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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詷「嘖」了一聲,不過見少年已經逃之夭夭了,便也作罷了。

  吳珣湊了過來:「那人是暗衛?」

  「是也不是。」陸詷覺得挺頭疼,「那人叫薛祁,川西薛家的後人。」

  吳珣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那滅了門的面人薛的薛家?」

  「嗯哼。」陸詷點頭,拉著吳珣到桌旁坐下,「薛祁應該是薛家現在還活著的唯一後人了,薛祁的母親出嫁前和我母后是閨中密友,所以薛家被滅門後,薛祁就被送到了京城。最開始母后想讓他入東宮當伴讀,但他卻堅持要加入暗衛,按排行他應該是排在暗九的後面,但其實他的性格不適合當暗衛。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巧被樊無鍾救了,兩人不打不相識,他就跟著樊無鍾混了,剛好樊無鍾掌大理寺,也能幫他調查薛家的滅門案,偶爾我這邊有事也會讓他幫個忙。」

  吳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吳珣剛想問問薛祁和樊無鍾是不是有點貓膩的時候,就發現陸詷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瞧。

  「怎麼了?」吳珣摸了摸臉頰,「有髒東西嗎?」

  「薛家的易容術名滿天下,但你認得出來我。」陸詷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吳珣笑容有幾分羞澀:「其實挺好認的。」

  「這話要是被薛祁聽見,怕是要氣死了。」

  聽見這話,吳珣卻有些氣悶:「他……他生氣的話,你會在乎嗎?」

  「我為什麼要在乎?」陸詷脫口而出,但說完這話自己也愣住了,他眯起眼睛看著生悶氣的吳珣,「珣兒,你在吃醋?」

  「我有什麼可吃醋的?」吳珣飛快道,「我是你朋友,他也是你朋友,我是你兄弟,他也是你兄弟,我是你竹馬,他也是你竹馬。我們兩個對你來說沒有什麼不同,我有什麼可吃醋的?」

  陸

  詷先是覺得好笑,好笑珣兒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他不缺朋友,也不缺玩伴,但珣兒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好笑過後便是狂喜,吃醋也就離開竅不遠了,哪有朋友兄弟會吃彼此的醋的?

  正當陸詷打算進一步旁敲側擊的時候,就聽見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六少在嗎?」門其實並沒有關緊,只要一用力就能推開。

  而敲門的是陳錦逸。

  陸詷和吳珣對視了一眼,隨後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陸詷身上的衣物,陸詷身上的衣物和薛祁扮演陸詷時穿的衣服明顯不一樣,而且身上這件衣服已經是風塵僕僕了,就算他說是新換的,對於陳錦逸這樣已經起疑心的人來說,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床邊的幔帳,吳珣推著陸詷往床邊走,一拉一扯之間,幔帳飄然垂下。

  門也不知道是被敲開的,還是被陳錦逸故意推開的,陳錦逸順著一乍寬的門縫就看見了門內的旖旎場景。

  靴子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陳錦逸還沒看仔細的時候,一根腰帶就被扔出了幔帳之外,落在了陳錦逸的眼前。陳錦逸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默默地退了出去,闔上了門。

  一轉身卻差點把陳錦逸魂都嚇飛了,因為此刻寧伯正站在他的身後:「你找少爺啊?我去幫你通稟一聲。」

  陳錦逸沒回答,卻在寧伯想往裡走的時候攔住了他,吞吞吐吐道:「別……別去打擾,他們現在不方便。」

  不方便?

  寧伯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那紅雞蛋是不是可以準備起來了?

  第50章 十指緊扣

  房門外的寧伯已經開始盤算大婚時宮裡該如何裝扮了。

  而幔帳內的吳珣和陸詷其實也並不怎麼自在,就像陳錦逸看到的那樣,幔帳內的兩人實在談不上衣冠齊整,幔帳垂下,吳珣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他的臉變得很熱。

  此處沒有銅鏡,若是有銅鏡,怕是他的臉已經紅成了熟透的桃子。

  「咳。」吳珣看著被自己推搡成平躺在床榻上的陸詷,清了清嗓子,「起、起來嗎?」

  陸詷輕笑了一聲,眸中卻是無邊的風月:「躺都躺下了,為何要起來?」

  「這、這樣不好。」

  吳珣脫下了手腕上的佛珠手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有什麼不好的?」陸詷撐著頭又笑了一聲,「小師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吳珣張了張嘴,他的目光流連在陸詷的被扯開的領口,咽了咽口水,言不由衷道:「沒、沒有。」

  「那小師父慌什麼?」陸詷慢吞吞道,「在下是個好香客,絕不會吃了小師父的。」

  吳珣的喉頭滾了滾,只覺得口乾舌燥:「可,可我怕我會吃了你。」說完這話,吳珣的臉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陸詷似有預感剛想伸手去拉吳珣的衣袖,眼前的人就已經沒了,帷帳翻飛,房門咿呀呀地晃動著,陸詷只來得及看見吳珣的一個背影。

  陸詷還未來得及下床就已經聽見了後院傳來的水聲。

  這傻子該不是衝去井邊洗冷水澡了吧?陸詷忍不住扶額,但旋即又吃吃地笑了出聲,雖然有些些遺憾,但珣兒也太可愛了一點。

  單純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把。

  陸詷整了整衣服,穿上了靴子,走了幾步又在門口的地上撿起了腰帶,甫一推門意外地看見了門口守著的寧伯。

  寧伯笑得見牙不見眼:「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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