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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沒立刻反應過來:「什麼?」
他的手指輕輕蹭過那幾處受過傷的地方:「這裡,還疼嗎?」
周凜月有些侷促地搖頭,早就不疼了。
秦晝也不再說話,替她泡好腳,擦乾淨。然後才過來抱她。
那個夜晚極其安靜,他抱著她什麼也沒做。
甚至連一個簡單的親吻都沒有。
周凜月的心跳很快,她將那片刻的心動理解為,害怕。
同樣的下雪天,可兩個人的心境都變了。
周凜月聞見他身上的沉香,動了動身子,手往他腰上摟。
她這輩子做過最大膽主動的事情,就是在高二那年,動了叛逆早戀的心思。
等他們回到包廂,李回人已經不見了。
蔣鶴下巴抬了抬,說他喝到興頭上,摟著新認識的妹妹去了隔壁的房間。
說要運動運動,醒醒酒。
周凜月好意提醒:「剛喝完酒還是不要運動,對心臟不好的。」
蔣鶴聽到她這話,笑了。他坐直身子,正想著好好和她科普一下,此運動非彼運動。
秦晝屈指叩了叩桌面,讓他閉嘴。
蔣鶴聳肩攤手,這人未免把老婆保護的太好了一點。
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知道的多點,對她又沒壞處。
但得了秦晝的警告,他也不敢再多說。
甚至忘了問他們去哪兒了,怎麼半個多小時才回來。
周凜月吃著那塊莓果西多士,包廂外有人在敲門。
進來的是一個蓄著白色絡腮鬍的老人家,身上穿了件中山服,膀大腰圓的。
分明是個莽夫形象,偏偏還要往文藝掛上靠。
顯得格格不入。
蔣鶴面對長輩總是有些禮貌的,沖他笑了笑:「齊叔。」
被喚作齊叔的男人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他笑說剛在隔壁聚餐完,這不,正打算走,聽說你們幾個也在,所以特地過來打聲招呼。
他又問蔣鶴:「李回那兔崽子去了哪?」
蔣鶴隨口敷衍一句:「醒酒去了,剛走沒多久。」
比起蔣鶴的敷衍,秦晝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一門心思全放在自己老婆身上,怕她吃太甜了會膩著,專門給她倒了杯茶在旁邊放著。
不時問一句還餓不餓。
她搖頭,手裡捏著叉子,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齊叔顯得稍微有些侷促,搓了搓手,和秦晝打起招呼:「想不到在這兒碰到秦賢侄,不知令尊身體如何,本來前些日子想著親自登門拜訪的,但苦於一直空不出時間來。」
蔣鶴在心裡冷笑一聲,這老頭,倒是挺會攀關係。
哪裡是空不出時間,是壓根就不夠這個格吧。
他在影視圈是大拿,產出量低,但質量高。
幾乎每一部電影都是衝著拿獎去的。
去年那部《Z2》還一舉拿下了國外某個最具含金量的獎項。
圈內就沒有不想與他合作的藝人。
包括付思域,今天這頓飯主要也是為了明年Q2開拍的那部文藝片。
他看中了裡面的一個角色,想著趁這個機會爭取一下。
本來都要走了,導演臨時接到個電話,一改剛才的高高在上。
整個人仿佛被奪舍一般,變得低眉順目。
在場都是圈內的人精,平時見慣了捧高踩低,自然明白這個包廂里都是些怎樣重量級的人物。
能讓齊導諂媚成這樣,就差沒跪下來給人擦鞋了。
秦晝把玩起手裡那個金屬質感的打火機,一會推開一會按熄。
對齊導視若無睹,視線反倒放在一旁的付思域身上。
臉上笑容散漫。
付思域同樣也看見了他,一併看見的,還有坐在他旁邊的周凜月。
直到此刻,跟在齊導後頭進來的那幾個人臉上都閃過八卦的探究。
在娛樂圈內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麼是大滿貫影帝影后,要麼就是集團總裁,擔任某TOP雜誌主編。
放在外面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此刻全都跟在齊導身後,站在那兒,在心裡默默吃瓜。
先前看熱搜,說是周凜月找了個吃軟飯的空少。
看來這個「空少」大有來頭。
付思域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齊導非常會來事兒,比起身後那群人的疑惑,他早就猜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斥責起那些營銷號亂編亂寫,待會他就打個電話過去,讓人把熱搜給下了。
秦晝眼神一抬,笑了笑,指著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您又何苦為這事兒費心。」
齊導連連點頭,笑稱:「還是賢侄大度。」
他又往後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過來敬個酒。
秦晝表面功夫做得很好,淺笑溫和,倒也沒推拒。
只是一圈酒敬下來,手裡的酒杯才淺下一個刻度。
到付思域了,他重新揚起溫和的笑來,話也說得滴水不漏。
偏偏酒杯敬到秦晝面前了,對方卻放下杯子去與周凜月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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