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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執清看著嵇君策面上的表情變換,就知道嵇君策應該是明白了。

  他想了想問出聲,「雍玦最早入宮見到你那次,可是燕國國師帶去的?」

  他從未跟別人說起過他小時候在宮裡見過雍玦,就連整個南梁中流傳出來的版本也全部都是他在雙葉城之中與人初遇。

  嵇君策抬眼看了沈執清一眼。

  原本他聽沈執清說知道,他以為只是隨口一說,現如今看來恐怕對方還真的知道當年之事。

  「是國師。」嵇君策撐著手臂起身,「你是從何處得知?」

  沈執清沒回答,反而轉頭看向嵇宴,「看來雍玦之事應是燕國國師安排。」

  嵇宴靠在門框上嗯了一聲,「如此方瑜雪的身份便可掩蓋,蟄伏許久,看來是為了如今這一步。」

  嵇君策皺緊了眉頭,只消稍稍一想便明白過來,「你們是說,方瑜雪會……趁著朕出宮,拿下京都?」

  沈執清伸手揪住了嵇君策的衣服領子,「都是你幹的好事,助紂為虐,你可知,他布了一盤大棋,為的就是覆滅整個南梁!你此番從京都前來西河玉京,正中方瑜雪下懷!」

  沈執清將人丟開,與此同時,扶風從院外快步走了進來,「殿下,相爺,京都出事了。」

  嵇宴抬手,「講。」

  扶風看了看屋內的人,將懷中的信遞到嵇宴的手裡,並出聲解釋道:「京都突然多了一批燕國人,他們趁京都守衛松之際,與皇宮之中的人聯合,將皇宮占了。」

  沈執清眯起了一雙眼睛,「地圖帶了嗎?」

  「帶了。」扶風趕忙將地圖從手裡遞到沈執清的手裡,「相爺。」

  沈執清將地圖抖開鋪在屋內的桌子上,「看來正如所料,方瑜雪動手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用的人應該就是雍玦這幾年在宮中發展的親信。」

  扶風:「那那些燕國的人怎麼回事?聽京城來信說,那些人像是憑空出現。」

  沈執清抬手指了指地圖上一處,「這是我之前在調查宴霖一案時候去查的一家玉石鋪子,這鋪子外看並無蹊蹺,但是裡面的院子裡刻著一隻三足金烏鳥,這些人,都是燕國人。」

  嵇宴:「大約多少人?」

  「後來我讓周景暗中走訪,發現這樣的標記很多,大約分布在……」沈執清手指圈出了一片地,「都在這裡。」

  扶風:「這一片有什麼特殊的嗎?」

  「有。」

  嵇君策的聲音一出,沈執清回頭看了人一眼。

  嵇君策捂著傷口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行宮的出口便在那片。」

  沈執清:「行宮?」

  嵇君策:「是。」

  嵇君策:「你應該知道,就是行宮之下的萬人坑。」

  沈執清瞬間明白過來,「方瑜雪將人藏在了行宮。」

  沈執清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嵇宴將沈執清的手握住揉了揉,偏頭抬頭看向扶風,「朝中的官員呢?」

  扶風:「都被軟禁在家了。」

  嵇宴:「多少燕兵?」

  扶風:「根據線人來報大約有五萬。」

  此時京都守備不過一萬,也難怪會被偷襲了。

  嵇君策轉身就出,「朕現在就帶兵回去。」

  沈執清嗤笑了一聲,「現在帶兵回去?怕不是等你到了,方瑜雪都登基為帝了。」

  嵇君策轉過身,「丞相有主意?」

  「來西河玉京之前已經做了部署。」沈執清一臉嫌棄的看向嵇君策,「陛下要治臣於死地,臣還得為你護這天下!」

  嵇君策:「……」

  「錯了。」嵇宴捏了捏沈執清的臉,「沒他什麼事,是你我的天下。」

  嵇君策:「……」

  沈執清臉色這才順一點,「算算時間,西河玉京的大軍應該已經快到了,時間不多,立刻啟程回京都。」

  嵇君策:「朕跟你們一塊回去。」

  沈執清:「隨你。」

  *

  沈執清留周景在西河玉京繼續製造混亂,三個人則晝夜兼程趕回了京都。

  京都外百里之地,一行人與西河玉京先行軍會合。

  草屋外下著雪,沈執清攏了衣服站在屋檐下,他將手伸到屋檐之外,雪落在掌心之中,很快便融化成了水,「眨眼之間,又快大寒了。」

  嵇宴拿著狐裘走進,將衣服披在沈執清的身上,「孤定會讓這一場戰事在大寒之前結束,還你一個和晏海清的南梁。」

  沈執清彎了彎唇,「我信你。」

  嵇宴從身後將人擁住,「阿清,等這一切結束了,便與孤……」

  「殿下,相爺。」

  扶風的出現突然打斷了嵇宴的話,扶風還沒走進,就接收到了自家殿下的一個眼刀,像是要將人凌遲。

  扶風朝著兩個人一看,就知道自己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沈執清問出聲:「怎麼了?」

  扶風:「那個……」

  「你老娘來此,也不知道迎一下的?」一個染著笑意爽朗的女聲傳了過來,沈執清耳廓一紅,趕忙將嵇宴推開,邁步出了草棚子,「母親。」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飛鴻將軍郭偌以及許久都未見到的朔溯將軍蕭欽。

  嵇宴跟著走進,跟著沈執清叫了一聲。

  蕭欽抱著手中的劍冷哼了一聲,「殿下可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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