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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拿捏別人的那個人,反而被拿捏的死死的。
周凜月又沖了一遍水,終於洗完了。
她抽出一張洗臉巾將臉上的水漬擦乾。
又開始護膚。
中途李回打過幾次電話催促,問出門了沒。
秦晝側坐著,近距離觀賞周凜月將那些乳白色的,像泥巴一樣的東西往自己臉上糊。
「這邊還有點事兒,你們先吃。」
李回鬱悶道:「這還有什麼事兒啊,難不成有個天價的大單等著您親自去談?」
他淡聲回:「差不多。」
李回一聽這話,態度嚴肅起來:「啥大事兒?」
秦晝用指腹擦去糊上她睫毛的泥膜:「我老婆在敷面膜。」
李回:「......」
沉默數秒後,他終於忍無可忍,罵出一個單字的髒話來。
周凜月有點愧疚,問他:「我是不是耽誤太長時間了?」
秦晝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寵溺:「不耽誤。他們想等就讓他們等著。」
有了他這句話,周凜月的愧疚之心才稍微得到一些緩解。
等她護膚完畢,又在秦晝強硬態度下,多添一件外套。
事實證明,秦晝的強硬是正確的。
滬市的冷和北城的冷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仿佛寒意沿著皮膚體表鑽進體內,沁入骨縫,從內部開始,將你逐漸蠶食瓦解。
秦晝開車帶著周凜月去了目的地。大約是從小耳濡目染接受的教育,他行事低調,並不張揚。
外出開的車不過一輛普通的奔馳S系,但車前京E88888的車牌卻尤為顯眼。
李回的場子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
滬市的夜生活文化遠近聞名,這個點街區亮如白晝。
一湖之隔,是高聳林立的寫字樓,如同牢籠的格子同樣也亮著一盞盞燈。
看來這里不光夜生活遠近聞名,加班文化同樣出名。
專門的獨棟,一共五層,一二樓都是酒吧,看著挺中規中矩。
再往上就沾了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幾個穿著性感的年輕女人在那兒跳女團舞,李回手裡摟著一個,正叼著煙搖骰子。
動作熟練,嘴裡喊著六個一。
骰盅開了,又是他喝。
蔣鶴問他行不行,不行就去小孩那桌。
他鬆了摟抱女人的手,專注起來:「你等著,這局一定開個大的。」
蔣鶴嘴角帶著譏笑,眼睛一抬,瞧見秦晝了。
抬手招了招:「晝哥,這兒。」
秦晝眉頭微皺,牽著周凜月的手過去。
李回心裡還記得上回,及時把手裡的煙給掐了,又讓人開了窗戶通風。
他已經喝上頭,臉紅紅的,說話的也有點大舌頭:「怎麼來這麼晚。」
他嬉皮笑臉的去和周凜月搭話:「這敷的什麼牌子的面膜,皮膚這麼好。要不加個微信,你把連結發給我。」
說著話,就拿出了手機,點開自己的好友二維碼。
秦晝動作自然的接過他的手機,隨手往一旁扔。
臉上沒有多餘情緒,但眼裡分明帶著寒意。
李回酒醒了大半,看到美女就忍不住索要聯繫方式的條件反射,讓他居然忘了面前這個小美人是秦晝的老婆。
舞曲又換了一首,仍舊是kpop風的。
周凜月看著前方空地上那幾個跳舞的女生。
蔣鶴告訴她:「這幾個在韓國當過幾年練習生,跳的還不賴吧?」
周凜月沒有從專業的角度去點評,而是以一個觀賞者的眼光來看待:「很好看。」
蔣鶴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服務員過來,秦晝原本給周凜月要了杯芭樂蘇打。
周凜月附耳小聲嘟囔一句:「我可以喝一點酒的。」
聽出了她的不滿,秦晝不免覺得好笑。
唇角弧度揚了揚,最後還是如她所願,把芭樂蘇打換成了莫吉托。
周凜月在酒店餐廳只是隨便墊了墊,這會才開始今天的第一頓正餐。
據李回的說法,廚師是他特地從倫敦米其林三星餐廳挖來的。
甚至都不需要周凜月點菜,招牌每樣都來了一份。
烤西瓜、油封犬牙魚、松露白奶酪雙拼、魚子醬熬蝦等等。
一盤一盤的往上端,放在她面前。
好在分量都很小,不至於擔心吃不完而浪費。
李回沒一會就忍不住菸癮,出去抽菸去了。
蔣鶴說起最近微博上的熱搜,問他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還被人給拍到。
秦晝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態度。
蔣鶴問他:「要不我幫你壓壓熱度?我那邊有熟人,也就一通電話的事兒。到時候再隨便爆幾個大明星的猛料來,準保沒人記得這茬。」
秦晝笑了:「合法夫妻湖邊接個吻,都能成大新聞?」
蔣鶴給自己倒了杯酒,又起身給秦晝也倒了一杯:「現在那些網友閒得很,你要是放著不管,等再過幾天,你祖宗往上十代都能給你挖出來。」
秦晝端起酒杯,簡單地和他碰了碰,一口飲下半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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