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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了?」陸淵把沈言的帽子給摘了,「怎麼不去床上睡?」

  沈言眨了眨眼,終於從困意掙扎了出來。本來他可以回他自己房間睡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想呆在有陸淵味道的地方,哪怕他明知道陸淵整夜不會回來。

  「到上朝的時候了?」沈言忍不住在心中責備了自己,怎麼就這樣睡了過去,「奴才給皇上準備朝服。」

  陸淵哭笑不得地拉住要走的沈言:「你睡迷糊了?子時還未到,上哪門子的早朝?」

  「子、子時?」沈言愣住了,訥訥道,「皇上怎麼現在就回來了?」難不成……皇后小日子到了?沈言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可就算皇后不行,後宮還有那麼多娘娘呢。

  陸淵終於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想生氣,可轉念一想也怪自己走之前沒說明白:「行了,進來睡覺,朕除了你這裡還能去何處?」

  沈言乖乖地跟著陸淵繞過屏風走進內殿。

  「朕不讓你跟朕去,是怕皇后為難你。」

  「可皇后為什麼要為難奴才?」沈言摸不著頭緒,他一向對皇后敬重有加。

  「麗妃在我們南巡的時候找過皇后,所以朕要去跟皇后談一談。」陸淵雖然沒有跟皇后點透,但他相信皇后應該明白了他的意思。

  「奴才當真跟鶯霜沒有關係。」沈言只覺得百口莫辯,委屈又無語,「而且奴才這麼點兒事,麗妃至於找到皇后那嗎?」

  「鶯霜?」陸淵反問道,「鶯霜又是誰?」

  兩人大眼瞪小眼,終於發現兩人根本不在講同一件事。

  六十二、互通信

  沈言小心翼翼道:「您不知道鶯霜是誰?」

  「宮女嗎?」陸淵只能憑名字猜測,「哪個宮的宮女?」

  「是麗妃的貼身宮女。」

  「哦。」陸淵努力回憶了一下,未果,「朕幹嘛要知道她?」

  「皇上,可有誇過她?」

  陸淵無言地看著他,一臉的嫌棄,莫不是沈言以為自己什麼人都能看得上?

  看著陸淵這個表情,沈言頓時覺得自己冤枉極了,皇上不記得這個宮女就說明從未看上過她。麗妃犯得著吃這樣的飛醋嗎?非要編造出來自己和鶯霜有私情。

  「但是你怎麼會這麼問?」陸淵知道沈言突然這麼問,不會是沒有緣故的。

  「皇上不知道?」沈言以為陸淵將麗妃關進內獄至少查清楚了原委。

  陸淵摸了摸下巴:「朕知道麗妃找你麻煩的原因,但是朕發現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原因似乎不太一樣,你先說。」

  沈言點點頭:「麗妃說奴才與她貼身宮女鶯霜有私情,惑亂後宮。」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陸淵,「她說鶯霜是您看中的人。」

  陸淵霍然起身,雙目迸出怒意:「真是豈有此理!」

  「皇上息怒。」沈言趕緊給他順氣,陸淵要是氣急攻心頭疼了起來,這一夜就難熬了。

  陸淵緩了緩,不怒反笑道:「嘖,岳丞相教的好女兒,算計到朕頭上了。」

  六十三、有所瞞

  「還困嗎?」陸淵挑了挑眉頭,「不困的話隨朕去一趟內獄。」

  沈言趕緊搖頭,別說他剛剛已經小憩了片刻,就是再困現在也睡不著了。

  他們沒有帶太多的侍人,就帶了個提燈的小太監。

  走去內獄的路上,陸淵邊走邊問沈言:「怕嗎?」

  「怕什麼?」

  「內獄。」陸淵笑道,「朕之前碰上過個小太監,他寧可繞一大圈路,也不願意經過內獄。」

  「奴才不怕。」沈言也覺得挺好玩,「其實內獄挺乾淨的,除了刑罰有些駭人,其他都還好。尹公公接手後把行刑地換到了地下,就更聽不見什麼動靜了。」

  「你去過?」

  「奴才進過內獄,不過就待了幾日便被放出來了。」

  「什麼時候?」陸淵伸手攥緊了他的手腕。

  沈言頓時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支吾了片刻後道:「許是奴才記錯了……奴、奴才從前不是替您挨過板子嗎?可能是記混了。」

  陸淵沉聲道:「沈言,你要我去查嗎?」

  「奴才說的都是真的。」沈言的聲音有些發虛。

  陸淵看著他扯動了嘴角:「替我擋板子這事,你從來都不肯主動提。以你的性格,你會主動提這件事……說明你隱瞞的事情比這件事還要嚴重,是嗎?」

  沈言張了張嘴,而前面提燈的小太監猶如及時雨救了他。

  小太監根本不敢看兩人的爭執,顫巍巍道:「皇上,內獄到了。」

  六十四、麗妃事

  沈言跟在明顯生了大氣的陸淵身後,心裡嘆氣,怎麼自己一著不慎就說走了嘴呢。

  可這事兒……無論陸淵怎麼生氣,他都不可能據實相告的。

  很快,他們停在了一個監牢面前,鐵欄杆之內的布置卻是舒適的,還有一位宮女在其中服侍著。

  沈言見到陸淵並沒有過分苛待麗妃後,反而鬆了一口氣。畢竟朝野上下不少岳丞相的門生,雖然總有一天陸淵會收走他手中的權利。但不是現在,時候還不到。

  誰知道下一秒陸淵開口卻坐實了他剛剛的擔心——「朕覺得還是把你這裡的布置撤了吧,坐牢就要有坐牢的樣子。」

  「皇上?」

  麗妃睜開眼睛,從軟塌上翻身而下,膝行至陸淵面前,哀切道:「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放臣妾出去吧。臣妾保證日後再不說沈公公一個不字,臣妾也不同沈公公搶。皇上您就看在臣妾只是太過在乎您才釀下如此大禍……」說到這時,哀切轉為了哭腔,「臣妾知道臣妾不該妄想陛下,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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