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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詷好笑:「我可沒有比我年紀大的晚輩。」

  吳珣聲音溫溫吞吞的:「從前是沒有,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的師侄往後也是你的師侄了。」

  陸詷一怔,反應過來後嘴角的微笑由淺變深,眼底的笑也慢慢盪了開來。

  吳珣身後的四人同時感受到一種明明胃裡還餓著但是卻有種莫名撐的感覺,老酒揉了揉胸口給自己順了順氣,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沒羞沒臊!

  或許是陸詷和吳珣做得太過自然,自然得老酒都來不及想兩個男娃娃怎麼就你情我愛了起來。

  「走吧,先出去。」陸詷推開牢房門,對著那四位做了一揖,「四位先生有自己的考量,再下也不為難。只是大理之亂苗疆之亂並非單純的江湖事,此事牽扯甚廣。」

  老酒撇了撇嘴:「自然,我們不會亂說。再說我們都在那狗官那裡栽了跟頭,也不可能傻到再栽一次。」

  「非也。」陸詷搖了搖頭,「在下並非這個意思,此事牽扯甚廣,邊疆亂則江山亂,江山亂則戰火起。四位前輩看在百姓的份上,何不再相信一次朝廷?」

  「你的意思是……」

  「過幾日朝廷會派欽差巡查各府州官銀,到時,欽差也會路過此地。幾位若決議留在此處,麻煩幾位將所見所知盡數告知欽差,他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老酒冷笑一聲:「那欽差說不定和狗官是一夥的,官官相護,如何信得?」

  「在下擔保,欽差雖年輕,但為人剛正不阿,或許有辦事不周全的地方但人品卻是信得過的。」

  吳珣眨了眨眼,他或許猜到這位欽差是誰了。

  「那你們呢?」駱鳴蒼突然開口道,「你們要去哪?」

  「去大理。」

  這三個字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虬髯客原本是在看熱鬧,這個時候脫口而出道:「你瘋了?」

  「局勢一日三變,四位前輩離開大理已有月余,這段時間大理局勢如何已經不好說了。」陸詷笑了笑,「總得有個人去探探路不是?」

  那個寡言的前輩嘆了一口氣:「那也不急於一時,西南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好去的。潮濕路陡,山林茂密滿是瘴氣,若沒有嚮導或是明白人,可能你剛進大理就病倒了。」

  「我已經找好了嚮導。」陸詷微微一笑,顯得成竹在胸。

  「過來,我有一信物交予給你。」那寡言的前輩對著陸詷招了招手。

  老酒本是半眯著眼一副微醺模樣,聽到這話時眼睛咻地睜大了:「大哥,此事萬萬不可!」

  「誒,有什麼不可的。」寡言前輩搖了搖頭,「我們老了,若是年輕個四十歲,我恐怕根本不會從大理離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銀質令牌,「此物是苗疆一族贈與本門的信物。雖說不能發號施令,但至少能表明你的身份,讓本門弟子和苗疆不要誤傷了你。」

  湊近了看,陸詷才發現這位老人確實比其他幾位年歲都大,而他被披散的花白髮須擋住的的鼻樑仿若鷹勾,眉骨高聳眼窩凹陷,竟不是漢人的長相:「前輩可是苗族人?」

  「是啊。」鷹勾老人笑了起來,「老了,總是膽子會變小的,怕失去的東西太多到頭來什麼也都沒守住。我觀你眉目堅毅,想必是君子一諾重於泰山之人,也許大理也有你在意的,但無論如何只要公子肯為大理的一方平安出手,無論成敗,老朽都在此謝過了。」

  說完,這鷹勾老人突然間由盤腿改為跪坐,陸詷眼疾手快伸手一攙:「前輩無需行此大禮,令牌我收下了,大理之事在下必定竭盡所能,不負前輩所託。」

  「好、好、好。」鷹勾老人很是高興,大笑了起來,嗓音雖啞,卻聽得出其中的欣慰。

  在他們即將轉身離開時,駱鳴蒼突然問了一句:「我多嘴問一句,你想找誰做嚮導?」

  「鳳兮。」陸詷吐出了兩個字,他笑著看向鷹勾老人,「您應該知道她是誰吧?」

  鷹勾老人愣住了:「你認識她?」

  「談不上認識,但是見過。」陸詷緩緩道,「因為她此刻就在多寶堂里。」

  ***

  「小詷,他們怎麼就突然跟你出來了?」吳珣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四個尾巴,「他們之前不是打死不想離開的嗎?」

  「因為鳳兮。」陸詷笑了笑,「你還記得我剛見鳳兮的時候就說她說謊嗎?我說她沒有姐姐。」

  「嗯,記得。」吳珣點點頭,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尖,當時他其實還吃過一小口醋,因為小詷太關心那個苗族姑娘了。

  「我知道她沒有姐姐,是因為苗疆王只有一個閨女,鳳兮這個名字還是苗疆王向皇上求來的,皇后賜的名。」因著身後跟著幾個內力不俗之人,陸詷用起對父皇母后的稱謂時也謹而慎之,「也可以這麼說,鳳兮是苗疆的公主,也是未來苗疆王的繼任者。」

  吳珣吃了一驚,瞬間恍然大悟為什麼身後這四個人跟了出來。雖然他們想藉由官府的力量逃避追殺,可點蒼派與苗疆關係甚好,苗疆王已死,唯一的女兒也逃亡至此,他們自然不可能安心在監牢之中躲災。

  「那鳳兮是為什麼也來了多寶堂?」

  「這倒是不清楚,不過她似乎和點蒼派的人目的不同,當時我們在多寶堂門口堵住她的時候,她那時候正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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