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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在想一件事……」

  「嗯?」

  陸詷將手中的信疊好放在了一旁,吳珣全神貫注地豎起耳朵,然後他眼前一晃,天旋地轉,等他再看清自己已經被陸詷壓在了床上,只見陸詷似笑非笑道:「我在想,我行不行,有沒有,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吳珣的臉頰慢慢地變紅,他感受到自己臉上的溫度一截截地升高,到最後快自燃了。他、他他他已經了解得很清楚了。

  陸詷的手肘撐在吳珣的耳側,兩人的呼吸幾乎融為了一體,陸詷輕聲道:「我想等回宮再說,不想你在這樣的地方遭罪,但是珣兒似乎不太領孤的情啊。」

  「領的。」吳珣乖乖作答,「下次那個馬浮亂說話,我就去跟他理論去。」

  「不用。」陸詷用拇指輕輕抿了抿吳珣的唇角,「我管他怎麼想的,我行不行能不能跟他有什麼關係?」

  吳珣欲哭無淚,他現在已經深刻理解到了,和這件事唯一有關係的只有自己。

  陸詷的手指在吳珣的眼前舒展,吳珣莫名地突然想到了在多寶堂的那一夜,那一夜的神魂顛倒,雖然沒有到最後,但卻足以讓吳珣此刻浮想聯翩。

  然後,吳珣就感受到一股熱意從鼻腔中流淌而出。

  陸詷先是一愣,旋即皺起了眉頭將吳珣扶了起來:「怎麼了?!」

  「啊?」吳珣茫然不解,本能地伸手在人中除一抹,便看見手指上滿是溫熱的鮮血。

  「來人!」陸詷厲聲道。

  很快落下了一個暗衛。

  陸詷剛說完「去找最好的大夫」,卻看見吳珣隨後拿來止血的白色手帕已經被鮮血浸濕了,陸詷霍地起身,攔腰將吳珣抱了起來,隨後看向暗衛,「你在前頭給孤帶路。」

  暗衛沒有多言,來一個地方摸清楚這個地方的地形已經是他們的本能了。暗衛跟隨陸詷多年,自然也都知道陸詷的輕功底子,也都清楚以什麼樣的速度走既不耽誤主子的事兒也不會弄丟了主子。

  但這一次暗衛似乎失算了,陸詷分明懷裡還抱著一個分量不算輕的大男人,腳步微動卻如履平地甚至比他走得還快,暗衛趕緊加快的步

  子,耳邊的風急急地迎面刮過,陸詷卻仿佛感知不到一般,暗衛心道殿下這下子怕是急瘋了吧?

  「我能自己走的。」吳珣輕聲道,陸詷看了他一眼,臉上如烏雲密布仿佛隨時能夠擰出一點水,於是吳珣縮了縮肩膀安分守己地當一個「脆弱」的病患。

  順利的找到了醫館,醫館的老郎中正在眯著眼睛看書呢,結果唯一的光線被擋住了,老郎中頭也不抬道:「借個光。」

  「大夫,瞧病。」

  老郎中想說用不著那麼著急,結果一抬頭看見陸詷臉上的殺氣,識時務地將那句話給憋了回去。

  見吳珣鼻子有血,老郎中讓他把手帕拿開,檢查一番後讓吳珣仰著臉,將他手腕放在脈枕上。

  看著吳珣宛如一朵嬌花的模樣,再想想方才被直接抱過來的情景,老郎中心中有了預期。但這個預期似乎完全被顛覆了,老郎中伸出手在他脈搏搭了許久,懷疑自己是不是摸錯了,不禁皺起了眉頭。老郎中這一皺眉,陸詷就急了:「他怎麼了?」

  老郎中睜開眼睛,慢條斯理道:「年輕人,著什麼急?老頭子沒看出什麼毛病來。」於是老郎中又換了一隻手搭在吳珣的脈搏上,良久才肯定道,「脈搏緩慢有力,小伙子是練武之人?」

  吳珣點頭。

  老郎中收回手,又問:「成親了嗎?」

  吳珣搖頭,心說怎麼瞧病還帶催婚的?

  老郎中從旁邊一沓紙中捻了一張,提筆便要寫字。

  陸詷打小是被御醫伺候慣的,御醫都是有問必答,那見過這般墨跡的郎中,有涉及吳珣的身體,當下按捺不住:「大夫,他到底如何了?」

  老郎中嘆了一口氣:「小年輕的火氣那麼大?聽口音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吳珣笑道:「確實不是。大夫您見諒,他平日裡脾氣可好了,就是擔心我。」

  「嚯。」老郎中捋了捋自己飄逸的花白的眉尾,「你出事了你朋友心急如焚,我說他一句,你也不許,我看你們倆這般娶妻可就難咯。」

  「我不娶妻,我娶他。」陸詷淡淡地道。

  老郎中愣了,大軍常駐此地,他也見過不少情愫暗生的士兵,所以忍不住調侃幾句,卻沒想到陸詷這麼坦坦蕩蕩的承認了。

  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吳珣,又抬頭看了看陸詷,老郎中本想將那寫好的藥方遞給陸詷的,結果見此情形頓時樂了,將那藥方揉成了一團:「我看你們也不用這藥了。」

  陸詷眉頭一皺,就聽老郎中接著說道:「是藥三分毒,你們郎有情郎有意的,又不講究男女大防……」

  越聽越覺得老郎中話不對,陸詷將那揉成一團的藥方展開,只見上面簡單寫了幾味藥材——生地黃、車前子、龍膽草、黃岑、黃連和懷牛膝。

  孫明綰的醫術高超,所以陸詷也是懂醫術的,之所以找大夫無非是他怕自己心慌貽誤了病機,所以這藥單上的藥材他自然也知道是有什麼功效,這些都是清熱敗火的藥材。

  陸詷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大夫,他沒事?」

  老郎中樂呵呵道:「這個怎麼說呢?大事肯定是沒有的,但是憋壞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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