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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了件衣服,不是剛才的襯衣了,而是豎領的連衣裙。
爸爸還是眼尖的發現:「你脖子怎麼紅了好幾塊,是過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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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立領的連衣裙還在,相冊里嚎啕大哭的照片卻不見了。
秦晝離開的時候將那張照片也一併給抽走。
所以此時客廳內的二人翻閱周凜月的相冊時,才會好奇地指著中間的空白,好奇問她:「這裡之前的照片呢?」
周凜月給她們泡了花茶,又裝了些糕點,放在茶几上端出去。
「送人了。」
「送人?」其中一個人輕笑,「是很重要的人?」
周凜月一愣,有些不理解其中的邏輯。
為什麼會將送照片和重要的人關聯到一塊去。
她的愣怔在觀眾的眼中似乎就是否認。
她們不在意的繼續往下翻。
不時對著那些照片發出感慨:「原來真的有人從小美到大。」
「小時候真可愛,這圓乎乎的小臉。」
那人笑稱:「現在的臉也圓,滿滿的膠原蛋白,看著就讓人想捏一下。」
她甚至還去徵求周凜月的意見,笑眼彎彎:「可以嗎?」
周凜月漲紅了一張臉,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幾個人笑做一團,說她是開個玩笑,讓她不用害羞。
周凜月磕磕巴巴的走到冰箱旁,問她們喝點什麼?
那人舉起自己面前的茶杯:「還是你剛煮的,這麼快就忘了?」
周凜月越發侷促,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清清冷冷的一張臉,卻是個嬌憨性子,自然到壓根不像是刻意塑造出來的人設。
這樣的反差讓她顯得分外討喜。
今天過來的那三個人很快就和她混熟了,離開前甚至還和她打招呼,說明天還要再來。
節目要錄製一個月,這些固定的攝像頭也會持續到錄製結束。
不過出於對錄製者的隱私考慮,每天晚上十一點到次日早上七點,這段時間攝像頭是關閉狀態。
錄製已經開始了一周,這一周的時間,周凜月的吃喝住行都暴露在鏡頭下。
也就說明,她和秦晝已經有一周的時間沒見過了。
連續下了一周的雨,迎來陡降的氣溫,路上每天多出的那些落葉似乎也在預兆著,秋天來了。
秦晝是在凌晨過來的,身上還有淡淡酒氣,顯然是剛從某個酒局上離開。
周凜月看見門後的他,即使知道屋子裡的攝像頭全部關了,可還是嚇到忙將他拉進房間,生怕被拍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秦晝坐在沙發上,見她像做賊一樣探出了頭左看右看。
笑容玩味。
確認攝像頭全部都是關閉狀態之後,她才將那顆心放下來。
關上房門後問他,今天怎麼來了。
他抬手抽出領帶,唇邊的笑不太正經:「一周沒見,你難道就不想我?」
周凜月眨了眨眼,遲遲不作答。
秦晝故作難過的嘆氣,輕聲斥她沒良心。
因為之前過來住過幾天,所以這裡有他的衣服。
秦晝打開衣櫃拿出那件被擠在角落的衣服,準備先去洗個澡。
他對這個家早就熟悉到連哪裡有道裂縫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高中時期來了不下十次,周凜月膽子小,怕被人發現,總拉著他東躲西藏。
他這一生沒什麼忌諱,與其說是光明磊落,倒不如說他對一切事物的不在意。
唯獨在周凜月這兒,他把自己該做的,不該做的,統統都做了一遍。
現在這個場景,倒誤打誤撞的和幾年前有些類似。
他仍舊是被她拉著東躲西藏的那一個。
等他洗完澡過來,周凜月剛合上電腦,她回頭看見他。
他頭上還搭著一塊毛巾,頭發吹了半干。
大約是房內的燈光過於柔和,他浸潤在霧靄之中,一貫冷淡的眼,竟顯出幾分朦朧來。
周凜月不安地抿了抿唇,剛要開口去喊他的名字。
秦晝啞著聲靠近她耳邊:「這周的第一次。」
燈被關了,窗簾也全部遮死。
屋內陷入厚重的黑暗之中。
是經驗老道的鎖匠,讓一道門鎖,強行去迎接了一把明顯尺寸不符的鑰匙。
淺嘗輒止的調整嘗試,最後終於適應,改變了原有的形狀。
變成唯獨只屬於那把鑰匙的鎖芯。
門鎖徹底打開,窗外的風雨疾驟。
雨水撞擊著地面,已經沾了涼意的秋風有加大的驅使,纖細脆弱的枯枝承受不住這般風雨,勢必會淪為腐朽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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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晝七點之前就穿好衣服離開了。
周凜月還昏昏沉沉,看見他穿好衣服,拿上外套。
小區後面有一所初中,六點半是早讀時間,現在已經滿是嘈雜的讀書聲。
他動作慢條斯理,將領帶打好,然後彎腰,在她臉上留下一個吻。
剛醒時的嗓音微啞,她在半夢半醒間,陷入這種混沌不清的溫柔當中。
他笑著說:「小月亮,早上好。」
她將自己縮回被子裡,只敢露出一雙眼睛看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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