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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束玉得了應允,這才打開證物袋取出那截被燒毀的畫軸,他將一枚銅錢放在左眼前,透過銅錢孔觀察那畫軸,不出意料的在畫軸處看到了一絲微弱的鬼氣,他道:「哇,謹叔,這裡面真的有鬼欸。還沒滅乾淨,不過只剩一點點了,這麼弱的鬼氣,應該不足以發出動靜啊?」

  吳謹行抿了下唇,道:「我看了監控,大概昨天凌晨兩三點左右,它在柜子里瘋狂翻動起來,弄出了不小動靜。」

  「昨天凌晨兩三點?」張束玉的表情變了,他面色愈加難看,捏著那截畫軸沉默不語。

  昨夜凌晨兩三點,他父親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慕邪出事的時候,也是這截畫軸躁動的時候。

  太巧合了,太多事情巧合到了極點,便不是巧合了。

  「謹叔,這截畫軸,我可以帶走嗎?」張束玉直覺這畫軸也與這事脫不了干係,壯著膽子問出了口,畢竟這公家的東西,他還真不敢隨便拿。

  他這話一出,吳謹行果然沉默了,半晌才道:「你還沒回答我,慕邪去哪了。」

  張束玉心一橫,嘆了口氣道:「我老實跟您說了吧,慕邪在湘南出了點事,我懷疑這個畫軸和慕邪的事有關。」

  聞言,吳謹行微怔,不確定道:「因為慕邪捉了祂,厲鬼復仇?」

  「呃——可能吧。」張束玉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姑且順著吳謹行的話說了下去。

  吳謹行看著手腕上的辟邪手鍊,沉下聲道:「行,你拿去吧,警局那邊,我會解釋的。」

  目送張束玉登機,吳謹行靠著車子抽了根煙,他摩挲著那根辟邪手鍊,啞聲喃喃道:「可得回來啊,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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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潭深處,那冰一路結到了底,沒留一絲活水。

  而那蛇形洞口的盡頭,也並非什麼墓棺之處,而是一處陰暗狹窄的小牢籠。

  牢籠中央栓著一尊夜叉邪像,夜叉的手臂身軀皆被棉繩纏繞了起來,那棉繩上浸著血,死死鎖住夜叉。

  這是血陣,專門鎮壓夜叉的陣法,夜叉的雙眼被蒙了起來,祂便不能看,手腳被捆束,祂便不能再動,成了一尊普通的石像。

  黑蛇爬上了夜叉的石像,纏繞著一路攀附到夜叉眼旁,對著石像下的少年嘶嘶吐著信子,那少年抬頭望著這尊長大許多的夜叉邪像,感慨地開口道:「啊,好慘啊鬼柳,你怎麼被綁成這樣了。」

  說著,他將黑蛇召了下來,重新畫了一道陣,念道:「地支,第六辰,蚺。」

  那黑蛇迅速龐大了身軀,竟成了一隻狀若蛟龍的蚺,那黑蚺伏下身軀,馱載著少年站了上去,少年伸手觸碰那棉繩,卻倏地被不知何處鑽出來的李弱水阻攔,李弱水站在夜叉一邊肩頭,他嘴角的硃砂已經抹去,此時只有視覺尚存。

  正當少年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手背上被指甲劃破的痕跡時,夜叉的另一邊走出了一個小姑娘,李一瓢抱著娃娃開口說道:「不能碰哦,碰了的人要被李弱水殺掉的。」

  少年挑眉,看了李一瓢懷中的娃娃好一會兒,突然大聲笑了出來,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笑得幾乎整個人都伏到了黑蚺身上去,他笑得不能自已:「有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

  「笑屁。」娃娃在這時開口,從李一瓢懷中出來,踩著夜叉的身軀走上了最上層的手掌處,一屁股坐了下來,她撐著下巴道:「畢婁還壓著鬼柳一頭呢,你有什麼好笑的。」

  「切——」少年不屑一顧地嗤了一聲,他復原好手背,清冷道,「你遮他眼,捆他脈,連記憶都被綁了個乾淨,他怎麼起來。」

  娃娃唔了一聲,沉默了半晌,像是終於想起了一些事情,無奈道:「喂,將臣,你別太荒謬了,這些難道不是你自己乾的?」

  那個被稱之為將臣的少年聳了聳肩,「是麼?好吧,那便是我乾的吧。」

  他說這話時,從蠻已經從背後取出了笛子,她邪黠一笑,帶著絲絲嬌態,輕飄飄道:「李弱水,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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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臣:聽說你們找我?於是我就來了

  第77章 問棺(4)

  笛聲起,李弱水的肢體霎時變得靈活起來,他雙手生出尖銳的黑色長指甲,冷淡地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他喪著臉揮掌攻向將臣,將臣只是拍了拍蚺的軟角,往後退了一大步躲閃。

  將臣攤手道:「沒意思了吧,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從蠻停下吹笛的動作,單手握著笛子往腦袋上點了點,難得贊同道:「你說的、好像有道理欸,那就先不殺咯。」

  蚺再度湊了過來,將臣趴在蚺的頭上,漫不經心地用手指點著蚺的軟角,單手撐著下巴清冷道:「你老追著我做什麼?我得罪你了?」

  從蠻回到了李一瓢懷中,搖了搖頭,咬文嚼字地說:「非也,非也。就是單純看你樣子不爽罷了。」

  誰知,將臣聽到這話不怒反笑,他道:「我也看不慣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的癖好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從蠻不可置否地挑了下眉,她說:「我的上一副身體,如今在二酉的展覽館裡,回去晚了會兒,就被挖出來當文物了,嘖,我還挺喜歡那副身體的,可惜又不能偷出來。」

  將臣不解:「那本就是你的東西,怎麼能叫偷呢?」

  從蠻哼笑一聲:「怎麼你很想電視上播報一則二酉女屍離奇復活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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