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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解決問題是最重要的。」多卡斯繼續端著桌子上的冷水啜了一口,「但我不想幹了。」不喜歡小天狼星展現出整件事情都要按他說得來做,不喜歡他覺得自己能掌握全局。

  「多卡斯,你有沒有過什麼,真正想做的事情。」小天狼星總是能輕易的激怒人。

  現在輪到她被惹火了,像是蛇被踩到尾巴——常見的,格蘭芬多式樣的說教,這個時候跟他解釋任何東西都是說不通的。比如到最後就會變成斯內普在霍格沃茨教魔藥是因為他喜歡魔藥還是只擅長做魔藥,又或者,只是因為鄧布利多不給他教職。

  「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不喜歡這裡——我只是喜歡和你呆在一起。」再英俊的男人說這種話也會激怒人的,至少多卡斯是被激怒了,這舉高臨下的,施恩式的,態度。

  「我以為你會沉迷於這種危險,刺激,和死亡擦身而過的感覺。」多巴胺和腎上腺素高速分泌,多卡斯在心裡念叨,小天狼星在這個時代可能會很適合當一名戰鬥機飛行員,高機動性高過載,電光火石般的戰鬥節奏,在拿破崙戰爭那陣,就是一名要在三十歲以前死去不然就會成為混蛋的驃騎兵,哦,他已經死過一次了,身敗名裂應該就是死的一種方式。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嗎?」小天狼星的身體危險的前傾,「多卡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確實,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偉大的鍊金術魔法留下的應該是時間中的一段殘影,但是能量的衰減導致時空發生的扭曲會讓一些以外的事情發生,金色眼睛白頭髮的老人走了進來,要了一杯奧塔克林淡啤酒。——還有兩刻鐘,他就應該出現在20區的拉雪茲公墓,發表他那場激動人心的演說。

  「你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他在他們身邊那張猩紅柔軟的扶手椅上坐下。

  「確實。」在多卡斯面臨危險的所有經驗中,有一個很清楚的經驗,誠實,但是不完全坦白,永遠是最好的應對方法。她看見小天狼星的無名指在輕微的顫抖,知道他在抑制自己抽魔杖的衝動,但是蓋勒特格林德沃理他們太近了。

  「你們讀閔可夫斯基嗎?」他的下一個問題更加奇妙、而且突兀。

  「沒有。」確實沒有,從麻瓜世界的角度看,小天狼星是一個半文盲,但是,聰明的那種,他的直覺足夠依賴做出判斷。

  「巫師。」他在搖頭笑,「那篇文章,非常優雅——空間和時間,是我們這個世界。」他比劃了一下周邊,「的第四個維度。運動會引發時空的變形,就像是旋轉會引發空間坐標的變化。」

  「技術上來說,我沒有聽懂,但是,您在談論相對論,對嗎?」在座的三個人,都會說德語,而多卡斯很明顯的發現,她說德語這件事取悅了格林德沃,他看起來,更有耐心。

  「所以,時間是可以改變的,甚至,回溯的。」他很簡潔的做了結論,看起來甚至不準備解釋別的內容。

  「但是被觀測到的是已經發生的。」多卡斯做了一個開盒子的手勢。

  「巴黎被燒了嗎?」格林德沃這麼問她。

  「柏林被分開了。」多卡斯回答他,「像切開一塊蛋糕,被拿走了一半。」

  「柏林是斯巴達。」來自奧地利的貴族驕矜的微笑。

  「德國,但它在哪裡?」多卡斯歪頭。*

  「Reich(帝國)」蓋勒特格林德沃笑出一口白牙,「但是我們是巫師,小姐,巫師應該有自己的帝國。」

  「您明明已經看到結果了,但還是要去做嗎?」現在是多卡斯的迷惑了。

  「我還看到了很多的結果,我目睹了戰艦在獵戶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燒,我看著C射線在唐懷瑟之門附近的黑暗中閃耀。*」現在是這個老人在笑了,「對我來說那只是夢、是故事、有聲的彩色電影——我聽說再過一段時間它就會出現了。」

  「我始終不相信預言。」小天狼星在捏他的鼻樑,「它也從來不會以會被人預知的方式實現。」

  「重要是解釋世界的方式,不是嗎?」老人靠在扶手椅背上,「很高興認識你們,旅行者們。」

  「您似乎,改變了什麼,開始的決定。」多卡斯控制不住自己問這個問題的想法。

  「我可能只是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我知道有什麼事發生了。」他的啤酒見底,看起來似乎還準備繼續回到拉雪茲公墓去。

  格林德沃走了,現在是多卡斯和小天狼星面面相覷。

  「你有什麼想法?」她問他。

  「儘快走。」小天狼星的嘴角抿得很近,「越來越多的人,會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對勁——如果鄧布利多見到我們,事情會更麻煩。」

  事實上這是難得多卡斯沒有反對小天狼星的意見,而他們顯然已經很清楚得知道了那瓶顏料在哪裡,他們把整個房間搜索了底朝天之後,很輕易的在衣櫃的角落裡發現了那隻暗褐色的三角燒瓶,裡面的銀白色液體看起來已經凝固了,然而只需要輕微的晃動,那些小小的圓珠就會從水銀液面上紛紛躍起,巴黎地下墓穴數個世紀沉積下骸骨被用魔法和汞「殺死」之後被提取的東西,就在這個衣櫃裡沉睡了整整八十年。

  在小天狼星把那隻燒瓶放入他們行李箱裡那隻小保險手提箱,把那個箱子拎出旅館們的一刻,兩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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