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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狼怒瞪著母鬣狗,雖然都知道炸藥一定是提前放置的,但他們此刻所有的傷痛都需要一個出口發泄。

  千鈞一髮的時候,白丟丟突然喊了一句,「等一下——」

  狼昭聽見他的話毫不遲疑地伸爪攔下了狼群的攻擊,已經奄奄一息的母鬣狗還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她眯了眯眼睛艱難地看向白丟丟,「謝謝你啊,小兔子。」

  「別謝我,我只想……」

  突然有狼冷哼了一聲,「要不是你,狼崽們會死嗎?!」

  眾狼望過去,那狼抬起的爪子指的卻不是母鬣狗而是白丟丟。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來,眾狼自然地退到了兩側,讓出了一條道路。

  「如果不是你,幼崽們根本不會進保護所。」

  「如果不是你的提議,我們本可以將狼崽集中保護起來,而不是這樣爪無縛雞之力。」齊長老重重地咳了一聲,「……他們都還是孩子啊。」

  有母狼沒有忍住痛哭出聲,她的孩子,還是那麼的小。

  有狼看向白丟丟的目光已經變得不善。

  「齊叔。」狼敖上前一步,「如果鬣狗想埋炸彈,換成什麼方案都是一樣的,反倒是證明了鬣狗一早就想對我們的幼崽下手,丟丟的猜想是對的,只是誰都沒有想到……」

  「呵。」齊長老譏諷道:「知道為什麼狼族會敗嗎?就是因為你們竟然會把一隻兔子當成我們的同伴!」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齊叔一步一步逼近白丟丟。

  白丟丟卻一反常態地站在了母鬣狗的身前。

  「看看,大家看一看,他被鬣狗族捉了過去,現在還要護著那雜碎,不正是他出賣狼族的證據嗎?!」

  齊長老見眾狼依舊猶疑不定,又添了一把火,「陷阱是他指揮挖的,那地圖也一定是他畫給鬣狗族的。」

  「齊長老。」狼昭突然出了聲,從頭至尾他都護在白丟丟的半前方的位置,出了事後連半步都沒有挪動過,「你怎麼知道鬣狗族取得了我們的地圖?」

  「是啊。」阿樹也挺疑惑,「他們不都掉進陷阱里了嗎?」

  眾狼點頭。

  齊長老神色瞬間變了,其實他也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我們……是拿到了地圖。」母鬣狗突然拖著嗓音道,「你們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失敗嗎?」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因為連你們的食物都想著幫你們,而你們自己同族,本族的長老卻想著利用戰爭排除異己。」

  「你在胡說些什麼?!」齊長老暴怒而起,狼昭則是迅速地將白丟丟護在身下。

  齊長老的狼爪掏向母鬣狗的肚皮,母鬣狗卻躲了開來,反倒用脖頸迎向齊長老的利爪。

  「是你給了我們地……圖。」母鬣狗艱難地將最後一個字擠了出來,終於命喪於狼爪之下。

  「一派胡言。」齊長老臉色難看。

  卻只見有狼已經逐漸開始站在狼昭的身後。

  「老夫哪來的地圖?!你們莫要被鬣狗的花言巧語蒙蔽了!」

  「確實只有眾位長老才保存有地圖。」阿嬈一直負責著指揮部,在狼昭不便出面的情況,她最有發言權。

  「那…那也絕不可能是老夫!」

  「麻煩各位長老將自己的地圖取出。」阿嬈等他們將地圖都攤在了地上,視線移向了唯一沒有動作的齊長老。

  齊長老面色難看,「地圖被我當場燒毀了!其他長老皆可作證!」

  「這……」長老們面面相覷,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憑著這個定我的罪?老夫為了狼族連孫子都犧牲了,又怎麼可能出賣同族?!」

  有長老點點頭,齊長老的事全族皆知,他最疼愛的孫子在和雪獒的戰役中喪生了。也因為這個,往日裡,齊長老對待小輩就算有些苛刻,眾狼也都包容了下來。

  但眾人皆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唯一的兒子此刻卻目光複雜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齊長老冷哼道:「鬣狗胡謅的地圖你們也信?!怕是她的離間之計。」

  「可是。」阿樹眨眨眼睛,「齊長老,方才明明是您一口咬定是少主夫人將地圖給了鬣狗的,這會兒怎麼又肯定沒有地圖了呢?」

  「齊長老。」白丟丟從狼昭的肚皮下鑽了出來,「您確定您的地圖被您親手燒毀了?」

  番外五、狼肚皮

  狼史中對於第一任狼王狼後的記載總是最多的,那段耀眼的歷史也是後狼所津津樂道的。

  對於狼王狼後的記載甚至精細到了日常生活。

  比如說狼王會扎稻草兔,比如說現在狼族後山的漫山遍野的玫瑰花田據說是當年狼後栽下的。

  還有比如說狼王的肚子非常柔軟。

  「柔軟嗎?」小狼崽們交頭接耳,「真的嗎真的嗎?」

  「可是那是狼王呢?戰無不勝的狼王肚子也會是軟的嗎?」

  長老敲了敲黑板清清嗓子,「這一段是孤證,僅有狼後的話進行佐證……」

  「狼後說的那一定是真的!」之前還在爭論不休的小狼崽們異口同聲道。

  長老:「……」雖然他也覺得一定是真的。

  「狼史上記載,狼後曾說,狼王的皮毛很白很軟,雖然他宛如戰神,可肚皮卻格外的柔軟。如果說尖齒利爪保護了狼族,讓群狼有了安全感。那狼王的肚皮就是最讓兔有安全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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