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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新做好的荼靡乾花,送給你。

  對了,上次告訴你的,你身上有東西,不知道你處理了沒有?那個東西很可怕,成熟之後,會要你性命。如果還沒處理,你可要抓緊時間了,那個東西應該快成熟了,再任由祂纏著,你會死。

  落款是許施輕。

  「許施輕?」張束玉呢喃著這個名字,慕邪那時去上手語課時跟他提到過,因為認識了一位聾啞阿姨,所以想學一下手語,而那位阿姨好像就叫許施輕。

  張束玉將信摺疊好,連帶著荼靡乾花一同裝回了信封,他叫了輛車,等車的途中打給了張青硯,他道:「爸,小七身上有什麼東西啊?」

  「什麼什麼東西?」張青硯同樣被問得莫名其妙。

  張束玉將許施輕的信言轉述:「有位許阿姨說,小七身上有東西,那個東西快成熟了,成熟之後,小七就會死。」

  「許阿姨是誰?還有,你在說什麼不吉利的話,趕緊呸兩聲!」張青硯冷著臉哼了一聲。

  張束玉:「…………」

  張束玉:「呸呸呸!反正這個許阿姨,差不多是個同行就對了,她說的小七身上有東西,我可沒說。」

  「小七身上哪有什麼東西?那個古董拱菜鬼?」張青硯還是將話放進了心上,真的思考起了慕邪身上的東西。

  「燦思悟?不可能吧,燦思悟那個……等等……燦思悟……他他媽叫燦思悟!」張束玉仿佛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猛地爆了句髒口。

  「操!」張束玉的髒話還未罵完,他捏著信箋再度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慕家的書房裡,邊跑邊說:「爸,我先掛了啊,晚點給你回電話。」

  「欸——嘟嘟嘟——」

  張青硯一句教育哽在喉嚨,最終撇了撇嘴,氣憤地哼了一聲。

  書房中,張束玉一目十行地在書架上搜尋著先前看過的那本史籍,終於在《仙安集》下面一行的邊角處找到了那本書。

  他翻開書,查閱著上次看到的部分,電話鈴聲卻突兀地響起,他不耐煩地接通電話,道:「誒呀,不去了,訂單取消!」

  司機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頓,罵罵咧咧地開車走了。

  終於,他翻到了那一頁,姜商史。

  姜商五十九年,北涼大舉入侵,姜商君王駕崩,國無主。

  同年,姜商龍脈異動,憑空出現一名喚燦思悟的英傑,率姜商軍隊再度迎戰,戰三年,滅北涼,姜商國土得以穩立。

  姜商六十二年,燦薨,雖為武將出身,名乃姜商第一文臣。教導年幼天子數月,留下治國文書,天子賜號,洛安。

  這史書旁有一行小批註,寫著:有傳言,將軍墓位於鶴州,活人入墓,入則閉穴,實屬怪哉。

  張束玉那時看到燦思悟在傘柄上刻姜商古字,便抱著好玩的心態試探了他一句,不過張束玉那時看到的是前幾頁,他說的那位求君上恢復王侯娶男妻制度的將軍,姓葉。

  他當時沒甚注意,只隱隱約約往後翻了幾頁,瞥到了個燦字,並沒特別去看寫的什麼,倘若他那時看到了「燦思悟」三字,他是斷不可能讓燦思悟再留在慕邪身邊的。

  他又往下看去,這下更不對了,那書上寫著,燦思悟身量不足八尺,一副書生相,擅以劍法用刀,生了張菩薩美面,長了顆閻王狠心,凡與天子生異心的臣子,無一不斬在他刀下,他甚至給自己造了墓躺了進去,也就是傳言那座藏在鶴州五溪的將軍墓。

  「身量不足八尺……」張束玉手指點在這段字上,面色凝重,他所見的燦思悟,身量遠超八尺,看著至少一米九了,這與史書記載的「燦思悟」完全不一樣,更別提書生相了,燦思悟哪點像柔弱的樣子,這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

  不過說到以劍法用刀,張束玉眼睛眯了起來,他倒見過燦思悟用刀法用慕家的誅邪劍,雖說燦思悟拿劍時用的是正統的劍法,但他確定,在慣用的致命格擋時,燦思悟確實用的是刀法,那是下意識的動作,他絕對做過不下百次,才形成了肌肉記憶。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裡頭大有文章,他一時半會還真說不清。

  張束玉將這幾頁內容拍了下來,依次發給了張青硯,卻沒說燦思悟可能更擅用刀法這一猜測,潛意識裡,他還是希望他爸能對燦思悟的映象好一點。

  正當他鎖好捉妖堂的門,打算再打一輛車去機場時,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他面前,吳謹行按下車窗,嚴肅道:「上車。」

  張束玉愣愣地坐上了副駕駛,眨了眨眼道:「我去機場,謝謝謹叔。」

  「嗯。」吳謹行重新導了航,從旁邊拿出了一個證物袋丟給了張束玉,他道:「慕邪又不在家?你看看這個。」

  張束玉把手機塞回口袋裡,捏著手指拿起那透明證物袋,迷惑地看著裡面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啊?」

  吳謹行說:「畫軸。扒皮畫的畫軸,原本放在警局的,但昨天起,它突然動了起來,把警員嚇了一大跳,我想著慕邪懂這些,才想著找他來看看。怎麼他又去哪了嗎?是出什麼事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家?」

  張束玉專注看畫軸去了,一時沒有回答,隔著袋子檢查了一遍那畫軸,終是沒忍住問道:「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吳謹行說:「嗯。你直接看吧,沒事。」

  像這種靈異證物,指不指紋的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它能安分點,其他都沒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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