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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裕寒總是勸他,周凜月那種嬌嬌女,從小獲得了那麼多追捧和讚美,結果婚後在他這兒遇了冷落。
多多少少會覺得委屈。
他說:「你對人家好點。」
對她好點嗎。
秦晝也想對她好點,可是怎麼做好像都不夠。
還不夠好,還是不夠好。
夜晚的一切都是平和的,甚至連窗外的風,都只是輕輕吹了幾下意思意思。
但周凜月還是醒了。
她睜開眼睛,借著月光看見了坐在床邊的秦晝。
他好像在想些什麼,陷入沉思。
月光並沒有完整的眷顧到他,他的側臉匿在一片陰影之中,看著晦暗不明。
坐姿也顯出幾分頹然,身子微弓,手臂隨意地撐放在腿上,低著頭,睫毛耷拉。
他很少露出現在這樣示弱的神情來。
除了偶爾幾次在情熱之時,他與她交頸廝磨,啞著嗓子一遍又一遍地請求她:「漲得難受,小月亮可以幫我弄出來嗎。」
這種程度的,只能算是不正經的調情。
周凜月低下頭,看見懷裡抱著的手臂,她愣了愣。
襯衣已經沾染她的體溫。
她鬆開手,手臂撐著床面坐起身。
陷入沉思中的男人幾乎是瞬間回神,他靠近她,用手托住她的背。
她甚至不需要使一丁點力。
待她坐起身後,他在她身後豎放了個枕頭,讓她靠的更舒服一點。
「不困了?」
周凜月搖搖頭,她低頭看了眼他腕錶上的錶盤。
已經是凌晨三點。
她問秦晝:「你沒睡?」
輕描淡寫的三個字:「我不困。」
周凜月沉默起來。
見她一臉凝重,他輕聲笑笑,抬手在她領口滑落的肩上揉了揉:「怎麼,開始心疼我了?」
又恢復到他平日裡的不正經腔調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的不正經反而更讓她心安。
一直如同懸空踩鋼索的揣揣不安終於落回了實處。
她覺察自己站在實心的地面上。
秦晝也只是嘴上不正經,沒有真的對她做什麼。
他笑了笑,問她餓不餓。
周凜月搖頭,可能是以為他要走,竟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他低頭,眼底是靜的,但嘴角弧度仍舊上揚。
看了眼被握住的手,又抬眸去看她。
笑容曖昧不清,又攤手表示愛莫能助:「你才剛恢復一點,醫生不建議劇烈運動。」
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劇烈運動指的是什麼,周凜月臉一紅,含糊不清的說他亂叫。
她聲音軟軟糯糯,發起脾氣來低著頭,嘴裡含著一口氣,臉頰兩邊微微嘟著。
像一隻笨頭笨腦的倉鼠。
他覺得可愛,伸手捏住她的兩腮,微微用力。
「這什麼表情,在心裡罵我?」
周凜月推開他,鑽進被子裡:「沒有。」
秦晝站起身,看著被子隆起的弧度,眼底佯裝的平靜終於被那點淺淡的笑給取代。
他隔著被子拍了拍:「想悶死自己?」
她終於肯探出一個腦袋來,月光下,她的眼睛也一併散發柔和的光。
「你剛才......」
他垂眸,安靜等待她的控訴。
周凜月抿了抿唇,小聲埋怨著:「你剛才又打......我屁股了。」
她似乎挺不服氣,以前只有犯了錯才會被他壓著打屁股。
現在的她是鮮活的,有喜怒哀樂,有嬌嗔慍怒,也會臉紅害羞。
秦晝掀開她裹在身上的被子,有模有樣的對著她的屁股道了個歉。
然後問她:「消氣了嗎?」
她像看變態一樣看他,縮到了床腳,與他拉開最遠的距離。
但跑的再遠也是徒勞,最後還是被撈回懷中。
他正經起來,手臂越過她的肩去捉她的手,指腹貼在手腕上一路往下摸。
「珀湖邊上的溫泉酒店竣工了,還沒開業,後天我帶你過去。」
周凜月被他這麼抱著,靠在他寬闊結實的懷裡,沒由來的踏實與安心。
所以她沒有躲避他的觸碰與撫摸。
「不是還沒開業嗎,為什麼帶我過去。」她不解地回頭。
他尋了間隙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淡淡笑意從胸腔震出:「過去當淨化器,幫忙吸吸甲醛。」
她一愣,面露苦色。
然後秦晝就笑了。
是完完全全發自內心的那種笑。
他捏她的臉,將她摟在懷裡。
沾了點笑意的低沉語調:「你怎麼這麼可愛。」
周凜月不確定他是在夸自己,還是在嘲諷自己。
但還是不受控的紅了臉。
那個夜晚很平靜,雖然秦晝仍舊會說一些不太正經的話,將她弄得面紅耳赤。
但他什麼也沒做。
周凜月躺在他懷裡睡著了。
秦晝將被子扯過來給她蓋上,手上的動作卻因為下移的目光而頓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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