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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妃自知不受寵,皇上甚至沒有來過她的宮殿,但她從前在背後使的一些伎倆,皇上也從來沒有追究過,但為何偏偏這次……難道是因為皇后?麗妃的下唇被她咬出了血痕,不,不會的,她爹說過的,皇后膝下只有太子和安平公主,多年無所出定是因為帝後感情不和。

  帝後感情不和,後宮多妃位空懸,似乎都指向一個結論——皇上患有隱疾,這是曾經麗妃的想法,所以為了驗證這個想法,她施計將自己貼身宮女送上了龍床。春風一度竟是喜得龍子,這件事讓麗妃頗覺得有幾分挫敗。這個貼身宮女其實便是隨她嫁入宮中的陪嫁丫鬟,自然也不是什麼尋常的女子,是一個跟隨父親的六品官員的女兒,一

  朝得寵被封為了鶯貴人。

  因著這事,麗妃被右相罵得狗血淋頭,但所幸鶯貴人很識趣,也知道按照品級她自己撫養不了這個孩子,在承歡的第二天就賭咒發誓,若是得了龍子,肚中的孩子將會交由麗妃撫養,也只會喚麗妃母妃。這事麗妃在皇上面前提過,皇上當場應允。

  因為有這麼一個籌碼在,再加上皇后聽見鶯貴人有孕的消息後一病不起,再也不出鳳棲宮,麗妃的腰杆也硬氣了不少。卻沒想到第一次的試探,便這樣鎩羽而歸,沒有讓皇后遭殃,反倒是讓她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處罰。

  麗妃因為爹對朝堂之事有所耳聞,娘親更是同大房妾室斗得不亦樂乎,自然知道什麼叫做殺雞儆猴。皇上這話雖然敲打的是她宮中的下人奴才,其實警告的是她。

  正想著該如何挽救,就見陸兼揮了揮手:「帶麗妃回宮,宮中奴才不懂事,想必麗妃要管教一二,這幾日便安心在宮中,後宮之事也無須你操心。」

  「陛下!」麗妃膝行到陸兼腿旁,「陛下生氣臣妾知道,但陛下也要顧及皇后娘娘的身體,太醫說了皇后娘娘不宜傷神,若讓姐姐傷了根本,臣妾就是想賠罪也無從賠起。」

  「不是還有鶯貴人嗎?」陸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朕記得你從前同朕說過,鶯貴人自小知書達理,雖樣貌有幾分遜色,卻勝在知禮曉事,既如此,那皇后忙不過來的時候雜務便交由鶯貴人吧。來人,請麗妃回宮。」

  麗妃吃驚地瞪圓了略微上挑的狐狸眼兒,但只是一息之間她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領旨謝恩。當她走出東宮時,眸中閃過了狠戾之色,心中已經盤算好今日之事該如何同胡啼兒這個賤人好好算算帳。

  「胡啼兒這幾日可曾見過陛下?」等快回到了麗妃問的是攙著她手的太監。

  那太監略一思忖,回道:「回娘娘,娘娘問的奴才不知,但鶯貴人這幾日總有一段時間會不見蹤影,也不讓人跟著。」胡啼兒便是鶯貴人的閨中芳名。

  麗妃眯起了眼睛看著遠處已經掛起燈的懷雎宮,冷笑了一聲,胡啼兒阿胡啼兒,若你如此不知好歹,本宮能讓你得龍種,自然也能讓你生不下來這個孩子!

  ***

  等麗妃一行人離去,東宮剩下的人就不多了,可李喜當真有些急了,額頭也沁出了點點冷汗,若說沒有及時接駕還能搪塞過去,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

  陸兼清了清嗓子,把聲音提高了一點:「太子若是忙,朕明日再來。」

  李喜有些被驚到了,雖然皇上之前也這麼說了,可中間出了麗妃的岔子,他當皇上此刻必定龍心不悅,沒想到皇上對太子還是如此和藹,正當他想借坡下驢歸送皇上的時候,身後的寢殿之中亮了起來。

  李喜:「……」我的殿下啊!你怎麼就這麼會添亂呢!

  沒想到太子殿下並沒有出來,而是隔著門:「父皇既然來了,不如進屋一同喝上一杯?」

  李喜:「……」這已經不是添亂了,這簡直就是送命啊。

  正當李喜已經準備好隨時為了殿下送上項上人頭時,卻見皇上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朕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喜的眼睛差點從眼眶中掉出,這這這這這這雖然他知道皇上與太子一向是父慈子孝,與外界傳聞大相逕庭,但畢竟這幾個月宮中變故頻出,太子又離宮大半個月,李喜也拿不準這對父子的關係。而且就算是父慈子孝,皇上也沒有道理這麼無底線的溺愛太子吧?!

  陸兼心裡也很苦,他不想成為溺愛兒子的傻爹爹,但他此刻很心虛。陸兼是故意沒有讓人嚷嚷的,便是不想陸詷迎駕,但當他在寢殿門口停住腳步的瞬間發現寢殿的燭火也在同一時間熄滅了,他就開始心虛了。

  自己是不是挑錯了時間?

  尤其是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在燭火熄滅的前一刻,房門上的兩道人影似乎拉拉扯扯了起來。陸兼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本來想走,卻被兒子這一聲喊聲將在了原地。

  李喜趕緊

  替陸兼推開了寢殿的殿門,陸兼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劉福你回鳳棲宮告訴娘娘一聲。」劉福是寧伯一手帶大的徒弟,也曾受過皇后娘娘的恩,雖然年紀還小,但卻忠心耿耿,有幾分機靈勁兒。這段時間鳳棲宮只有個別人能出入,劉福就是其中之一。

  劉福和李喜是同時離去的,劉福卻往李喜手中塞了個油紙包。

  李喜眯著眼睛瞅著他:「你小子要幹嘛?」

  「我這不是幫娘娘問問嗎?殿下見的狀元郎可就是新科的武狀元?那個叫吳珣的小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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