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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陸詷的一鬧騰,他沒有時間準備新的禮物,到最後手上只有原先準備的禮物。要不……就這樣吧……
只希望陸淵千萬別在大庭廣眾之下打開。
但這很顯然是不現實的……
打開獻禮是宮中的習慣,而沈言並沒有足夠的理由阻止他們。
尤其是獻上禮物的是對此期待已久的小陸詷。
陸詷送的是和小黑皮一起做的微縮景觀,他們找守林員畫了青荷山的地圖,然後在上面做了假山大樹,泥土是用親自從青荷山上取來的沙土鋪成的。
「謝謝詷兒。」陸淵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祖父很喜歡,費心了。」
陸詷紅了一張小臉,太傅都是騙人的,明明祖父就很溫柔。
小安平送的是跟著孫明綰學的平安結,陸淵將它和很多很多年前沈言送的玉佩掛在了一起。
陸兼和孫明綰合寫了一個壽字送給陸淵。
而沈言磨磨唧唧地挨到了最後。
「阿言?」
陸淵看著面前的匣子,將書匣推開,裡面是一本冊子。
第一頁上面寫著——
一願時和歲豐,二願郎君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年年歲歲長相伴。落款沈言。
第二頁寫著三個大字——
賞花記。
第三頁竟然是一面空白。
當陸淵翻開第四頁時,迅速地將書頁闔了回去,擋住了眾人好奇的視線。
沈言清了清嗓子:「不如喝酒?」
喝酒?
陸淵再拿起酒杯,心思已經不在宴席上了,他的目光勾在沈言的身上,如果目光能凝結成實體,此時沈言的衣服怕是被他剝了下來。
雖然只是一瞥,那畫的筆觸陸淵不會認錯,那畫的主角陸淵也不會認錯,只是他沒有想到一向對情事頗為羞澀的沈言竟然畫出了一張活色生香的春宮圖……不對,應該不止一張,想到後面自己還未看過的厚厚的畫紙,陸淵突然間急切了起來。
因為口感舌燥,陸淵仰頭便喝完了杯中的酒,酒與情絲相遇,自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當年的萬壽節如今變為了小小的家宴,可陸淵突然覺得萬事皆足。
心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愛人在旁,兒孫繞膝。
曾經他沒有想過的畫面,一個個卻意外地實現了。看著在庭院裡玩鬧的小輩,陸淵想還沒有實現的大概只有那一頁頁的花圖:「阿言,那畫爺有些看不懂,不如阿言來告訴我?」
「……好、好的。」
番外七·關於賞花記
陸淵和沈言沒有什麼偏愛的花,花種一向是管家挑選的,力保春夏秋天都有鮮花盛開。
此時沈言有些後悔了,後悔為什麼僱傭了一個這麼盡責的管家,也後悔他為什麼要挑花園裡的花做了畫冊的背景。
「爺……」沈言的聲音發著顫,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寒氣。此時正值晚秋,雖然天氣微涼但此地地處江南也不會有多冷……沈言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知道自己腦子裡的想法團成了一個毛線團,被陸淵揉在了一處。
「冷?」陸淵低聲笑道,伸手攏了攏沈言身上披的斗篷。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花叢之中,陸淵停住了腳步,靠近沈言:「阿言,你那畫中可是畫了一棵樹?」
樹?沈言向後退了一步,隔著斗篷他也能感受到大樹堅硬的樹幹。對於他現在的狀態而言,這樣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阿言,畫中的你是如何做的?」
沈言閉上了眼睛,仔細回想著第一張畫的場景,想起來後他伸手摘下了兩片山茶花瓣,用指肚碾碎了那兩片花瓣,指尖沾染上了瑰麗的紅色花汁。
「乖孩子。」陸淵將沈言披散的發撩起,露出了他早已紅如瑪瑙的耳垂。
沈言咬緊下唇,將手探入了自己的斗篷之中。
「爺來幫幫你。」陸淵伸手將斗篷撩開一點,覆在斗篷下的赫然是沈言不著片縷的白皙肌膚。
沈言指尖停留在了自己鼠蹊處,因為沒有毛髮,花汁直接順著下腹落在了玉莖之上。
陸淵就看著那顆滾落的花汁從白嫩的根部一直滾至頂端,最後滑落而下。
「爺……」沈言此時也已經情動,他看著陸淵突然俯身,再直起身子時,手掌上是那抹被他玩弄的茶花汁液。
「怎麼能便宜這些花草?」陸淵將手掌探入,帶著冰涼花汁的掌心按壓在沈言的胸口上,戲謔道,「繼續,這可還不到阿言畫的三分之一。」
知道今日陸淵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可轉念一想今天又是陸淵的生辰。情之一事,既兩情相悅又何必遮遮掩掩?
這般想著,沈言的動作也變大了,他學著畫中的自己,手指從大腿根部向上,路過在寒風中挺立的水紅尖頭,再到脖頸,最後沒入自己口中,修長的手指在口中進進出出模仿著性交的動作,水濕濡了指尖,舌尖舔弄上了指尖,舔走了殘留的花汁。
「爺……」沈言抬起左腿,磨蹭著陸淵的腰間,「爺不想要嗎?」
「想。」陸淵一聲輕笑,「可還不夠。」
沈言的左腿勾住了陸淵的後腰,將他與自己拉近,他的肌膚就這樣直接貼在了陸淵的錦衣之上,錦衣上的細密繡線將大腿根部摩擦得微紅一片。
「爺……」這聲爺比平日裡多了些許撒嬌的意味,叫得陸淵心神蕩漾,他探入斗篷扣住沈言的後丘,十指陷入白皙的臀肉之中,而小指則不經意地在花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