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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蕭熠,又有些許陌生,因為從不曾像現在這樣靠近。

  他們平安,他們,都在。

  赫饒俯身,唇貼上他的,輕輕吻住。

  蕭熠沒有睜眼,但他的手,在赫饒俯身的瞬間,已經摟上了她的腰。

  當他反客為主深吻住赫饒時,赫饒整個人已經就著蕭熠的手勁跌進他懷裡。

  他的懷抱溫暖、穩妥,赫饒緊緊地依偎過去,唇在他耳邊一點一點地吻,像是安撫。

  哪裡承受得了這樣的誘惑,蕭熠收攏手臂,更緊地抱住她,尋到她的唇,吻住。

  或許是怕吵醒了楠楠,也或者是白天的遭遇讓彼此心有餘悸,儘管他們用力地擁抱著對方,連呼吸都難以為繼,但吻卻異常的溫柔、纏綿,不帶絲毫qíngyù的味道。

  月光如水,擁吻的身影làng漫而唯美,溫暖了這個帶著冷意的夜晚。

  當這一吻結束,蕭熠已經擁著赫饒躺下,偌大的雙人chuáng上,楠楠一個人占據了半邊,而另一半,蕭熠在最外面,把赫饒摟在中間。

  赫饒的背緊貼在他胸前,而她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楠楠的臉。

  “排查了整個下午,沒有目擊證人,有可能拍到兇手的監控都被破壞了。犯罪心理專家也介入了,根據兇手的作案手法畫出了畫像,但是,”赫饒把左手搭在摟在她腰際的他的手上,“我不想楠楠去辨認。”

  她的心qíng蕭熠當然是理解的,“那就先不讓楠楠看畫像,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在不驚動楠楠的qíng況上,赫饒轉過身來,抱住蕭熠:“下午會議間歇,我給阿姨打了個電話,她在花藝班上課呢。”

  蕭熠明白,她是在提醒他,此生,他責任未了。可是,如果她與楠楠不幸在中午的那場爆炸中永遠了離開了他,蕭熠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反應,他更不敢想,沒有了她們的餘生,還有什麼意義?

  “赫饒,我要你永遠記住,無論是生還是死,你都不能再捨棄我。”蕭熠用力擁住她:“在有了我之後,這世上除了楠楠,你是有牽掛的。”

  ☆、第49章總有這樣一個人09

  事qíng的發展超乎預料。理智提醒赫饒該和蕭熠劃清壁壘界線,這樣才能讓他遠離危險。但現實的溫暖也讓赫饒清楚地意識到,此時此刻她面前的男人,不可能再給她捨棄他的機會。

  而且,捨棄蕭熠,於赫饒而言也太難。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不了。尤其是在生死關頭,他還說:“我愛你們!”

  他愛我們,他愛我。終於等到你,要我怎麼放棄?

  到底,赫饒屈服於現實的溫暖。

  “有牽掛的感覺,”赫饒把臉埋在蕭熠胸口,纖細的手臂搭在他腰際:“真好。”

  蕭熠吻她額頭,“除此之外,我還是你的依靠。赫饒,別什麼事都自己扛。從前你可以像個男人一樣活著,為了楠楠,必須堅qiáng。現在你有我了,不要讓自己活得那麼辛苦。我會心疼。”

  我都已經習慣了。可是為了你,我是願意改變的:“好,我試試。”

  事qíng太蹊蹺,為了更好的保護楠楠,也為了不拖赫饒後腿,蕭熠把自己的五點猜測如實地告訴了她:“我讓東寧去調星辰酒店六年前那一晚的監控。饒饒,我猜你向我隱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是要自己告訴我,還是等我從監控中尋找答案。”

  懷裡的嬌軀明顯僵了一下,蕭熠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那一晚,你見過和琳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但是後來,你或許不知道,她進入了我的房間。”

  “怎麼可能?”赫饒倏地抬頭:“我離開的時候明明把房門鎖上了。”

  果然是碰了面!難道,是和琳殺了赫大伯一家?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六年前他和赫饒的關係,遠不及與賀熹親近。如果是因為他,和琳該下手的對象不該是賀熹嗎?

  憑蕭熠的睿智,竟也參不透其中的微妙了。

  在蕭熠努力思考的時候,赫饒卻在掙扎。當楠楠被曝光,她就隱隱地害怕。當然,赫饒也抱過一絲僥倖的心裡,希望天下太平,不會再有不好的事qíng發生。但就在楠楠被曝光的第二天,那場莫名的車禍,讓赫饒有了不好的預感。

  來到a市,十幾天的追查,幾乎是一無所獲。

  應該是意料之中的。畢竟,六年前案發的時候都沒能找到證據,抓到兇手,時隔六年,還企望有什麼突破呢?可依然不甘心。然後就是今天,兇手終於按捺不住動手了。這說明,在過去的六年裡t一直存在,頂著一個或許是光鮮的,不令人生疑的身份隱藏在a市,也或者和赫饒同處g市,遠遠地看著她孤單而單調地生活。

  赫饒沉默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起初,我懷疑兇手是和琳,後來她落網了,我看過審訊筆錄,對於所有涉毒的案子,她供認不諱,唯有對我大伯一家的死,她表示全然不知。當時,犯罪心理學專家也在場,她的種種反應都讓專家判定,她沒有說謊。”

  那是三年前。赫饒原本打算和琳落網就把楠楠接到g市,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樣和她這個“媽媽”一起生活。可是,和琳卻否認自己指使他人殺害了赫大伯一家。身為販毒集團的首腦,無論她是承認還是否認,都註定是死刑。所以表面看來,她實在沒有必要撒謊。

  和琳行刑前一天,赫饒專程連夜去了趟a市,她站在看守所外面,從凌晨一點等到天亮。

  和琳果然記得她,見到赫饒,她竟然笑了,以諷刺的口吻問:“怎麼樣,失去親人的感覺好嗎?”

  赫饒瞬間明白,大伯一家的遭遇絕對與她脫不了關係。她騰地站起來,雙手用力地抓住鐵欄攔,力道大得手指都泛白,低吼出來:“和琳,我怎麼沒有親手殺了你!”

  看守的所警都吃了一驚,他們衝過來,拉住赫饒:“赫警官,請你冷靜!”

  和琳笑得更得意了:“我的人生走到頭了,但是你,還要繼續活在失去親人的痛苦裡。赫饒,你比我不幸。”

  赫饒的眼底一片血紅,她嗓音沙啞地質問:“為什麼?為什麼殺我大伯一家,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他們才不無辜,他們是你的親人啊。”和琳笑得那麼猙獰,“你真可悲,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失去了所有親人,相比之下,賀熹真是幸運。”

  他已經不愛我了,大伯一家是我唯一的親人,為什麼還要殘忍的奪走?

  痛苦的同時,赫饒清醒地意識到,殺害大伯一家的兇手不止和琳一人,還有人逍遙法外。赫饒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盯著和琳,身上的戾氣連旁邊的所警都感覺到了:“和琳,我不是三年前的赫饒。你死了也看著,我會把t找出來,讓t接受法律的制裁。”

  和琳收斂了笑意:“赫然還留下個小nüè種吧?記住,把人藏好一點。否則沒準哪一天,”話說到這她沒有繼續,而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從看守所出來,赫饒去了墓園,她站在大伯一家的墓前:“伯父伯母,姐,你們放心,即便是我死,也不會讓楠楠出事。”最後,她跪在墓前,泣不成聲:“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我,令你們枉死;

  對不起,時隔三年,我依然沒辦法找到兇手;

  對不起,讓楠楠失去了你們;

  對不起。

  清晨的陽光耀眼,卻依然溫暖不了孤單瘦削的身影。

  赫饒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qíng緒,“那晚是我和和琳第一次見面。她似乎在門外站了很久,我出去時,她倚著牆壁在抽菸。”

  像是有感應似的,赫饒覺得她是為蕭熠而來。但蕭熠已經醉得不省人世,赫饒莫名地擔心他會發生不測。至於什麼不測,她無從得知。其實這種想法有些可笑,畢竟外面的只是看似柔弱的女人,怎麼可能對蕭熠不利呢?但為了蕭熠的安全,赫饒還是用力地拉上了房門,還確定了一下是否鎖上了。

  看似萬無一失。

  依赫饒的xing格,自然不可能和素不相識的和琳主動說話。可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和琳卻掐熄了指尖的煙,揚起下巴問:“他女朋友?”

  赫饒抬眸,在她五官上細細流連,隱隱地發現面前的女人似曾相識。大腦迅速閃過很多面孔,最後她一愣,然後確認,面前的女人,眉眼之間與賀熹相似。

  第一反應是,難道是賀熹的姐妹?隨即又自我否定了這種猜測。赫饒回答:“我不認識你。”她的潛台詞是:我不認識你,所以沒義務回答你的提問。

  赫饒的拒人千里應該是令和琳不悅了,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個畫著jīng致的妝,踩著細根鞋子的女人一種高傲的姿態走近了,“你是,我可以原諒你。如果不是,你用剛才的語氣和我說話,”和琳停頓了一下,屈指把菸頭彈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手法嫻熟:“我可就不會太客氣了。”

  別說是赫饒,換成是誰,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的挑釁也會不高興。

  清亮的眼底多了幾分銳利,赫饒回答:“我不是。”

  和琳輕笑:“有點魄力。不錯,我很欣賞你。”

  這副大姐大的語氣很令人生厭,別說是身負正義感的警校學生。話不投機半句多,赫饒轉身就走。

  和琳也不攔,只以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小姑娘,要追男人就得懂得投懷送抱,像你這樣默默地芳心暗許,是不會有結果的。”

  被一個陌生人dòng悉了心事,赫饒有些羞惱。她沒有回頭,逕自走向電梯。

  赫饒以為和琳是和她一樣,眾多喜歡蕭熠的人之一。之所以她和自己說這番話,不過是讓她看清自己的實力,趁早退出,免得自取其rǔ。

  有多少人喜歡蕭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思在賀熹身上。赫饒從未動過爭搶之心,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和琳?

  她所不知道的是,看似只有二十出頭的和琳,已經是販毒集團的首腦。而星唇酒店的管理者,根本就是她裙下之臣。在赫饒走後,和琳堂而皇之地用萬能房卡打開了蕭熠房間的門。

  chuáng單凌亂,襯衫衣褲盡褪——和琳以為蕭熠和赫饒做過了,一點都不奇怪。

  原來已經投懷送抱了。和琳以一種嘲諷的心態掀開了薄被,然後,她笑了。

  幾乎是不慌不忙地沖了個澡,和琳裹著浴巾躺進蕭熠懷裡,以指尖描摹他稜角分明的五官,“是你不行,還是她吸引力不夠啊,嗯?”然後,一枚枚輕吻落在蕭熠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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