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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這大和尚一點兒也不純潔!

  至少他現在知道了,珣兒的話本存量不單單來自於他的岳母,還來自於師父!

  第220章 美人計出

  「有件事,孤覺得應當跟你說一聲。」

  角落裡的人抬起頭,想掙扎著站起來卻直接臉朝前栽匍匐在地,渾身抖得仿若篩子:「殿、殿下。」

  「你很害怕?」

  那人猶豫了一下,卻又搖搖頭:「這裡比突厥人的氈房好多了,罪臣只是內疚,內疚罪臣迫於榮陵的淫威所做的種種劣跡。」

  這人正是胡錫。

  陸詷輕笑了一聲:「孤就是來告訴你,阿舒達敗了。」

  胡錫猛地抬頭,他眼中的震驚難以言表,他愣了很久才低下頭:「阿舒達是誰?」

  「阿舒達是誰,你不比誰都清楚嗎?」陸詷扔下這句話起身便走,但他錯過了胡錫再次投射在他脊背上的複雜目光,目光之中混雜著震驚、恐懼以及由恐懼深處滋長的瘋狂。

  難得糊塗,有時也適合從不需要低頭的王侯。

  陸詷走出牢房時因為陽光過於刺目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隨後他仰頭看向了頭頂的樹杈。陽光依舊溫暖,那葉片之中透出的光斑仿佛形狀都沒有變過,但樹杈上卻少了一個等待自己的人。

  陸詷伸手虛虛地攏住了一縷陽光,腦中忍不住回憶起那個從天而降的擁抱。他忍不住自嘲一笑,這不過幾天便已如此難以忍受,也不知道從前的那些時光自己是如果捱過來的。當真是從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麼一想陸詷又有些慶幸,慶幸這麼多年他們並沒有見過面。若當真見了,豈非再也不捨得分開?溫柔鄉是英雄冢,從前陸詷不認同,現在卻覺得頗有幾分道理。幸好幸好,幸好從前自己的身旁危機四伏的時候,珣兒不在自己身旁,否則若因他的捨不得而給珣兒招致禍端……陸詷一哂,當真是魔障了,想了那麼多有的沒的。

  理了理思緒後陸詷徑直向前走,在出院落的時候差點和一個士兵撞了滿懷。只聽「喵」的一聲,陸詷低頭一打量,只見那士兵懷中抱了只渾身雪白的貓。哦不,應該說是除了尾巴尖,那白貓兒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甩了甩尾巴,尾巴尖上的一點黑,就像是爬上書桌左顧右盼一不小心尾巴就蘸進了硯台之中。

  「去哪?」

  那人驚了一下趕緊想要下跪,這下他懷中的貓祖宗可不樂意了,騰身從這人的臂彎中躥出。

  那人著急,想去追又礙於陸詷,整個人擰巴了起來。

  陸詷樂了,揮了揮手:「起來吧,抱貓去做什麼?」

  「最近地牢里老鼠不知道為什麼明顯便多了,小的想抱只貓來抓老鼠。」

  陸詷一轉頭,指了指那已經找了個陽光明媚的地方舒服地盤在了一起白貓,挑起眉梢:「你確定。」

  那人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反駁不了,不僅如此腿肚子還緊張得發抖。

  陸詷好笑地搖搖頭,擺擺手意思他可以走了。

  那人如獲重釋:「小、小的這就訓貓。」

  「貓可訓不得,得哄著。」陸詷想起祖父家中的那隻雲雪,忍俊不禁道。

  那人愣了愣,等陸詷走遠後,他撓了撓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包小魚乾趴在那白貓的面前:「乖乖,去捉老鼠。」

  嗯,太子殿下說貓要哄著,太子殿下說的准沒錯!

  ***

  消息傳得很快,當突厥王庭被破,碎石城收復的消息傳到小方盤城時,整個小方盤城的百姓都歡騰了。

  而忽夷的住所也迎來了一隊黑甲衛。

  正在給忽夷針灸的老郎中看見了,將最後一針扎完後收入針包之中,嘆了一口氣:「還請大人保重身體。」

  忽夷面色慘白,額頭沁出了斗大的汗珠。但此刻已經晚了,忽夷看著黑甲衛散開後走進來的男人,蒼白的唇抖了抖:「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故意給自己下藥之前。」陸詷緩緩道,「你這招倒是很妙,只可惜你的主子並不是一個會想和敵人和談的人,事出反常

  必有妖,孤自然會起疑心。」

  陸詷抬起手,幾個黑甲衛衝進來將忽夷五花大綁。

  在鐐銬即將銬在他手上的時候,忽夷忍不住高喊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那你得先學學如何做一個使臣。」陸詷冷笑了一聲,「意圖構陷賊喊捉賊的使臣,孤可是聞所未聞!」

  說罷便示意左右將他看管起來,隨後轉身離去。老郎中一路跟在陸詷身後,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後陸詷才道:「先生可是有事要說。」

  「草民就是想問,殿下會殺那位突厥使臣嗎?」

  陸詷看了他一眼:「先生是於心不忍了?」

  「草民知道他是突厥人,只是他實在是手無縛雞之力,手上便是連個繭子都沒有。」

  「先生可知邱晁?」陸詷淡聲道,「京城有一首歌謠,裡面有這麼一句話,朝堂朝堂,青史書卷,只聞邱相,不見太子。」

  老郎中皺了皺眉頭:「可草民卻覺得殿下做得很好。」

  陸詷一哂:「蒙先生謬讚,只是先生可知這句話可並非是說給孤聽的。」

  「那是?」

  「父皇。」陸詷緩緩道,「他們不敢說父皇,便只能說孤。先生可莫要輕視書生,書生誤國絕非史家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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