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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月一碰就害羞的性子,遇到秦晝的肌膚親密饑渴症,也逐漸開始脫敏。
秦晝替她把頭髮整理好,順便在她臉上摸了摸:「還要和他們一桌嗎?」
周凜月卻欲言又止的問他:「你會介意嗎?」
他動作停下:「我介意什麼?」
「那天......」周凜月支支吾吾,心虛到沒有底氣,「我讓你躲在房間裡的時候,她也在外面。」
「是嗎。」不在意的語氣。
繼續替她整理,是剛才接吻的時候被他用手揉亂的頭髮。
見他好像無所謂,周凜月也沒繼續說。
兩人重新回到宴廳,她說要先去補個妝。
秦晝:「我陪你一起去?」
周凜月急忙搖頭,要是讓他陪著一起去了,她這個妝還不知道要補多久。
看清她眼裡的恐懼,他散漫輕笑:「怕什麼,我還不至於這麼不分場合。」
周凜月說什麼也不讓他陪,自己先溜了。
化妝間是單獨分開的,此時那裡已經站著一個人,正對著鏡子補粉。
聽到聲響,蔣素婉透過鏡子看向這邊,對上周凜月的視線。
後者開門的動作還沒完成,手扶著門把推開一半,停在那。
蔣素婉輕蔑一笑:「怎麼,看到老熟人也不打聲招呼?」
周凜月頓了頓,將門推開,鎮定地走到鏡子前:「晚上好。」
蔣素婉合上粉底,隨手放在一旁。
她手掌撐著大理石砌成的洗手台,側過身子,與她做起交易:「你今天在這兒看到我的事情別到處說,我也會替你保密。」
蔣素婉好面子,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為了錢,勾搭一個有婦之夫的老男人,她在劇院就徹底抬不起頭了。
尤其是林昭,以她那個八婆性格,要是讓她知道了,那無異於是昭告全天下了。
化妝間內又有人進來,蔣素婉也就沒繼續多說,抓起旁邊的粉底塞進手包里。
然後抬頭挺腰,踩著她那雙八公分的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
周凜月出來的時候,秦晝身邊已經圍了一些人,他們端著酒杯熱情攀談。
那各懷心思的熱鬧,三分真,七分假。
每個人都端著城府,不顯山不顯水。
秦晝在其中,氣定神閒地端起手中香檳,與身側人碰了碰。
他頷首輕笑,誰來了都能聊上幾句。
蔣素婉陪她的老男人在一旁等著,這樣的階層,他是夠不上格的。
連插嘴的資格都沒有。
薄唇碰上杯口,喉結滾動幾番,杯中的香檳便少了一半。
待他再次垂眸時,視線與一旁的周凜月對上。
她站在那兒,一身乾淨無瑕的白裙子,肩上還搭著他的外套。
像是一朵純白的茉莉,到處都是靡敗腐臭,唯獨她遺世獨立,不被污染。
他不知和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放下手中酒杯徑直朝她走來。
周凜月一動不動。
有不勝酒力的人跌跌撞撞,秦晝攬過她的肩將她帶離剛才的地方,才避免了被酒鬼撞上。
他用手隔著外套,搓了搓她纖細的手臂:「怎麼這個表情,很冷嗎?」
她搖搖頭,越過他,朝他方才過來的地方看了眼。
那幾個男人沒有離開,仍在說說笑笑聊些什麼。
偶爾會往這邊看一眼。
是不帶惡意的好奇。
秦晝注意到她的視線了,沉默片刻,心下瞭然。
他輕笑:「覺得剛才的我很虛偽?」
周凜月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他當時的那個笑,僅僅只是嘴角往上揚出一個勉強能稱作微笑的弧度。
他的眼底平靜淡漠,不見一絲波動。
「沒有,我只是覺得......」
和從前比起來,現在的他有點陌生。
她話還沒說完。
秦晝鬆開了抱著她的手。
他目光沉沉,可又帶著笑意。就那樣垂眸看她,譏誚開口:「小月亮,清高是不能當飯吃的。」
周凜月突然感覺,至少在當時,在那一刻。
她看他就如同霧裡看花一般。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那個天之驕子,他有自己的驕傲,不與世俗同流合污。
經歷那件事後,秦晝明顯興致不高,吃飯幾乎都沒怎麼動過筷子。
對桌的男人一直熱情與他交談搭訕,他也是隨口敷衍幾句。
看出了他心情欠佳,那人也就識趣閉上嘴。
蔣素婉的確有活躍氣氛的本領,這頓寂靜無聲的用餐,在她嬌嗲的做作里恢復些許熱鬧。
貼了水鑽的美甲,撥開葡萄的外皮,親自投餵到男人口中。
然後挽著他的胳膊主動湊上去索吻。
她被親到意亂情迷,甚至還配合的哼哼了兩聲。
周凜月正面目睹完這場激情的戲碼。
她有些尷尬的將視線移開,卻在心裡回想,自己與秦晝每次......
會不會也像他們這樣不堪入目。
蔣素婉和老男人旁若無人的親昵,還不忘向秦晝投去一個媚眼。
桌上放著一盒火柴,他靠著椅背閒來無事,擦燃一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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