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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壯漢恍然大悟,這確實也說得通。

  永遠不要小看一群很閒的人的傳播力,不多時剛剛還在說劉隆是好官的人此刻臉色都變了,怒目而視高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的劉隆。方才剛建立起的信賴頃刻間倒塌,這樣不能怪他們搖擺不定。

  他們雖然不知道劉隆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但是他們知道常大人是怎麼樣的人,這個人跟常大人作對而且還陷害了常大人,那一定是大大的壞人。

  而且這人可是劉跋扈的老爹,劉跋扈當時在棲霞欺男霸女的事整個棲霞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教出這樣孩子的爹又能是什麼好貨色?

  也多虧這些百姓簡單而單純的的思維,劉隆還沉浸在百姓愛戴目光的飄飄欲仙之感中,那些目光就已經化作利箭恨不得將劉隆萬箭穿心。

  「咳。」劉隆皺了皺眉頭,師爺眼尖從後面遛出了衙門,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一個乞丐:「你怎麼回事?收了錢不辦事?」

  那乞丐苦笑道:「大老爺,您看看我臉上的傷,我再去辦事就沒命花錢了。」

  「這是被那些百姓打的?」

  「也不知道他們抽了哪門子的瘋,一開始挺好的,結果不知道怎麼的我一說劉大人的好壞,拳頭就上來了。」乞丐扒拉開自己的領口,指了指上面的傷痕,「喏,這給幾個瘋女人撓的。」

  師爺沉默了,那乞丐也精,見縫插針瞬間就溜走了。雖然他想要錢,但這樣的錢賺得太危險了,使不得使不得。

  也就在這時,知縣終於打理好自己。看著姍姍來遲的知縣,劉隆氣不打一處來:「還記得要升堂?」

  知縣也不辯解,只是佝僂著腰賠著笑。

  劉隆嘆氣,伸手拿起了驚堂木重重地摔了下去

  :「升堂!」

  「威武」之聲不絕於耳,外面的百姓也不敢再造次,只能將不滿壓在了心底。

  「本官今日要將庫銀失竊案審個水落石出,來人,帶狀告人。」

  狀告人自然就是陸詷和吳珣,驚得知縣眼睛差點掉出來,這兩個人不是已經在自己牢房裡了嗎?怎麼跑了出來?

  劉隆嚴肅道:「你二人為何見官不跪?」

  「太宗有雲,有功名者見官無需跪拜。」

  劉隆一個激靈,這兩個人竟然身負功名?

  這該如何是好?劉隆心一橫,乾脆地一不做二不休:「你們二人可知罪?」

  陸詷愣了一下後,旋即哈哈大笑:「怎麼?劉大人是怕了?怕我二人一紙御狀告上朝廷?」

  劉隆扯了扯嘴角沒說話,但陸詷所說確實是劉隆心中所想,原本他是想做一齣戲,表現出寬和大量的樣子,但是現在他卻發現沒有這樣的時間了。若這二人身負功名,不如現在就直接將這個罪名扣在這二人身上,不然真等他們考上個一官半職就不好辦了。

  這可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這兩人太過冒頭,出頭的椽子先爛這個道理亘古不變。

  「你們竟然還不承認?」知縣突然開口,「你們二人聲稱知道庫銀下落,卻不願意吐口,關入監牢後竟然還越獄。如此鬼祟,豈是正人君子所為?」

  「我確實知道庫銀下落,但你問過我嗎?」陸詷似笑非笑道,「你一直想要我承認的只是庫銀是我偷盜的罷了,不過也難怪你不著急了,如果我要是做賊的,自然也是盼著別人破不了案的。」

  「你……你胡說八道。」知縣氣得胸口直喘,「哪裡來的證據?」

  「那你聲稱是我們盜的,又有何證據?」

  知縣啞然。

  劉隆卻眯起了眼睛,知縣的話他聽明白了,所以這兩個敢攔他轎子的人竟然就是之前他們設計好的絕佳替身。

  既如此便如此,劉隆一不做二不休,一揮手示意左右上前:「將這兩個兇徒給我拿下!」

  「且慢。」吳珣突然開口道,「劉大人想要栽贓陷害不難,難道大人不想知道我們盜銀的過程嗎?」

  劉隆啞然,這又是哪個葫蘆里賣的藥?他們竟然要幫他?

  劉隆還在猶豫時知縣卻格外的積極,或許也是為了彌補內地市場的極速驟減:「本官自然有人證,人證物證俱在看你如何抵賴?」

  很快,堂上就上來了個武人打扮的人,知縣誌得意滿道:「你說說當日究竟怎麼回事?」

  「回大人,小的是護送庫銀的鏢師,當日我們經過棲霞鎮,在出了棲霞鎮外的一個茶鋪歇腳,喝了茶吃了點餡餅,結果所有人不知不覺就都睡著了,應該是被人下了蒙汗藥,等我們醒來庫銀已經不翼而飛了。」

  「那你還記得茶鋪的老闆的長相嗎?是誰給你們下的藥?」

  那人左右環視了一圈,手指指向了陸詷:「就是他,我記得清清楚楚,做鬼都記得住他的臉。」

  陸詷:「……」他這麼大眾臉嗎?

  「放屁。」清脆的兩個字的髒話,打斷了那人的指控,這聲音陸詷和吳珣都覺得有幾分耳熟,回頭一看說話的竟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人群中的鄭鷹。

  那指控陸詷的人傻眼了,他膝蓋顫抖,迎著鄭鷹銳利的目光終於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鏢、鏢頭。」

  鄭鷹冷笑了一聲,撥開人群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前:「庫銀失竊的當日,是我親自護送的庫銀,你們不如問我?沒有誰比我更清楚當日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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