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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軍有人不禁為安平氣勢若攝後退了一步,邱晁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退者,斬!」

  說時遲那時快,那後退半步的禁軍的腦袋已經落地,一路滾到了安平的馬下。安平咬牙,只當沒有看見這一幕。

  「公主這雙手著實不該拿槍的,只要公主退下,老夫保證公主來日仍是公主,安享榮華富貴。」邱晁走出了屋檐,他身後為他撐傘幡的人也亦步亦趨地跟著,「若硬碰硬,公主今日只會做這些禁軍的刀下亡魂。」

  「那又如何?」安平鳳眸一瞪,「本宮食朝廷俸祿,享百姓供養,雖做不到像太子哥哥一般上陣殺敵,但至少也要已一己之力護我朝綱,以免我大昱落入你這樣的竊國之人手中,屆時生靈塗炭,百姓失所。」

  邱晁又是哈哈大笑:「公主誤會我了,老夫從未想要竊國。事後老夫仍尊陛下為皇上,仍尊娘娘為皇后,老夫只是不願成為那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罷了。」

  「為人臣子,禍亂朝綱,欺上瞞下,魚肉百姓,這不是竊國又是什麼?」安平冷聲道,「你口口聲聲尊父皇母后卻又帶上叛軍圍困禁中,本宮只看出了你想要逼宮的想法!」

  安平的目光冷冷地掃向那些跟隨邱晁的禁軍,與她目光相觸的人不自覺地低下頭,「叛軍」兩個字猶如芒刺在背讓人不敢抬頭。

  「怪

  只要怪你的太子哥哥了。」邱晁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若非他逼人太甚,我豈會走到這一步。」

  「嘖,第一次碰見狗急跳牆賴上牆的。」安平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

  邱晁不再多言,他也看出來了安平的用意——拖時間。雖然邱晁也在等一個人,但他同時也清楚時間拖下去對自己不利。

  看著擋在鳳棲宮門口的安平,邱晁心一橫,沉聲道:「動手。」

  禁軍似乎同時沉默了,至少邱晁說到「違者斬」的時候,終於有人「啊——」地朝安平沖了上去,然後就被安平的長槍捅了個對穿。

  血順著銀槍流淌出來,安平看著那人驚恐絕望的突出雙眼手握著長槍的手有些握不住槍柄了。然而其他禁衛軍衝上來,羽林衛大喝一聲:「保護公主!」

  安平咬咬牙用力將那長槍從那人身體內抽了出來,揮舞著□□與一擁而上的禁衛軍廝殺在了一起。最開始安平和羽林衛是站在上峰的,因為安平坐在馬上居高臨下連傷數人。但是很快邱晁就發現了這一問題:「攻其馬腿。」

  安平一驚,怒斥道:「何人敢犯天威!」

  怒斥只制止了這些人片刻,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邱晁賞下高官厚祿為餌,禁衛軍再一次攻向安平。

  蹄揚馬嘶,終結這一切的是一枚箭矢。

  一枚從北至南的箭矢射穿了邱晁揮舞的奏摺,不等邱晁回頭看,喊殺聲已經震天——

  「除邱賊,衛山河。」

  「保護公主!」為首的陸詷大喝一聲,安平見到陸詷也看見了頃刻間便將禁中占滿的士兵,陡然鬆了一口氣。正當安平打算功成身退之時,此時一刀直接砍在了馬腿之上,馬因為吃疼高高揚起馬蹄,安平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從馬上摔落。

  人群之外有一人急紅了眼,他用一柄長槍和肉身不管不顧地生生殺出一道血路,眼見著還隔著一個人,眼看著那一個人手中刀對準了自己,他直接沖了上去,那刀刃直接抵在了他的肩胛之上。

  因為盔甲和那人不管不顧的勢頭,那刀頭直接就彎了。若再用一個力道,這刀刃是可以穿透盔甲扎入此人肩頭的,但雙手持刀的人卻膽怯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以命相博的打法,手一松,「倉啷」一聲長刀落地。

  安平已經閉上眼睛了,然而迎接她的並不是冷硬的地磚,而是一個比地磚稍顯柔軟的懷抱。安平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預想的情形,睜開眼睛便對上了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眸。

  這一張臉對於安平而言,熟悉卻陌生。熟悉是因為她曾經偷偷用畫筆描摹過上百次,陌生是因為這張臉此刻鬍子拉碴,裹狹著滄桑和泥土哪裡還有半點少年將軍英姿勃發的模樣。

  安平「噗嗤」樂了,伸出手指懟了懟他的臉頰:「怎麼瘦了?」

  抱著安平的人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不過他已經無暇思考這件事了。他將安平的胳膊繞過自己的脖頸,一手托著安平的脊背,另一手托住安平的膝蓋彎:「公主得罪了。」

  他直接站起身,快速就著方才被他撕開的包圍圈沖了出去。其他禁衛軍皆驚愕於他方才的舉動,等他們再一回神發現他們唯一的籌碼和保命符已經丟了。

  陸詷見安平被救出也鬆了一口氣,再沒有了顧忌:「眾將士聽命!抵抗者殺無赦!」

  血染紅了鳳棲宮前的這塊地,絕望也逐漸籠罩住了叛亂的禁衛軍和群臣的眼中。

  「太子這是何意?」邱晁聲音顫顫巍巍,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太子此時應當在西北才是。」

  「孤不在西北,讓你失望了?」說話間陸詷揮劍斬下了一個叛軍的頭顱,陸詷一甩璃龍劍劍尖,劍尖上的血水混著雨水甩在了邱晁的身上。

  「非是老臣失望,是陛下會失望啊。」邱晁不住地搖頭,「無詔不能擅領邊境守軍,此乃

  祖制。太子擅自領兵入關,又領兵擅闖禁中,此乃死罪!太子莫不是要逼宮奪權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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