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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朝中官員只看見黨羽之爭,但陸詷卻敏銳地察覺到鄰國的蠢蠢欲動,他正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啟用邱晁安定朝堂,又擔心復用邱晁會讓從前部署前功盡棄。

  但就在剛剛他想明白了一件事,祖父說得對,君不與臣子相爭。既然現在拔除不了此人,不如善加利用,用他安定他那些鷹犬走狗,至於復用後會不會讓邱晁氣焰更加囂張?

  陸詷冷笑一聲,他不在宮中確實很難從京城給邱晁使絆子,但他可以從地方上給邱晁找麻煩讓邱晁分身乏術,讓他不得不通過勤政表忠心表清白。更何況那記了常大人仇縱子行兇的知府大人恐怕和邱晁這個老狐狸有些聯繫,否則右相這般精明的人又怎會在朝堂之上同他吵得不可開交呢?

  常大人丁憂後取而代之的,眼前的這位縣令恐怕也是知府的人。

  陸詷抬頭那個瞪著被綁在一起的四人吹鬍子瞪眼的縣令,微微一笑。

  不如,就從這個縣令開始吧。

  第89章 投案自首

  「知縣大人,敢問來勢洶洶所為何故?」陸詷最不俱的便是同文官打交道了,「大人不分青紅皂白驅使這些來歷不明的江洋大盜攻擊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大人這官倒是當得真對得起頭上這頂烏紗帽。」

  知縣登時吸了一口冷氣,這才掀起眼皮正眼看向陸詷,這一看他卻愈發的心驚,此人年歲不大但氣勢非凡,尤其是話中帶笑,可字字誅心。此人究竟是什麼人?

  有道是莫欺少年窮,更何況陸詷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一時間知縣拿不準了,他捻了粘自己唇上的鬍鬚,沉吟了片刻,在月牙兒震驚地目光下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解釋道:「本官來此我的是捉拿偷盜官銀之人。」

  「哦?知縣又如何確定這月春樓藏匿著偷盜官銀之人?」

  陸詷語氣居高臨下,但偏偏越是這樣知縣越拿不定主意,二十出頭的青年若沒有一些倚仗如何敢和朝堂官員這般說話?尤其是陸詷言談舉止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僅有倚仗沒有本事之人。知縣甚至已經開始盤算起,最近有沒有京官出巡的消息,有沒有可能是欽差?

  知縣越想越覺得脊背發冷,若對欽差動手,他這官可就做到頭了。

  「自是有線人來報。」

  知縣想了想,定了主意心神,方才他的人已經動了手,若此人是欽差,即便自己說是誤會一場也必定被狠狠記下一筆,若此人不是欽差那更加無妨。所以如今最關鍵的是將官銀之事咬死,若官銀之事屬實自己最多是執法莽撞,談不上什麼罪過,破獲官銀大案加官進爵豈非指日可待?

  「哦?」陸詷雙手背在身後,淡淡地挑起眉梢。

  雖然知縣已經有了決斷,但這麼被陸詷的看著,心中有些毛毛的。他心中忍不住打起了鼓,只因他現在覺得這個青年也不像是欽差,因為不管這人是如何的天才神童,論年齡做官也只不過是幾年的光景,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膽氣?更何況知縣並沒有聽說過朝堂有過這麼一號人。

  隨後他的目光又落在吳珣身上,雖然他不是江湖人感受不到吳珣武功到底是高是低,但他卻知道自己那四個黑衣打手的武功是不弱的,只要將那黑衣打手送給他的人沒有撒謊的話。

  知縣猶疑不停,終於他做出決定不再戀戰,清了清嗓子道,眼睛直視芳娘和月牙兒:「諒你們都是女眷,本官今日便寬限你們幾日,按我大昱律例,主動投案當從輕發落,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知縣正了正烏紗帽,轉身便在衙役的簇擁下離開了月春樓,

  那四個人自然也被衙役攙扶走了,吳珣沒有阻攔,但他卻注意到了那衙役的動作。這幾個人衙役對這四人非常不客氣,動作粗暴,甚至連那鐵鉤都沒有替他們解下,四個人捆在一處跌跌撞撞地走著卻沒有絲毫抱怨。

  點蒼派究竟發生了什麼?

  讓曾經逍遙江湖的高手淪落至此?

  吳珣的心沉甸甸的,倒並非是他與點蒼有何淵源,而是看著這四人心中毋地升騰起了一種憐憫悲涼之意。他單手合十對這四人行了一禮,當他直起腰後另一隻垂於身側的手指微動,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指間的佛珠如同離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了鐵鏈之上,也不知怎的,佛珠在砸上鐵鏈後的一瞬間化作了粉末。

  吳珣輕抬手掌反手一抹,不知從哪裡起了陣風,那些粉末盡數揚入了風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那四個黑衣人來說,他們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鐵鏈一松,之前吳珣系的結不知怎的就開了,從他們身上稀里嘩啦地滑落至地上。其中三個左看右看,不明所以,只有一個人正是之前回話撇清自己和點蒼派關係的那人凝視著吳珣,拱手抱拳,隨後果斷地轉身跟著那些衙役往外走,似乎恩怨在他身上留不下半點痕跡。

  吳珣微微吸了一口涼氣,他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看錯,那人手腕內側系了一枚天珠,拱手時袖口微微後縮露出了藏於袖口之中

  的天珠。

  天珠雖罕見但卻不是只有一二,可那人手腕內側佩戴的天珠是達洛蓮花天珠。近幾年江湖上有一事為人津津樂道,那便是五年前的武林大會之上,七大門派的長老作為裁判,其中

  少林的長老是位多年閉關不出世的老僧,就連吳珣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年歲。那一年他卻突然出關,並且主動要求擔任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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