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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睜大了眼睛,他似乎聽出了一些東西來。

  麗妃對他施以鞭罰竟然不是因為聽信了他和鶯霜的流言,而是以此為由頭想打殺了他。要知道以惑亂後宮的罪名殺了自己,就算是動私刑,有皇后和太后在上頭壓著,皇上也很難動她。

  再加上麗妃當初找上自己時是她以為皇上離宮了,等到皇上再回宮這期間,多少個理由和藉口她編造不出來?最大的可能性是陸淵根本都不知道是麗妃動的手。

  而且沈言更加沒有想到是,她想殺自己竟然是因為她知道陸淵對自己有意?

  「是嗎?」陸淵冷笑,「可朕聽說你還去找了皇后……而且朕還知道了一事,不如你跟朕說說,朕的沈言同你宮中的鶯霜有什麼關係?」

  麗妃臉頰哭出來的薄紅瞬間被蒼白取代:「臣、臣妾……」

  「 你想解釋對嗎?那不如你一樁樁一件件的解釋給朕聽。朕也想知道,朕從未碰過你,那你剛拿掉的孩子又是哪裡來的?」

  此話一出,麗妃沒有跪穩驚坐在地。

  沈言也驚了,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六十五、求而得

  「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關宮廷秘辛,早在進內獄時,陸淵就屏退了提燈的小太監。此時回河清殿的路上只有他和陸淵兩人。

  陸淵本想以這件事當做條件,但轉念想起沈言之前的神色,也意識到他隱瞞的那件事應該沒那麼簡單,這麼一想也就不再逼問他了。

  「就是你聽的那麼一回事。」

  沈言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道:「皇上為何從未碰過麗妃?然後麗、麗妃……竟然膽敢與人私相授受?」

  「朕不喜歡她。」陸淵笑了笑,「朕不在意她,所以她跟人私通朕並不生氣,只要不混淆皇室血脈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下手。」

  「可她明知您未碰過她,還懷了身孕,這豈不不打自招?」

  「你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找你麻煩嗎?」陸淵嘆了一口氣,「也是朕不好,不知道她行事如此狠絕。朕最後一次去她宮中時,她點了迷情香。朕知道但沒罰她,只是找了個藉口走了。」

  「竟然敢點迷情香?皇上為何不罰?」迷情香乃後宮禁藥,點此香後被打入冷宮的大有人在。

  「朕總覺得她也求而不得,朕也求而不得,同病相憐就未免有些心軟。而且朕雖給她賞賜,卻也利用了她。」

  「皇上利用她什麼了?」

  「這個就不說了。」陸淵揉了揉他的腦袋,「你還不如問朕為何求而不得?」

  「那皇上為何求而不得?」沈言乖乖地問著,反正他哪個問題都很好奇。

  「你說呢?」陸淵看著前頭的河清殿,敲了敲沈言的腦袋,「沈大總管,你想想麗妃的話,還不明白朕為何求而不得嗎?」

  沈言呆了呆,看著陸淵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

  在他們快要看見一眾宮人前,沈言大著膽子握住了陸淵的手,輕聲道:「皇上不會求而不得的,奴才心悅陛下已久,久到奴才自己都忘了是什麼時候。」

  六十六、事相詢

  「尹公公。」

  「皇上有何吩咐。」尹公公躬身道。

  此時內室只有他們二人。

  「沈言進過內獄?」

  尹公公一愣,隨後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誰做的?朕為何不知道?」

  尹公公有些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回皇上,沈公公並不是被人投入內獄的,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陸淵挑高了眉梢:「主動?何時之事?」

  尹公公想了想:「大約是在皇上您大婚之時。」

  陸淵目光微沉:「他是自己出的內獄?沒有任何人找過他?」

  「有。」尹公公想了半天才道,「但奴才不確定跟那人有沒有關係,因為看起來她更像是來勸沈公公出去的。奴才還記得,她說的是——沈公公您這是何苦,娘娘要的不過是公公的一個保證,公公何必在這裡委屈自己。」

  娘娘……

  按尹公公的說法,那時他剛大婚,如果不是皇后的話……

  「那個人是誰?」

  尹公公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也隱約猜到當初自己把此事想得太簡單了些。

  「回皇上,是舒顏姑姑。」

  心中的猜測落到了實處,陸淵眸中閃過了凝重和愕然。

  舒顏,太后娘娘的掌宮大宮女。

  六十七、查事端

  「主子。」暗衛跪在陸淵的身側。

  陸淵接過暗衛呈上的一沓紙,上面寫了具體的調查結果。

  仔細看了三遍,陸淵抿了抿唇,目光幽深:「沒有驚動太后吧?」

  「屬下很小心,不會有人察覺的。」

  「嗯。」陸淵將紙對摺伸進了燈罩之中,燃起的火明明滅滅,陸淵的臉色也看不出喜怒,只道,「將此事爛在肚子裡。」

  「屬下什麼都不知道。」暗衛低頭應是。

  那幾張紙逐漸在火光中化為了灰燼,陸淵閉了閉眼,沉聲道:「連沈言都不許說。」

  「諾。」

  六十八、心甘願

  「皇上今天心情很好?」

  「哪裡看出來的?」

  「奴才就是知道。」沈言幫他松著肩膀,見陸淵心情好自己心情也不自覺地跟著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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