下去,道:「是樞密使來了麼?」

  劉光這才隔著扇屏道:「小臣拜見陛下。」

  李諶道:「樞密使安好,朕也就放心了。」

  劉光公事公辦的道:「多謝陛下關懷。」

  李諶咳嗽了一聲,道:「樞密使……可否讓朕與宣徽使先行沐浴,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罷。」

  「噗嗤——」劉觴忍不住笑出聲來,隔著扇屏,隱隱約約的看到天子那麼大一隻,卻像個小可憐一樣蜷縮在浴桶中,實在讓人發笑。

  劉觴道:「阿爹,你快回去吧,免得太皇太后起疑心,這裡無須擔心。」

  劉光點點頭,道:「觴兒,照顧好自己,阿爹先回去了。」

  「嗯!」

  劉觴將劉光送到偏殿門口,二人依依惜別了好一陣,劉光這才捨得離去,李諶已經快速沐浴完畢,擦乾了身子換上衣裳,想要和劉觴鴛鴦浴的夢想無疾而終……

  ————

  驪山行宮宮宴,天子李諶高調登場,太皇太后本十拿九穩,只要天子無法出席宮宴,便可以直接揭穿天子失蹤的事情,當著眾多臣子的面,另立新帝。

  然而……

  太皇太后絕對沒想到,李諶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身龍袍,整個人容光煥發,看起來遊刃有餘,高高在上。

  「陛下?!」太皇太后震驚的無以復加。

  李諶一笑:「怎麼?朕才與奶奶分別少許,奶奶便這般想念朕了?」

  太皇太后更是慌亂,「啪嚓!」一聲打破了手邊的杯盞,臣子們立刻看過去,全都將太皇太后的不同尋常看在眼中,但是他們不明情況的真相,不知太皇太后為何會如此。

  「老身……」太皇太后立刻給自找了一個藉口,道:「老身身體不適,要不然……今日便先回去了,你們年輕人幸飲罷。」

  「等等,」李諶卻不讓他離開,笑得異常甜蜜乖巧,完全是個孝順的小輩兒,道:「奶奶身子不適,一定是這些天奔波勞碌所致,不過無妨,朕這裡有一劑良方,而且不需要飲藥,不需要施針,只需太皇太后見一見故人,便可痊癒,您說神奇不神奇?」

  不等太皇太后拒絕,李諶已經朗聲道:「帶人上來!」

  「唔唔唔——」

  一個口中塞著破布,眼睛少了一隻,渾身傷痕累累的土匪被推搡著進入宴廳,正是山砦的二當家。

  臣子們聞到一股劇烈的血腥氣,緊跟著看到這樣駭人的一幕,紛紛喧譁起來。

  「什麼人!」

  「好多血!」

  「你看他的眼睛……是被、是被挖掉了嗎?」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噓——快別說了,不想倒霉便閉上嘴巴!」

  二當家咕咚一聲倒在地上,他身上五花大綁,怎麼也爬不起來,口中因為塞著破布,根本無法說話,見到太皇太后,便仿佛一隻臨死的魚,不停的掙蹦著,睜大了眼睛,使勁瞪著太皇太后。

  「啊!」太皇太后嚇了一跳,一下跌坐在鳳坐上,道:「天子,你這……這是什麼意思?!」

  李諶裝作驚訝:「太皇太后,這不是您的故人麼?朕特意為太皇太后送到面前,還以為太皇太后會欣喜呢!您一歡心,病情豈不是便大好了?」

  「胡說!」太皇太后斷喝:「老身、老身不認識他!怎麼會認識……認識如此粗鄙之人?!帶下去!快帶下去!」

  劉觴挑眉一笑:「太皇太后怕是貴人多忘事兒,怎麼連這般重要的故人都忘了?天子,小臣以為,應當除去這位故人口中的布巾,讓故人與太皇太后認親呢!」

  「不可!!不可——」太皇太后驚慌的搖頭。

  李諶卻道:「如此,甚好。」

  劉觴一把將二當家口中的布巾揪出來,二當家驚恐沙啞的大喊著:「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說,都是她!是她給了我金子,好多……好多金子!讓我殺畫軸上的一個年輕男子,我……我也是被收買的,她才是主使!」

  他的話一出,全場譁然,紛紛看向太皇太后。

  二當家的話重點太多了,畫軸上的年輕男子到底是誰?在場眾人雖然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猜測,但誰也不敢細想。

  「你……你血口噴人!老身根本不認識你!!不認識你!」太皇太后嘶吼,已經完全不顧及皇家的尊貴。

  「是真的!是真的!」二當家害怕的道:「我沒有說謊,金子……金子我不要了!那金子上還有刻字,你們可以看啊!還有……還有畫軸,畫軸也是她給我的!」

  李諶抬起手來,道:「把金子與畫軸呈上。」

  「是,陛下!」

  魚之舟雙手捧上一個木承槃,上面放著金燦燦的金子,個頭十足,還有一隻畫軸。

  李諶拿起金子來,故意擺弄著,讓眾人看的清清楚楚。

  「嗬——」

  「還真是金子!好大的手筆!」

  「快看,那上面是……是官印!」

  這年頭金子的使用率非常非常低,不是富貴流油之人根本不會用金子,而且金子上還有官印,顯然不是普通百姓能用的。

  李諶嘩啦一聲,又將畫軸展開,故作驚訝的道:「咦?這畫軸上的年輕男子,如何與朕這般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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